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钟响,陈兵还在呼呼大睡。
陆舒平爬起身,关掉闹钟。想到陈兵已经苏醒,不用为他按摩,她随即侧身躺下。
她想到昨晚的那些花样,脸颊瞬间就红了,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这个小冤家从哪里学来的!
她侧卧着,一双美眸,睫毛眨呀眨,仔细地打量着陈兵。
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带着微笑的唇角,令她无法移开视线。
其实,闹钟响的时候,陈兵已经醒了。他佯装翻身,侧身与陆舒平面对面。
“老公,天亮啦!”陆舒平柔声喊,她试探陈兵是不是醒了。
见陈兵没有回答,她小心翼翼地往前靠近,亲吻陈兵的额头。
亲第二下的时候,陈兵突然睁开双眼。
“啊!”陆舒平惊讶道,“你没睡着啊?”
“刚醒啊!”陈兵抬手刮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子。
吃早餐的时候,陈百胜问陈兵什么时候返校?陈兵告诉他,今天去钓鱼,读书的事情后面再说。
杨大兵知道,老板醒来就去见肇事司机,今天去钓鱼,恐怕不会是钓鱼这么简单。
“老板,去哪里钓鱼?”杨大兵道。
“麻子,钓竿和鱼饵,都准备好了吗?”陈兵问朱永康。
“准备好了,放进后备箱里了。”
“原野公司的土方运去填水塘,是不是要经过三郎河大桥?”陈兵又问朱永康。
“是的,兵哥,那是必经之路。”
“大兵,咱们今天去三郎河钓鱼。”陈兵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杨大兵、陈兵,安宇,安凯,朱永康五人,钻进防弹商务车,直奔三郎河大桥。
杨大兵、安宇、安凯和朱永康四人,想到陈兵昨天去见肇事司机,今天就来他们必经之地钓鱼。
仅仅是钓鱼,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三郎河,横跨东西两端,河面宽阔,水流湍急 ,汇入主河有不少支流,支流水势平缓,为钓鱼佬所喜爱。
支流小河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垂钓,都小有收获,野生鲫鱼、黄辣子、鲶鱼居多。
陈兵一行5人,各拿一根钓竿,抛线,打窝,各忙各的。
不远处。
一个戴麦草帽的老头,浮标连续动了几次,他不慌不忙收杆。
“张老头,你不会又钓了一条草鱼吧?”
“不行吗?”张老头扭头反问,“我今天手气好。”
“可以!”
张老头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条鱼的力道不小,但是拉出水面以后,竟然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他挥动钓竿,仔细一看:“怎么是条死鱼,竟然是正口。”
“老刘!老刘!”张老头扭头连声喊,“快过来!”
老刘挥杆,刚拉上岸一条巴掌大的黄辣子:“老张,你不会又钓了一条草鱼吧!”
老刘将黄辣子放入网兜,穿上蚯蚓,抛线,将鱼杆缓缓放在地面。
“你这手气简直是逆天了啊!老张,死鱼都被你钓上来了。”老刘拍老张的肩膀。
老张愁眉苦脸道:“死鱼正口,鱼的眼珠都发灰了,这逆天的手气给你好吧!”他将使鲫鱼丢进水中。
而后迅速收起钓竿道:“今天到此为止,不钓了,反正是大白天,我看你们钓。”
“你那逆天的手气,我可不敢要。”老刘狠狠地啐了一口,后退几步,转身就走。
时间过得很快,两刻钟后,大家都有所收获。
陈兵钓了三条黄辣子,一条鲶鱼,两条鲫鱼。
杨大兵钓了五条鲫鱼。
安宇钓了一条泥鳅,两条黄辣子,3条鳑鲏。
安凯钓了两条鲫鱼,4条小鲶鱼,一条小草鱼。
朱永康钓了6条鲫鱼,3条麻孬子,还有一条黄辣子。
“兵哥,张老头说的死鱼正口,是什么意思?”朱永康扭头问陈兵。
“死鱼会咬钩!你就说奇怪不奇怪?”陈兵瞅了远处的三郎桥几眼,“你帮我看着,我去车上拿水喝。”
朱永康连忙道:“兵哥,这点小事还要你亲自去?你继续钓鱼,我去!”
“我躺了一年半载,多走路,没坏处!”陈兵说道。他心里暗道:“一会就要出大事了!”
防弹商务车停在桥头路边。
陈兵从车上拿了一瓶饮料,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观察路上的车辆,他已经算好了时间。
王二柱、吴理与张扬,三人差不多快要到三郎河大桥。
深褐色的沥青路面,两道沿路掉落的渣土痕迹,一目了然。
陈兵的视力已经到了惊人地地步,斜对面的树枝上,鸟妈妈正衔着一条毛毛虫喂养小鸟。
“嘀嘀!”
路面上有人横穿马路,司机大声摁着喇叭,甩出一句:“找死啊!没看见车来了吗?”
不要看,陈兵都知道这些都不是他要等的车。
运送渣土的货车是8吨的大货车,满载泥土后,路过行人时,可以明显感觉到地面在颤抖。
陈兵现在需要做的事,甄别驾驶室里是否是自己要清算的人。
因为货车是运输公司的,王二柱、吴理与张扬三人只是驾驶员。
他们有可能是驾驶上次的车,也有可能是驾驶别的车。
为了不伤及无辜,必须仔细甄别。
王二柱今天心情很好,吴理昨晚说了,雇主同意再给他们没人5万,手里有了10万,什么地方不能去。
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花这10万块钱。
他从安元村装好土方,沿路吹着口哨:妹妹你大胆的望前走,望前走,哥哥我喝了一瓶高粱酒……
突然!
王二柱发现路边的防弹车。
整个山河县只有一辆防弹车,陈兵家的,王二柱自然知晓。
8吨大货车已经行驶到桥头,王二柱望见远处钓鱼的人,羡慕地道:“特么的,有钱就是爽啊!跑这么远来钓鱼。”
“我草,等雇主的钱到手了,老子比你们还阔。”王二柱朝车窗外啐了一口。
当他的视线回到车前方的时候。
一匹黄马逆向飞奔而来。
恍惚之间,他立即打方向盘避让,也就这一两秒的时间,8吨大货车“砰”的一声巨响。
撞断护栏,冲入湍急的河水,溅起冲天的浪花。
而后没有了踪影。
“车子掉进水里啦!”
“不好了,货车从桥上掉下来了!”
“水这么大,估计没命了!”
陈兵目光阴沉地望着河面的漩涡,低声道:“解决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