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暗风紧雷声鸣,天沉地暗恶战起!
当夜,得知辛元甫真实想法的康朝阳阙二人,立马就将情况汇报给了赵骋!
“赵将军,此事如此严重,我们得速速告知晋阳帅府才行啊!”榆林将军府内,阳阙对着赵骋如是说道。
赵骋捋起胡须,眯了眯眼:“如我所料不错,董帅会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我们不妨顺水推舟……”
“可是赵将军,辛元甫所言帅府的人六月二十八日都中了慢药啊……”康朝说起了这件事来。
“嗯,还有时间,我速速派快马汇报董帅,希望还来得及!”赵骋立马坐下写起了信来。
康朝阳阙齐齐朝他拱手:“赵将军,那我二人该如何做?”
赵骋看着这两人,居然将如此重要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想来是真的不会回朝廷了。于是下了决断:“你二人跟辛元甫同去!但是不是一起去,而是悄悄的跟在他后边!我相信董帅到时候一定会将谢天的人一网打尽的!”
“是!”两人齐声答应了下来。
“你们二人立下此等功劳,本将军一定会上呈给董帅,到时候你们也是功臣!以后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做人了!”赵骋再次说道。
“多谢赵将军!”两人闻言一喜。
“去吧,你们如此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赵骋面带笑意,挥了挥手。
两人拱手告退,随后快速回到了古柳坡。
此时的辛元甫,早已烂醉如泥,正躺在康朝的榻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蠢货,康朝阳阙同时摇了摇头,而后又走到了院子里,说起了话来。
“今天恐怕是他最后一顿酒了……”阳阙开口道。
“辛吉怎么会有这种儿子?”康朝来了一句。
“你说他以后还有命活吗?”阳阙问道。
“不好说,董帅仁慈,若辛元甫真的能改过自新,没有造成大乱,或许还有命活吧……”康朝答道。
“是啊……”阳阙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康朝:“兄长,大战就要开始了,咱们再尽最后一份力,等安定天下后,然就此归隐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咱们兄弟盖两栋茅屋,种几块地,养些鸡鸭,酿些酒如何?”康朝说起了这个来。
“好啊!”阳阙立马同意了。
“但是,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二弟!”康朝说到此处,脸色严肃了起来。
“当然了,大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好……”
两人便在这深夜里开始谋划了起来,而辛元甫,仍然还在打着鼾,做着梦,睡的如猪一般……
开战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晋阳帅府内,几乎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七月二十二,晋阳帅府帅堂之内,董昭伊宁等人正在商量大事。
“诸位,咱们这次给谢天来个将计就计!让他有来无回!”坐在帅位上的董昭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我们都装作中了毒的样子?做出混乱的假象来?”沈青立马明白了董昭的意思。
董昭点头:“不错!咱们上次成功的麻痹了谢天,自然要做出假象,让他彻底相信他的计策已经成功了!而实际上,我们暗中做好部署,布下一个口袋大阵,让他有来无回!”
董昭说到此处,很多人都不断点头,而伊宁却站了起来:“那具体要怎么实施呢?”
董昭笑了笑:“来人,抬沙盘来!”
很快,十几个雄壮的军士便将一个巨大的沙盘抬进了帅堂,众人站在沙盘边,凝视着上边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若有所思。
董昭站在沙盘边,伸手一指,指向了紫荆关:“紫荆关,乃是我们东边的门户,也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关城!上次谢天在紫荆关被我们炸伤,他定然怀恨在心,一定会猛攻紫荆关,这里,可能会打的相当惨烈。”
伊宁点了点头,谢天那有仇必报的性格,注定大战便会从紫荆关开始!
董昭说完忽然手往南边一划,指向了真定府西边的位置:“这儿,井径,若要从东往西杀进晋阳,井径无疑是最直的一条路!谢天若是得知我们都中毒瘫痪,恐怕会出奇兵过井径,从鹿泉,阳泉,一路杀过来!”
伊宁眨了眨眼,问道:“你这都是猜测,具体还得看他们的兵力布置。”
董昭笑了笑:“师姐,他们的兵力布置我们暂时不清楚,可我们的兵力布置,谢天已经很清楚了。”
伊宁又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惊讶之色:“怎么说?”
董昭看向伊宁道:“师姐,你忘了上次我们让人易容去给谢天送的假信了吗?那信里就有一张我们的兵力布防图!”
“你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伊宁有些诧异,那时她还躺在床上养伤,这些事都是董昭一手操作的。
“是的,我在那张图上,于井径处标明了此处只有五千守军,而我们在紫荆关的守军,多达五万人!”董昭说了出来。
程欢立马道:“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想让谢天从井径过来?”
“是的!实际上,我们在紫荆关只有两万人,而井径至阳泉一带,我准备布置重兵……”董昭说到此处顿了顿,想是这么想的,可还需要具体的情报才能实施,所以他才说是“准备布置”。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谢天一边佯攻紫荆关,另一边让他亲自带兵从井径过来,然后我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沈青说道。
“不错,我是这么计划的,但我还准备了另一路兵!”董昭看向了伊宁。
伊宁答道:“那一路兵,是从京城城南那条地道,奇袭京城的,对吗?”
董昭咧嘴一笑:“师姐说的对!邵春一直想炸掉枢机院,我得帮他完成这个愿望啊……”
“哈哈哈哈……”程欢闻言笑了起来,邵春曾经也这么跟他说过。
这时,正好跑进来的邵春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他当场就在门槛处呆住了。
“邵春,来来来!”董昭立马朝他招了招手。
“师傅,师叔……”邵春朝两人打着招呼,然后走到了董昭身边。
董昭一把揽起邵春的肩膀:“邵春啊,炸掉枢机院这个差事,就交给你如何?”
“啊?”邵春一脸懵。
“不用惊讶,师叔不会让你冒险的,会给你派些高手,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董昭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肚子。
邵春挠了挠头:“师叔,我是来禀报军情的。”
“说说,有什么军情?”伊宁将邵春拉到了她身边。
邵春道:“我刚从紫荆关赶过来,我们的人查探到,谢天不仅集结了京城的禁军主力,还调动了六路边军,加上河北,榆关等地的州军,辅兵,民夫,枢机院的皂卫,大军不下二十万之众!”
“二十万?”伊宁挑了挑眉,“他们养得起这么多人?”
邵春道:“对,原本禁军是士气低下的,可前阵子,谢天忽然大肆发军饷,那些禁军的士气又起来了一些。”
董昭闻言疑惑了起来:“朱桢哪来的钱粮啊?”
邵春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如今是有打仗的本钱的,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
董昭皱了皱眉,二十万,那倒是有些棘手了……
“对了,统兵的人里边有张纶!枢机院外庭统制官。”邵春说出了这个情报来。
“张纶?他不是在岭南那边吗?”董昭大吃一惊。
邵春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了,反正我们的人已经看到过他的脸了,确认是他无疑!”
“张纶……这个人倒是有些本事……”伊宁喃喃道。
“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我们,这一仗,我一定要赢,也一定能赢!”董昭沉声说道。
“师弟,怎么安排?”伊宁问道,她现在很想看看董昭谋划的本事。
董昭再度看向沙盘,指向紫荆关:“这儿,再加一万人马!大战恐怕这两天就要开启了,紫荆关前期是一定会遭到猛攻的,紫荆关三天之内必须守住,三天后,主动放弃!”
“放弃?”沈青脱口而出,脸上带着震惊。
“对,坚守三日,然后全军后撤,青姐,你在城头记得演上一出中毒的戏。”董昭吩咐道。
“那要是谢天见我们放弃,从紫荆关压过来呢?”沈青问道。
“谢天这人,他会留着力气跟我决斗的,他这次绝不会轻易犯险,紫荆关他是不会出手的。而一旦我们坚守而弃,他必然会以为我们中了毒!所以,他更要从井径方向快速抵达晋阳,以防我们脱逃!”董昭分析道。
“你有把握吗?”伊宁问道。
董昭点头:“以我对谢天的了解,他十有八九会这么做!”
“好!我带兵去紫荆关!”沈青立马道。
“邵春,你随你沈师叔前往,但是你只到灵丘。”董昭指向了灵丘县的位置。
“灵丘?”
“对,等青姐抵达紫荆关吸引了谢天的大军后,你带着我们青锋门的兄弟们,从蒲阴径入顺平,然后昼伏夜行,到京城西南的光华镇藏起来待命!”
“让我从地道秘密进京城,而后趁机起事?”邵春立马就明白了。
“对!光华镇有我们的人在等待,你务必耐心藏在那儿,千万不要被谢天的大军发现。”董昭叮嘱道。
“是!”邵春拱手领命。
“这是不是太危险了?”程欢问道,“邵春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吗?”
邵春立马反驳:“大战一起,谁都有危险!我是师傅的弟子,我不做先锋,谁做先锋?”
程欢闻言,立马高看了邵春一眼,好小子,有胆识!
伊宁有些担心的看着邵春:“你能不能行?”
“师傅请放心,我说过要炸掉枢机院就一定炸掉枢机院!而且我跟师叔在军器监时候,秘密在一个隐蔽地方藏好了大量火药!量大管饱!”邵春拍着胸脯道。
伊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邵春这孩子,可比朱枫稳重多了。
“来,我们再来详细探讨一下,然后推演一遍……”董昭继续说道,然后跟一众人物讨论了起来……
北镇帅府内,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了起来,而另一边的京城,也到了准备开战的关头!
京城,皇帝一如既往的坐在御书房的龙案之后,听着下边官员的汇报。
“圣上,天下已经大乱了……河北,山东,河南,江北,都已经纷乱不堪了……”兵部尚书李勤哭泣道。
“圣上,您拿个主意吧……现在中原乱成了一团,民杀官,兵反叛,盗匪四起,都已经快压不住了啊!”贺勉跪在地上磕着头道。
皇帝冷冷的看着这些官,耳朵里听着他们那刺耳的话语,脸色冰冷……
“好了!一帮乱民,还能反了天不成?有什么可怕的?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皇帝大吼了起来,其实他心里也慌。
群臣不作声了,一个个无奈的在那里叹着气……
这时,谢天大步走了进来,他照样不弯腰不行礼,直截了当站在皇帝面前,昂起头道:“圣上,时间差不多了。”
皇帝看着谢天那脸色,顿时心头一颤:“你什么意思?”
谢天略微抬起手,稍稍拱了一下:“臣,恭请圣上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这四个字让皇帝大吃一惊。
“圣上,臣在外征战,您不会就想在这舒适的宫中听捷报吧?”谢天言语中充满了轻蔑之色。
“你……谢爱卿,这就要开打了吗?”皇帝紧张道。
“不错,请圣上更衣,出征!”谢天说完,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来,皇帝顿感呼吸困难,谢天周边的群臣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皇帝怔了一下,一时没缓过神来,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们也一起跟着吧!”谢天俯视着跪在他旁边的群臣说道。
“这……”李勤才说了一个字,忽感一阵威压从后背而来,他一下子就被压的趴在了地上……
谢天动都没动,李勤就已经被压趴了,其他的大臣见状,谁敢做声?
皇帝见状,身子不由抖了一下,只得开口道:“就……就依谢爱卿所言……”
皇帝战战兢兢,不敢去看谢天的眼睛了……眼前这个谢天,早已不是当初陪他在御书房饮酒畅谈的那个心腹,更不是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忠臣,而是一个恶魔……
天底下最可怕的恶魔!
皇帝身边,甚至连宿卫,都已经被他收服,宫图等人为了活命,都已经投靠谢天了,至于反对谢天的,都已经死了。
七月二十二下午,皇帝被迫穿上了征袍,带着御林军,在谢天的威逼之下,出了京城,前往紫荆关方向而去。
路上,谢天跟皇帝同乘一辇,肩膀相靠,皇帝大气都不敢喘,脸颊上时不时冷汗直流……
此刻,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来,这谢天,要是死了该多好?
“圣上,何必这般紧张?”谢天似乎察觉到了皇帝的不安,转头问道。
皇帝不敢直视谢天,低声道:“非是紧张,天气有些闷热……”
“哦,原来如此。”谢天朝皇帝一笑,那朱唇一咧开,笑容令人瘆得慌,皇帝又抖了一下。
“圣上啊,不必担忧,那些造反的贼寇根本不是臣的对手,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谢天像是安慰一般,又说了一句。
“那伊宁若是伤好了,你打得过吗?”皇帝问了一句。
“呵呵……圣上啊,您就等着看好戏吧,他们那帮鼠辈,只要臣一举手,皆化为齑粉!”谢天自信满满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皇帝连忙道。
“不过,圣上,有一事臣得告诉您。”谢天忽然皱了下眉。
“何事?”
谢天又转头看向皇帝,鹤眼一眯:“太子殿下跟胡秋,应该是被伊宁的人给抓了。”
“抓了?”
“不错,到时候若是太子殿下不幸死于战乱之中,您可不要怪罪臣哦。”谢天悠悠道。
“你……”皇帝大惊,这谢天想做什么?朱旭可是无辜的啊!
“请圣上放心好了,臣有分寸的。”谢天又说道,他似乎就想看到皇帝那愤怒又不敢发作的表情……
皇帝脸色一沉,心也跟着一沉,半晌没做声,半晌之后,他忽然抬头看着谢天:“谢爱卿,你若剿灭了伊宁董昭,之后想做什么?”
谢天短暂的愣了一下,而后咧嘴一笑:“臣一个太监,还能做什么呢?自然是陪着圣上了。”
皇帝闻言,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谢天这种话,跟威胁并无二致。
“圣上勿忧,臣乃圣上的忠臣,一心一意为了圣上,圣上难道担心臣会做出什么不臣的举动吗?”谢天一下就看穿了皇帝的心思。
皇帝眼角抖了一下,侧过脸道:“停下轿辇,朕要出恭!”
“停下来!”谢天大喊了一声,龙辇一下就停住了。
随后谢天一手执起皇帝的手,另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圣上请!”
“放手!”皇帝忍不了了。
“圣上,还是臣陪着你出恭吧,有臣陪着您,那些宵小之辈就不会犯上作乱的。”谢天笑盈盈道。
“求你了,谢爱卿,你放手吧……”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了。
“啊,好。”谢天直接手一松。
皇帝一下没站稳,谢天手一松,他立马就从龙辇上摔了下去!
“呃……”皇帝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周围的御林军连忙去搀扶,可皇帝却大声道:“都给朕滚开,谁也别碰朕!”
御林军一时呆住了。
皇帝从地上爬将起来,忽然看见眼前居然是一片熟悉的地方,那熟悉的斜阳,熟悉的山岗,这地方,他来过……
“哦,圣上,您是不是觉得这地有点熟悉啊?”谢天从龙辇上下来道。
皇帝一脸惊恐,他转头看着谢天,谢天又露出了那渗人的笑容来。
“这里名叫斜阳岗,五月三十日那天,瑞王一家逃到了这里,您还记得吧?”谢天提醒了一下。
皇帝顿时瞪大了眼,这儿,正是当初他下令诛杀瑞王一家的地方!
“圣上啊,您放心,任何反抗您的人,臣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就像瑞王一家一样!”谢天呵呵笑道,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皇帝吓得尿也不撒了,连忙回到龙辇上,大喊道:“走!走!不要留在此处,走!”
“还愣着干什么?圣上发话了,还不快动啊!”谢天朝着抬辇的军士骂了一句。
皇帝惊恐无比,他不敢再去看谢天,低着个头,似乎害怕遭天谴一般……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他不断回想,回想起伊宁的话,董昭的话,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御林军的队伍很快就离开了斜阳岗,可皇帝的心却还没离开,他想起了瑞王,想起了朱枫,想起了五月三十日斜阳岗的那一场屠杀……
朱枫是一定会找他报仇的!如果这场大战,伊宁董昭赢了,自己就会被撵下皇位,面对朱枫的报复!
而如果是谢天赢了,自己,将沦为谢天的傀儡,照样万劫不复!
他,无论如何,都是输……他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七月二十四,浑浑噩噩的皇帝,终于抵达了紫荆关外的禁军大营!当他从龙辇上下来时,早已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而当他下了龙辇,看着面前一个个木然的军士时,他怔了一怔,那些面孔,那些眼神,是那么的迷茫,那么的不安……
这些将士,应该也在恨着他吧……皇帝这么想着。
“都愣着干什么?圣上来了都不拜?”谢天那尖锐的声音顿时就在皇帝耳边响了起来。
随着谢天开口,军士们纷纷下跪。
“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禁军将士的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震撼人心,可皇帝听在耳中却如同蜂鸣一般无力……
世上哪有万岁的人?
这种话,他还能听几遍呢?
正在这时,张纶也走了过来,他走到皇帝面前,俯身下跪:“臣,张纶,叩见圣上!”
皇帝看见张纶,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窜上前将他扶起,紧紧抓着他的双臂:“张爱卿快快请起!”
张纶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他连忙道:“圣上,罪臣未能远迎,请圣上恕罪。”
“无罪,无罪!张爱卿何罪之有?快,带朕去你营中看看!”皇帝急切的拉起了张纶的手。
张纶吃惊不已:“圣上,臣的营中没什么好……”
“带朕去,朕一定要去!”皇帝立马打断了张纶的话。
张纶无奈,看了一眼远处的谢天,谢天朝他点了点头,张纶于是便带着皇帝走了。
皇帝这两天已经快被谢天给整疯了……
而另一边,沈青也带着一万精锐抵达了紫荆关!
进了关,沈青立马就开始查看城防,四处布置,找来守将跟校尉,一一询问!直到她认为布置的所有东西都合理之后,她才稍作歇息。
“报!”林澈出现在她的门口。
“说!”
“启禀沈帅,朝廷的大军已经抵达东边十里外!我们的哨骑发现里边居然有龙纛!”林澈匆忙说道。
“龙纛?”沈青吃了一惊。
“是的,朱桢很可能就在里头,这是他御驾亲征!”林澈抬头看向了沈青。
“管他是谁!传令下去,做好防范,每天至少检查器械三遍,巡哨增加一倍!告诉所有人,准备开战!”沈青斩钉截铁道。
“是!沈帅!”
林澈立马就出去下达命令了。
沈青握紧了拳头,一手拿起了董昭送她的湛明剑,喃喃道:“成败,就在这一战了……”
而东边十里外,禁军大营内,谢天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启禀院长,紫荆关增派了兵马,城防又加固了,城上火炮也更多了!”司徒贤禀报道。
谢天也同样握起了拳头:“呵呵呵呵……攻城武器都造好了没有?”
“造好了!万事俱备!”
“好!”谢天一拳捶在案上,“传令,明日拂晓,发兵攻城!”
“是!”
司徒贤立马去下令了。
战争,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