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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笑了。

他的笑总是那么灿烂,如果别人不知道他的为人的话,可能真的会被他这种伪装出来的笑容骗到。

但他面前的人是宴亦安,一个从一开始就把警惕两个字刻在脑门上的男人。

“宴总何必用这种话术来敷衍我,”林时把录音笔直接推向宴亦安,“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光滑的桌面上,录音笔一路畅通无阻的滑向宴亦安:“苏酥当然不算什么,宴总一根手指就能碾碎她,但她话里透露的那些,你就不好奇吗?”

“就算别的不好奇,那句宴家只有四个孩子的事情,你真的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说着林时宛如歌剧中咏叹调结束时惋惜似的摇了摇头,从动作到语言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信。

宴亦安则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林时。

“你是不是没被仙人跳过。”

林时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个地方。

但出于好奇,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宴亦安说:“一些算命先生为了打出名气,证明自己算的多准,会在算出客人有血光之灾的时候,花钱雇小混混去他指定的位置把客人揍一顿。”

宴亦安:“你觉得一个小女孩,能做出来什么验证?”

“今天想要两块糖吗?”

林时:“你的意思是,苏酥会觉得自己是主角,是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人在配合大师强化她脑子里的概念?”

宴亦安微微颔首。

林时往椅背上一靠:“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我对你们家的事兴趣不大。”

“我只在乎这份情报你买,还是不买?”

宴亦安:“……”

如果林时一直是这么做生意的话,他还是建议宴先觉早点换个合作伙伴吧。

看起来去掉主角光环的话,林时的经商能力好像还不如宴辞呢。

他指尖在桌面轻叩,显然是在衡量这份情报的价值。

就在这时,他听到平板里传来雷轩的声音:“话说,宴先觉你真的不打算去做祛疤手术吗?你手腕上总不能一直缠着东西吧。”

宴亦安指尖微僵,轻叩的声音停顿了半秒后重新响起。

他伪装的很好,但林时还是看出来了。

没办法,小时候太过弱小,为了少挨打,林时还不会吃饭就先学会了察言观色。

但他没有贸然开口,只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所以宴先觉手上的疤是另有什么隐情?

或许是因为雷轩的突然出声影响了宴亦安,他直接了当的说:“林琅准备给先觉抵账的固定资产中,有一家医药公司。”

林时眼前一亮:“宴总大气。”

宴亦安冷声说:“但是,附加条件是我要那个女生再也不能出现在先觉和他女朋友的视线。”

林时爽快的应下:“没问题,下周之内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说完,宴亦安一秒都没让林时多待,直接把人赶出了办公室。

但此时他已经错过了宴先觉回答的话。

宴亦安平静的打开了那个‘今天也不带宴先觉玩’的群。

嗯……看名字就知道这是宴辞建的群。

但宴先觉也建过‘今天也不带爸妈玩’这类名字的群。

还有各种今天也不带大哥玩,今天也不带姐姐玩。

只能说,宴家的家庭群比宴亦安的工作群都多。

他打开的时候,群聊已经99+了。

宴亦安不得不从头开始补记录。

虽然大部分都是宴辞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快速划过一堆综艺观后感,终于找到宴亦安想看的部分。

宴辞:「妈呀,我的妈呀,怎么办怎么办,宴先觉要是在草原上恢复记忆了怎么办。」

宴母:「嗯?」

宴辞:「……天呐,我的天呐。」

宴父:「我会去找雷总谈谈,关于他儿子的说话问题。」

宴琬:「支持,他到底是怎么每次说话都精准踩雷的。」

宴母:「不过看先觉的意思,应该没有恢复记忆。」

宴琬:「当时医生不是说了,先觉这种情况属于创伤性记忆丧失没那么容易恢复记忆的。」

而且他们也说不好到底想不想让他恢复记忆。

再加上这些年,除了失去了一段记忆外,宴先觉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宴亦安看到这想了想仔在群里发了一句:「我会让陆叔这两天多关注一下的,当初的事陆叔是知情人。」

宴母:「周末给先觉安排做个检查。」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这些年宴先觉以体检的名义做过的检查报告,摞起来比宴先觉自己都高。

*

另一头,草原上,沈方梨先是看了眼雷轩,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学校里其实也不少人好奇,还有同学在论坛里开过帖子。

但相关帖子很快就会被封掉,于是大家也就都明白这是个禁忌话题,就会默契的闭上嘴。

宴先觉自己也很久没遇到有人提起这个事。

猛然听到雷轩提起,甚至先是愣怔啦一下才回答。

“祛疤手术?”

宴先觉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就好麻烦啊。”

“而且我又不进娱乐圈,手上有疤怎么了。”

说着宴先觉瞅了眼沈方梨:“你很在意?”

沈方梨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伤到,以我跟你家短暂的接触来看,我还以为你小时候,你家里人会打个板把你供起来。”

她夸张的做了个双手向上捧的动作。

“噗,”宴先觉没憋住,“哪有那么夸张。”

沈方梨这里稍微用了一点话术,把重心偏移到宴家人对他的爱护上,旁侧敲击的询问宴先觉为什么会受伤。

如果宴先觉不想说,就只回答后面的部分也不会尴尬。

但宴先觉的回答表明了他是真的不在意:“小时候打架弄伤的吧,小孩子调皮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

雷轩敏锐的察觉到宴先觉话里的漏洞。

先不说这种伤已经远远不是磕磕碰碰能形容的了。

就说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怎么可能有机会在打架的时候弄出这种明显的利器伤。

可是他在圈子里好像也没听说过宴先觉小时候有被绑架的经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