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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筠听着莫老爷子讲的故事,老觉得神神叨叨的。于是问道,“爷爷可知那老者是何许人也?”

莫子阳又开始回忆了。“隐士门派,记得那老者说起,他是来自昆仑山中的一个隐士门派。家主让他出了门派寻他家小姐,将这本书交给他家小姐。可惜他寻到小姐时,那小姐已经惨死了。

他们在返回门派的途中,同行之人先后身染恶疾。他也是病入膏肓,在悬崖处苦撑良久,见到我时也就剩着最后一口气了。因着未能完成家主的嘱托,一直苦熬着。交代了我一番话之后,让我将书寻个有缘人托付,才合上了眼。

我经此二事对怪力乱神之说心有疑虑。将莫家交于儿子之后,就潜心研读各种杂书,这些年也寻得了一些奇特的古籍。只是多半都是看不懂的。哎!世间学问之深,我们所知不过沧海一粟而已。”

关小筠接过古书,看着 已经发黄的书页,上面写得应该是“明万物生”。字体是古篆体,看起来更像是画。排列的还有些不整齐。至于里面的字,多半是要猜的。

关小筠开口问莫子阳,“这些字您都认识?”

莫子阳点头“认识,只是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比如引气,育华,筑根,结印,大周天,小周天。我思索良久,也查阅了一些古书,还是没怎么弄明白。”

关小筠一边听着,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感,这不都是修仙里边儿的词儿吗?既然莫夫子看不懂,这也就证明这些东西怕是已经失传了。

莫子阳又开口道“这些我研究了数十年,也没能弄懂。若是有年长者或许还能多了解一些。只是在这青塘地界怕是无处寻得年长者了。”

关小筠自是知道这话的意思 ,青塘府地处高原,气候特别,许多人年纪轻轻就会有肺心病,这里的人寿命都不长,像莫老太爷这般已经算是高寿了。

年长者?关小筠想着,人活一世不过区区百年,再年长怕是也未必,比莫老太爷知道的多。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关小筠将书放在怀中“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本想在家多住几天的关小筠,却在晚间收到了回鹘进犯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关小筠匆匆与家人道了别。又对关华嘱咐一番“将城外的仓库尽快启动。帮着二姐把铺子重新开起来。若是忙完这些还不见我回来,你就到云来镇等我。我和小黎要先去大营帮朗哥哥。”

关华知道公子不带她去军中,是因为怕她勾起往日不堪回首的回忆。一脸感激的点头应下。

出发一刻钟后,关小筠带着小黎见四下无人,闪身进入空间。

正在帐中与众将士商议战事的肖云朗,忽然一顿,草草将议会结束,吩咐众将领先去巡查一番。

肖云朗面带笑意,浮上胸前的玉佩,一个心念进了空间。

“筠筠”

“朗哥哥”

两人同时出口,相视一笑。

一个短暂的拥抱过后,关小筠问“现在什么情况?”

肖云朗无视小黎的白眼,将关小筠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说“跟我们预想的差不多,今天是朱由勇被拿下的第三日。回鹘大军昨日来到关外五十里处扎营。他们今日应该会得到朱由勇被抓的消息。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反应,是攻还是退。”

关小筠听罢有些担忧道“他们千里跋涉而来,耗费人力物力,恐怕不会这么轻易退去。”

肖云朗安慰她“我们已经做好了部署,也不怕与他们一战,咱们眼下有十五万兵力,而他们,举国之力也多不过我们。不管怎么算,我们都不会输的。”

关小筠听到肖云朗这么说,倒是有些犯愁了。青塘将来可都是他俩的地界。要养活十五万士兵可要花费不少。

“朗哥哥这么多士兵,每天的花销得不少吧?”

肖云朗不知道关小筠为什么突然转了话题,还是老实回答“那是,不算饷银 ,光吃喝每日也得上千两银子。”语气里还带着身为其中一员的骄傲。

见肖云朗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继续问“那不打仗的时候,他们都做些什么?”

肖云朗觉得她问的这些,和现在的情形没多大关系。就随意说道“平日里操练一下,巡防换防。有的时候会配合府衙和地方上处理一些暴乱。帮忙追捕重要的嫌犯什么的,但这些都不会大举调动兵力。”

“意思就是都闲养着呗?”

肖云朗理所应当的回答“那当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嗯...战乱时代是该如此,若天下太平不起战事,这么多将士都闲养着 ,就有些奢侈了。”

肖云朗似乎有些明白关小筠的意思了。看来是真把这里当自己的了,要勤俭持家呢。看着一脸认真思索着的小丫头,只觉得她天真,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筠筠有所不知,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战事。这青塘府更是大战小战,年年不断,想要天下太平,谈何容易。”

关小筠一本正经的回答,“天下之事无非是逐利驱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若是大家都有共同的利益,这些战事就能平定下来。”

肖云朗认真思考了一会,“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要做到这些,恐怕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关小筠点头终于说回正题,问“朗哥哥可知道,这次回鹘大军将领是谁?”

肖云朗脸色凝重,眼中杀意闪现“回鹘这次来的主帅是大皇子海达尔,还有回鹘最德高望重的将军胡赛音。胡赛音也就是当年,与朱由勇合谋害死我父母的人。”

关小筠听完肖云朗的话,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眼中隐隐有些兴奋。

“那来的正好,我们就将他留下。拿他和朱由勇一起祭奠瑞王和瑞王妃。”

肖云朗点头,“嗯,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不过想要将他留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他在回鹘势力不小,是回鹘除了皇室成员最德高望重的人。而且还是大皇子海达尔的师父,深受回鹘皇室器重。”

关小筠也思考了一番,好像没有可行的法子。开打,劳民伤财,不打他们也不会将人交出来。“这倒有些费劲了,干脆我和小黎直接去将他绑了。”

“他不仅害我父母性命,还毁了我父母的名声,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和大皇子一起前来的还有五皇子阿迪力,和回鹘第一勇士巴图尔。大皇子因血统纯正,生性跋扈,与五皇子关系并不好,或许我可以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