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薛长河笑了笑,“名字不错,我喜欢。”
“谢谢。”严王报以微笑。
“薛总,这几天在忙什么?可是好几天都没见到您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薛妙妙的身影忽然出现了。
“妙妙!”薛长河见到薛妙妙之后,眼睛都亮了,语气也变的柔和了许多。
难怪如此,无论任何人见到薛妙妙这样的美人,都难免会变得温柔。
即便是薛长河这种江湖大佬也一样。
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概就是如此吧。
“生意上的事儿太多,这不刚忙完,就来照顾你生意了?哈哈哈……”
薛长河走到薛妙妙跟前,眼神像是刷子一样打量着薛妙妙。
头发有点凌乱,领头半遮半掩,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
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包臀裙下的修长白腿惑人心魄。
薛长河看在眼中,全是欲望。
“妙妙,你头发好像乱了,我帮你梳理一下。”薛长河说着就要帮薛妙妙整理凌乱的发丝。
他哪里知道,他奉为女神的薛妙妙,刚刚和一个男人滚过床单?
他若是知道,非得气疯不可。
“不用不用,薛总,这边请吧,VIp包间已经给您腾出来了。”
薛妙妙娇笑着躲避,朝一旁的VIp包间走去。
薛长河紧随其后。
很快,他就在薛妙妙的带领下来到了VIp包间。
包间很大也很安静,这座包间是薛长河长期包下来的。
只有他来的时候,才会开放。
平日里,其他人绝对不允许来这座包间吃饭喝酒,当然,也包括他那些兄弟。
薛长河让他的那些兄弟在大厅等候,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他来买单。
他的这些兄弟知道大哥每次来欢乐楼吃饭,都要一个人进包间,让这里的老板娘亲自作陪,估计要做些什么,不能让他们看到,他们也不多问,找了空位,开始点菜喝酒。
薛长河一个人走进了包间,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落座之后,对薛妙妙笑道:
“妙妙,还是老八样,对了,我放在你这里酒还有吧?给我取来,陪我喝两杯。”
“有的有的,薛总,你稍等,我马上给你去取。”
薛妙妙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就离开了。
薛长河盯着那曼妙多姿的背影,脐下三寸都有了些许反应。
他再考虑,今晚要不要直接霸王硬上弓,彻底拿下这个女人。
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压在这个女人身上肆意驰骋的画面。
那种感觉,简直和升天没什么两样。
很快,薛妙妙拿着几瓶酒就回来了。
“薛总,你慢慢喝,我去吩咐厨房,尽快给你们上菜。”薛妙妙说。
“不急,妙妙啊,先陪我喝两杯。”薛长河说着拉着薛妙妙就座了下来,拿起酒杯,递到薛妙妙嘴边,“小酌一口,妙妙,这点面子你要给我的吧?”
薛妙妙撇了撇嘴,道:“薛总,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胜酒力,两杯就倒的。你不会想要把我灌醉,对我做些什么吧!”
她娇媚无限,语声软糯,让人听到耳中,如沐春风。再加上她略带挑逗的意思,听的薛长河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妙人当场就地正法。
薛长河哈哈大笑,道:“喝一口,一口就够。”
说着他揽着薛妙妙的腰肢,就开始灌酒了。
薛妙妙浅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她柳眉瞬间皱了起来,“不行,我可喝不惯这东西,薛总,我那边还有客人,就不先陪你了。”
薛长河听了这话,瞬间不悦,皱眉道:“妙妙,什么客人比我还重要?”
薛妙妙笑道:“只是一个普通客人而已,从澳市那边来的,很久没见面了而已。”
薛长河道:“哦?妙妙,你在澳市还有朋友?我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薛妙妙笑道:“薛总,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薛长河道:“妙妙,你这个朋友在澳市那边做什么生意?不如请他过来喝两杯,大家认识一下?”
听薛妙妙说不陪他,要去陪另外一个朋友,薛长河当即就生气了。
让薛妙妙将人叫过来,就是打算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让对方识趣,离薛妙妙远一点。
当然,如果那位朋友不识趣,他不介意让兄弟们动手教训教训。
薛妙妙笑道:“薛总,我这个朋友你也认识的。”
薛长河眼睛一亮,笑道:“哦?我也认识,那更好了啊。”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在澳市有什么朋友。
“好,那我现在就叫他过来,陪薛总喝两杯?”薛妙妙说。
“哈哈哈,好,你去叫吧,我在这里等他,告诉他,就说今天的单,我买了。”薛长河大手一挥,豪奢的很。
还没等薛妙妙出门,门就是被推开了。
自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却正是薛长河的老婆叶幼莹。
“你怎么来了?”薛长河不悦道。
叶幼莹没说话,她脸色难看就像是一块破抹布,神色紧张的朝着身后瞄了一眼。
接着,一个男子出现在她的身后。
薛长河看到紧随叶幼莹出现的那名男子面孔的之后,瞳孔陡然放大,一股惊惧之意涌上心头。
他仓惶打算去取外套里的手枪,一转头,却是发现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不见了。
然后他就瞥见了薛妙妙手中的自己的衣服,心陡地一下凉了下去。
“陈锋!”薛长河咬牙切齿的说道。
“薛长河,我们又见面了啊。”
陈锋推了一把身前的叶幼莹,然后坐到薛长河对面的椅子上。
“大嫂,坐吧。”
陈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叶幼莹苦着脸坐了下来。
就在不久前,她还在美容院做着SpA,然后就被人稀里糊涂给绑到了这里。
当她看到绑他的人是陈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从未想过陈锋有一天还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你居然还活着。”薛长河沉声道。
陈锋笑了笑,道:“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薛长河冷笑道:“没事,你很快就会死了,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出这里?外面都是我的兄弟,陈锋,那天让你逃了,算是我最大的失误。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你。”
陈锋笑着摇了摇头,道:“薛长河,你说外面都是你的兄弟,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说着陈锋站起身,对薛长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长河没想到陈锋还真敢让他去叫兄弟。
他那些兄弟手中都有枪,各个都是亡命徒,每一个都是瞪眼就敢杀人的主儿。
你居然敢让我去叫人。
陈锋啊陈锋,你是找死啊。
薛长河走到大厅,然后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随他一起来的那十几个亡命徒兄弟,如今却是像是死狗一样全都趴在地上。
将近一百个壮汉齐齐站在大厅内,对着他所在的方向齐声喊道:
“锋哥!”
“锋哥!”
薛长河当时知道这些人喊得都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陈锋的名字。
他的心瞬间凉了下去。
“薛长河,忘记和你说了,今天来欢乐楼吃饭的客人,都是我的人,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面生啊?”陈锋站在薛长河的身边。
薛长河人都是懵的。
他根本没有想到,就在今天,陈锋在欢乐楼给他设了一处死局。
所有用餐的客人,都是陈锋事先埋伏好的。
欢乐楼酒店的大门已经关闭,此处已经和外界完全隔离。
薛长河就算想跑,也绝对跑出这里。
薛长河苦着脸,对陈锋道:“陈锋,你要杀我?”
陈锋笑了笑,道:“杀你?不,哪有那么容易。”
“长河,快叫人啊,他今天要杀了我们。”叶幼莹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给我闭嘴。”薛长河指着叶幼莹破口大骂。
他很清楚陈锋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的很多手段,都是从陈锋那里学来的。
当时陈锋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斩草除根。
他就是那个根,陈锋不可能放他活命。
但他仍然在绝望中寻求着一丝希望。
薛长河想了想,指着叶幼莹,对陈锋道:“是她,全是这个娘们儿,全是她出的主意,是她和我说,你功高震主,早晚会取代我,所以让我杀了你,一切都是她的错,要杀,你就杀了她吧,放过我。”
“小锋,放过我,我可是你大哥啊,咱兄弟当年一起打天下,拿下汉江,有了如此家业,大哥其实一直把你当成兄弟的。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挑拨。”
“兄弟?”陈锋冷笑连连,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三道刀疤,“薛长河,我身上这三刀你还记得吧?可都是替你挨的,当时你赌钱输了钱,被人扣在南街口,是我拼了命把你救了出来。”
“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说实话,我当年的确把你当做大哥,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教会我,在你这种畜生心里,利益永远是最重要的,什么兄弟情义,对你而言,都是狗屁。我们不是同一路人。”
“放了你?你觉得可能吗。”
陈锋不再多说什么,不管背后薛长河和叶幼莹的哀求,牵着薛妙妙的手朝楼上走去。
临到楼梯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并不回头丢下一句话:“动手吧。”
一百号兄弟蜂拥而上,乱刀将薛长河和叶幼莹砍死。
叱咤汉江十多年的薛长河夫妇,就此殒命在欢乐楼内。
听着楼下薛长河和叶幼莹的惨叫声,陈锋并未有半分怜悯。
出来混,就要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薛长河也不例外,所有人都不会有例外。
他的心情并未因杀掉薛长河和叶幼莹而感到快乐。
相反,这一刻,他忽然变得萧索惘然了起来。
他回想起和薛长河闯荡汉江的那些日子。
那时的他们都没有钱,抽烟都是捡烟屁股,喝酒都不敢敞开喝,为了搞钱,帮人看场子受尽白眼,吃过很多苦挨过很多打,但那时的他们很快乐,兄弟们之间也都是肝胆相照。
可后来等大家闯出了一片天地,有了钱有了势力,一切都变了。
再也找寻不到曾经的那种快乐了。
利益、纠葛、恩怨,情仇,江湖已经不再是那个江湖,大哥薛长河也不再是那个薛长河。
回忆斗转,光阴回溯。
陈锋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在被人欺负的时候薛长河像是天神下凡一样出现在他身边,拎着一根铁棒打退那些混混,将他救了下来,然后揽着他的肩膀豪气干云地对他说道:
“我叫薛长河,以后你跟我混,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