沈念之将红薯拿到厨房,如今的厨房除了食物被拿走,柴火什么的到时还在,这还是当初沈父在世的时候劈的。
灶台上有一口大锅和一口小锅,正好一个用来烧水,一个用来做饭。
沈念之从院子里的水缸里舀水将两口锅给洗刷一遍,大的装满水,用来洗澡,小的放一点水,将红薯丢进去,盖上盖子煮。
然后就是生火。
可是她从小就没烧过这么老式的灶台,根本就不会。
不过我们沈大小姐学习的本领还是挺强,从灶台边找到一个火折子,打开一看,里面还有火星,研究了一会儿,不得不感慨一声:
“古人的智慧挺先进。”
有了火,那接下来就是烧火了,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红薯终于出锅,而沈念之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此刻正津津有味的啃着香甜的红薯呢。
“我终于活过来了。”
吃饱后沈念之揉揉有些鼓起来的肚子,喟叹一声。
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这可不是野果子只能充饥一小会儿,可是实打实的饱肚子。
随后花了点时间将采摘到的治疗风寒的药熬上,她和房间躺着的男子都需要来一碗。
原主被丢在老房子一夜,直接嘎了,可身体她接手后,依然还病着呢,
刚救回来的美男也不知道在雨水里泡了多久,如今还发着烧呢。
药熬好后放在厨房等凉了再喝,她现在要去洗漱一番,这上山下山几趟下来,一身早就湿透了。
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件素色布衣,
如今她还在守孝期间自然不能穿艳色衣服,根据记忆得知,这里的农村一般亲人过世最短需守孝百天,讲究一点的守孝三年。
穿好衣服后,将脚底的血泡挑了,又从院子被篓里拿了点消炎的草药捣烂敷上。
就这么一顿操作下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沈念之把自己打点好后,去厨房喝了药,又将另一份药端到堂屋左边的房间,将药碗放到桌上,又从厨房提了一桶热水过来,准备给床上的男子处理伤口。
沈念之从沈父衣柜里找了套还未穿的衣服,这还是原主特意给沈父做的,藏蓝色,很素净。
“这衣服你应该能穿。”
目测男子的身高跟记忆中的沈父差不多,就算不能穿,也先这样了,想买也得等以后再说。
沈念之来到床榻边,看着男子俊美的容颜又是一阵恍惚,伸手触摸那一直紧皱的眉头,想将它抚平,
随后白皙的手指一路向下,抚上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苍白的薄唇上,手指还带了点力道压了压。
“呵,还挺软的。”
就是不知道亲起来会如何?
沈念之丝毫没有调戏良家男子的自觉,在俊脸上流连忘返,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之处。
欣赏完美男后才开始接下来的事情。
白皙的手指来到男子腰间,扯着对方的腰封,想要将其解开。
奈何绕了半天都无法解开。
“不就一个腰带么,怎么这么难解。”沈念之无语极了,想不到她来到古代连根腰带都弄不断,也不知道那腰封是啥材质,这么抗造。
最后在房内找到一把剪刀,咔嚓咔嚓一顿操作,终于把腰封给解体。
在剪刀的加持下,后面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只是每次清理伤口处的碎布时,床上的男子总会被牵扯到,露出几声闷哼声。
“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么重的伤口,不把碎布清理掉,很容易发炎,所以,你要是听得见就忍着。”
沈念之低头一边处理一边说话,丝毫没有发现床上的男子微微睁开的双眼。
很快,男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弄了下来,身上的伤口也尽收眼底,
胸前一道两公分的刀伤,腹部一条,背后还有一条,三条伤口都没有伤到内脏,都是皮外伤,处理起来也简单。
刚才给对方脱衣服的时候,她就给男子把了下脉,男子晕倒昏迷虽说有她那一脚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多。
联想到救他的地方,想来对方应该是从瀑布那上面掉下来,被水冲到了岸边草丛里,这才造成了对方昏迷的根本原因,
而且他脑海里好像还有块淤血。
沈念之是古武世家传人,对于简单的医理她也会一点。
拿过一旁早就捣弄好的止血药泥,白皙的手指抠出一块,轻轻将草药涂抹在胸口处,一点一点在男人胸口处移动。
沈念之不知道的是,男子的意识已经清醒,眼珠不停转动。
只是身体太过疲惫,无法支撑他继续睁开眼睛。但是他的感官都还在,而且因为处在黑暗中,更加清楚的感知到那游移在胸口的小手,柔软细腻。
处理完胸口的伤口,接下来就是腹部。
沈念之白皙的指间此刻已经沾满了草药泥,此刻又从药碗里抠出来一点,抬手前说了句:
“接下来要处理腹部的伤口,你忍着点儿。”
此话一出,沈念之明显感觉到男子腹部的肌肉一阵紧缩,那腹肌轮廓也更加清晰。
原本脱衣服的时候她就发现男子不仅样貌俊美绝伦,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很完美,妥妥的宽肩窄腰,还有那大长腿。
当时拖回来的时候,可是有一大截露在担架外边。
“呃,你这突然肌肉紧绷,让我怀疑你是不是醒了,在装睡。”
沈念之抬眼观察没有丝毫醒来迹象的美男,将手中的药涂抹至伤口,还稍微加了点力道,手下的肌肉更加紧绷,
可是人却丝毫没有醒。
“算了,看来你是真没醒,原本还以为你是故意想占本姑娘便宜呢。”
确认对方没有醒来后,沈念之手下的力道轻了点,随后还愧疚一般在伤口处吹吹气。
“给你吹吹,就当是给刚才粗鲁的表现道歉了。”
只是沈念之不知道的是这一刻男子意识非常清晰,特别是刚才被她用力按压伤口后,感觉更加明显,
随后又被抚摸(擦药)又被吹气,他的腹部就没松下去过。
藏在头发后的耳尖也悄悄爬上红晕,随后在沈念之吹气的时候,整个耳朵爆红,无人窥探它的真容。
美男暗暗咬牙,心想:
这该死的女人,怎的如此不知廉耻,摸他身体也就算了,居然还对着他腹部吹气,这个地方是能随便吹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