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瞧您说的,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您叶大将军的威名啊!连皇上都得给您几分面子,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柳氏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叶雪缨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叶雪缨冷笑一声,懒得跟她废话,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可柳氏却不依不饶,追着她继续说道:「我说雪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说找个婆家?你看看你,整天舞刀弄枪的,哪家公子哥敢要你啊?」
「我的事,就不劳二婶费心了。」叶雪缨脚步不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好歹是你二婶,还能害你不成?」柳氏见叶雪缨油盐不进,顿时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二婶若真为我好,就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叶雪缨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看着柳氏,「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柳氏被叶雪缨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叶雪缨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姐姐,你回来了!」
叶雪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正笑盈盈地朝她走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叶雪缨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娇儿。
叶娇儿虽然是庶出,但因为长得漂亮,又会讨叶伯冀欢心,所以在府里的地位比叶雪缨这个嫡女还要高。
「姐姐,听说你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皇上还特意为你举办了庆功宴,可真是羡煞旁人呢。」叶娇儿走到叶雪缨面前,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那语气,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
叶雪缨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叶娇儿:「你来做什么?」
叶娇儿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姐姐,你看你说的,我来看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不需要吗?我以为,你只会出现在那些对你「有用」的人面前。」叶雪缨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叶娇儿的虚伪。
叶娇儿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我毕竟是你的妹妹,你……」
「妹妹?谁承认你是我的妹妹?」叶雪缨冷冷地打断了她,「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妹妹?」
「你……」叶娇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叶雪缨,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叶雪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
「叶将军,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叶雪缨放下手中酒杯,这酒是宫廷御酒,入口绵软香甜,可她却觉得寡淡无味,远不如师父酿的桃花酒来得痛快。
「怎么?叶将军凯旋而归,这庆功宴上的酒水,可是不合胃口?」 说话的是当朝三皇子华辞墨,不同于其他皇子,他生母并非皇后,却深得皇上喜爱,手握重
这是叶雪缨
「殿下是不是认为,本将军便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叶雪缨冷冷地盯着华辞墨,眸光清冷。
华辞墨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愕,他没想到叶雪缨会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原先他在星辰谷中使用化名华辰。
华辰,辞墨,他们都姓华。
想到这里,叶雪缨的瞳孔突然紧缩,难道……
他便是那位失去踪迹的三皇子?
「殿下,我猜得可对?」叶雪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意。
华辞墨微微一愣,随后带着一丝无奈,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颊,语气宠溺:「雪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身份……」
叶雪缨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黑曜石般眸子,「既然三皇子已认出我,但本将军却并未认出三皇子,那么,当年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
华辞墨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的目光没有闪躲,坦然地与叶雪缨对视。
「是墨的不对,我应该早早告诉雪缨的……」他将自己的身份娓娓道来。
其实,当年在那片竹林中,华辞墨被追杀时,也受了重伤。
危机时刻,他使出全身力气,破开了一处空间,跌进了星辰谷。
在星辰谷休养一段时间后,他伤情好转,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听到了一阵哭声。
他寻着声音找到了在人参地里大哭的叶雪缨。
他知道,她在星辰谷的日子,肯定没有外界传言中那么顺遂。
在星辰谷的一年中,他看着叶雪缨恢复健康,获得了师父的认可,练就绝世武功。
他知道,这女孩将会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一直将她放在心上,却苦于皇室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华辞墨走后,叶雪缨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窄。
这三皇子,居然就是她幼时救下的男孩。
「殿下说笑了,」叶雪缨不躲不闪,任由华辞墨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心跳忍不住漏跳了一拍,「战场上刀剑无眼,雪缨不过区区一介武夫,皮糙肉厚,哪里比得上殿下金枝玉叶,细皮嫩肉?」
华辞墨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你啊,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半点亏也不肯吃。」
他说着,收回手,负手而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盛开的牡丹花上,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你离京已有两年,这御花园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们初遇时的场景?」
叶雪缨闻言,心头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俊美绝伦的少年,一身白衣胜雪,站在漫天飞舞的桃花林中,对她伸出手,笑容温暖如春日的阳光。
「怎么,叶将军这是想起什么了?」华辞墨见她神色有异,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叶雪缨回过神来,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殿下说笑了,雪缨当年不过一介无名小卒,哪里有机会能得见天颜?」
「是吗?」华辞墨转身,一步步朝她逼近,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可本宫怎么记得,当年在桃花林里救了本宫的人,就是你呢?」
叶雪缨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入怀中。
「你……」叶雪缨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雪缨,」华辞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深情,「你还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叶雪缨的心跳得厉害,她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借口。
「当年在桃花林里,是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也……」华辞墨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苦涩,「也对你一见倾心。」
叶雪缨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被她救下的少年,竟然是当今的三皇子,更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
「你胡说!」叶雪缨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语气慌乱,「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当年救你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华辞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下去,「你当真不记得了?」
叶雪缨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别过头,语气坚定:「不记得了!」
「好,既然你忘了,那本宫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华辞墨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凉亭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叶雪缨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
华辞墨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御花园深处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回荡:「本宫说过,要带你去一个能解开你疑惑的地方。」
叶雪缨告诫自己,不可被他迷惑,用力推开他的手,板着脸道:「殿下是不是弄错了,本将军名唤叶赫赤赤,不叫叶雪缨。」
华辞墨微微一笑:「是吗?那本王倒要问问,这天底下,除了叶雪缨,还有谁能令本王心动?」
叶雪缨愣住了,这话语,这眉眼,与她记忆中那个担惊受怕的小男孩,重合在了一起。
「是你……你没死……」她眼眶一热,星眸氲氤。
华辞墨一改平日里的冷傲气质,动容道:「当年多亏了你不顾性命的搭救,否则,这世上便再无华辞墨了。」
叶雪缨想起幼时的小男孩,再对比眼前的俊美男子,时光荏苒,浮世三千,那人竟真的如月似风,缓缓地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本王不日便会离京,你随本王走吧。」华辞墨注视着她,喉结微动,「天南海北,本王都会陪着你,此生无憾。」
叶雪缨娇羞地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开心得嘴角都溢出了笑意。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星剑派的众人!」她拉着华辞墨的手,带着他走出了凉亭。
只见数十位武林高手早已恭候多时,皆是叶雪缨先前救助过的江湖人士,他们感念叶雪缨的大恩大德,彼时早已结拜为兄弟姐妹,以叶雪缨为首,创立了「星剑派」,专门惩恶扬善,匡扶正义。
「参见掌门!」众人纷纷跪下,齐声说道。
叶雪缨微笑着扶起他们,神采飞扬道:「众人不必拘礼,今晚,便让我们不醉不归!」
卓林和众武林高手皆露出钦佩之色,可……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掌门笑容中,有那么一丝隐隐的骄傲……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将军回来了吗?怎么,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该不会又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跑到哪个战场上跟人拼命去了吧?」
叶雪缨刚踏入将军府,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花厅的方向传了过来。她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正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叶娇儿。
叶雪缨冷笑一声,径直走进花厅,果然见叶娇儿正坐在主位上,一派当家主母的做派。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叶雪缨故意把「姐姐」两个字咬得极重,眼神里满是嘲讽,「怎么,几日不见,姐姐这是越发把自己当回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将军府是你的了呢。」
「你!」叶娇儿被她一句话噎得脸色发青,但碍于周围还有不少下人在,只得强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妹妹说笑了,姐姐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毕竟妹妹你常年在外征战,这家里的大小事务,总得有人操持不是?」
「姐姐可真是辛苦了。」叶雪缨懒得跟她虚与委蛇,径直走到主位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就不劳姐姐费心了。我那院子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叶娇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又拿叶雪缨毫无办法。
「对了,怎么不见父亲和母亲?」叶雪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
「父亲他老人家事务繁忙,自然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叶娇儿没好气地说道,「至于母亲,她身子抱恙,已经歇下了。」
「哦?」叶雪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娇儿,「我记得我离家的时候,母亲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突然病倒了?该不会是姐姐你……」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叶娇儿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叶雪缨的鼻子怒斥道,「你母亲病了,你不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有没有良心,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叶雪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倒是想问问姐姐,你对我的母亲,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你……」叶娇儿被她看得心虚,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能安什么心思?她好歹也是我的长辈,我自然……」
「够了!」叶雪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娇儿,「叶娇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告诉你,我母亲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叶雪缨不再理会叶娇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花厅。
看着叶雪缨离去的背影,叶娇儿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叶雪缨,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将军回来了吗?怎么,北边的蛮子都被你打怕了,夹着尾巴逃跑了?」叶娇儿掩唇轻笑,眼角眉梢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叶雪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叶娇儿,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六皇子妃这是嫉妒了?可惜啊,战场可不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能待的地方,刀剑无眼,万一缺胳膊少腿的,岂不是可惜了你那张狐媚子脸?」
叶娇儿脸色一白,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只得狠狠地瞪了叶雪缨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雪缨,你少说两句。」叶伯冀皱了皱眉,低声呵斥道,「娇儿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叶雪缨冷笑一声,妹妹?这叶娇儿和那心如蛇蝎的叶大夫人沆瀣一气,害死了她的母亲,现在还有脸在她面前装妹妹?真是可笑!
「父亲教训的是,女儿下次一定注意。」叶雪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叶伯冀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噎了一下,正欲发作,却见华辞墨走了过来,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三皇子,您来了,快请上座。」
华辞墨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了叶雪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叶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叶雪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这男人,怎么老是盯着她看?「托殿下的福,一切安好。」
「那就好。」华辞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叶伯冀,「叶大人,本皇子今日前来,是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大小姐,出事了!」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叶伯冀脸色一沉,怒斥道。
「大小姐……大小姐她……她落水了!」那丫鬟结结巴巴地说道,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什么?!」叶伯冀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再理会华辞墨,连忙带着众人赶往事发地点。
叶雪缨和华辞墨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事发地点在后花园的荷花池边,此时,叶娇儿正被人从水里捞上来,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已经昏迷不醒了。
「娇儿!娇儿!」叶大夫人扑到叶娇儿身边,哭天抢地,声音凄厉无比。
「快去请大夫!」叶伯冀也慌了神,连忙吩咐道。
人群乱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人群的角落里,叶雪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落水?这叶娇儿还真是会演戏!不过,她既然想玩,那她就陪她好好玩玩!
华辞墨站在叶雪缨身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叶将军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殿下说笑了。」叶雪缨淡淡一笑,「我只是好奇,这好端端的,六皇子妃怎么会突然落水呢?」
「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呢?」华辞墨意味深长地说道。
叶雪缨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嘶——」叶雪缨倒吸一口凉气,华辞墨的手指冰凉,像是冬日里未化的雪,激的她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华辞墨一把拉住手腕。
「怎么,怕了?」华辞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叶雪缨吸进去一般。
「怕?笑话!我叶雪缨什么时候怕过!」叶雪缨嘴上逞强,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哦?是吗?」华辞墨不置可否,只是那双眼睛里分明写满了「不信」二字。他凑近叶雪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那叶将军可要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你……」叶雪缨刚想反驳,华辞墨却突然松开了手,转身朝凉亭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叶雪缨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华辞墨七拐八拐,把她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这是什么地方?」叶雪缨看着眼前这破败的景象,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地方与金碧辉煌的皇宫简直格格不入。
「叶将军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华辞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雪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宫殿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叶雪缨摸索着墙壁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雪缨……是你吗?雪缨……」
叶雪缨心头一震,这声音……这声音是……
「娘?!」她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躺在床上,那苍白的脸色,那熟悉的眉眼,不是她娘白惜柔还能是谁?!
「娘,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叶雪缨激动地冲到床边,一把握住白惜柔的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雪缨……我的好孩子……」白惜柔虚弱地笑了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叶雪缨的脸颊,「娘终于……终于又见到你了……」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爹他……爹他不是说你……」叶雪缨哽咽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雪缨,别怪你爹,他也是被蒙蔽了……」白惜柔轻轻摇了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华辞墨,「这一切,都要多谢三皇子殿下……」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叶雪缨一头雾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失踪多年的母亲,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而且还和华辞墨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