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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来看我?不,不行。”林若瑶听了,更加不同意了。

“她怀孕了,路又不好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的罪孽就大了。”林若瑶声音嘶哑,眼泪双流。

“您这么心疼她,就应该养好身子再去,要是您在路上出了事,她的心里也不安的,若是因为这件事滑了胎,您过意得去吗?”顾沐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林若瑶默不作声,顾沐雨继续劝导:“妈,您肯定还想看到您外孙女生孩子吧?您在家养好身子,等着做姥姥,多好,四代同堂。”

“好了,你也别说了,我都听你的。谁说得过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杜若瑶妥协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后,欣慰地笑了。

另一边,李美好抽了个空去了杨柳村,她向村民们打听陈医生儿子在省城哪个单位工作时,村民们都说不知道。

李美好给她隔壁的邻居留下了厂里的电话号码,嘱托她邻居,陈医生如果回来,就打这个电话号码找她。

李美好给叶沧海回了电话后,又开始忙碌厂里的事情。

江河和王沁沁到了县城,江河率先背着行李下了车,跟师傅道别后,急匆匆地往培训班赶,王沁沁拉着行李箱在后面追,一面叫着:“江河,等等我。”

江河只当没听见,拼命往前走,王沁沁累得直喘气,在后面使劲喊:“江河,等等我,我实在走不动了。”

路上的行人见状,以为前面的江河没听见,都帮着她喊,“小伙子,有位姑娘叫你,让你帮忙背行李。”一位中年大妈紧走几步,赶到江河后面说。

江河没办法,只好等在原处,王沁沁气喘吁吁地来到江河身边,娇嗔着说:“阿河,你干嘛走那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河面带愠色:“王沁沁,到了培训班,你离我远点!”说完拉过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

王沁沁心中窃喜,到了培训班,他脸皮这么薄,还不任她搓磨。

两人到培训班报了到,学校管理员看到他们是一同来的,于是把他们安排在了相邻的两间房。王沁沁喜出望外,真是天助我也。

江河心中不爽,去找管理员想换房间,可管理员却说,他们一起来的,正好互相帮助,不能换了。

江河只能悻悻作罢。心想,自己同王沁沁保持距离就好。

谁知王沁沁心计太多,这天上午下完课后,她早早地在食堂排着队,看到江河来排队,使劲喊:“阿河,到这里来,我跟你打饭菜。”惹得后面排队的学员很不高兴,但看到江河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后面排着队,就没说什么了。

可王沁沁并没有收手,她打了饭后,拿着饭盒“噔噔噔”地跑到江河面前,一把夺过江河手中的空饭盒,将自己打好的饭盒塞进他手中,又“噔噔噔”地跑到先前站的位置上面去了。

江河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咣当”地一声响,站在王沁沁身后的一个男学员早就对她不满,见她又不遵守规矩,当即将她往旁边一掀,王沁沁没提防,被掀倒在地,饭盒也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王沁沁狼狈地爬起来,心中十分恼火,她对着那个男学员就骂开了:“你个不长眼的矮冬瓜,竟然敢推我,真不要脸,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揩我的油,也不照照镜子,长得像歪瓜裂枣,还想吃我的豆腐。”

那个男学员可能是别班的,大约二十几岁,个子矮小,身体比较壮实,听到王沁沁这么骂他,也火冒三丈,不示弱地骂道:“你才不要脸呢,不守规矩,仗着身上长了几两肉,到处勾搭男人,大献殷勤,可人家不理你,还像个婊子似的乱发情。”

“你个狗娘养的,骂谁是婊子呢?”王沁沁扑上去,扭住矮个男学员的胳膊就掐,男学员吃痛,甩了她一巴掌“啪”,王沁沁挨了一巴掌,也豁出去了,她猛地张开嘴巴,朝男学员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哎哟!”男学员惨叫了一声,他抡起巴掌又要打王沁沁,被江河和另外几个学员拉住了,大家将他们分别拉开。

“诶,大家都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打架的,有什么矛盾,提出来解决嘛?干什么用这种两败俱伤的办法。大伙儿说,是吧?”一位年纪大点的学员劝解道。

“是他,是他不讲道理先动手的,好男还不跟女斗呢,真可耻。”王沁沁指责矮个男学员。

“不就是占了个位吗,还对我动手动脚,不要脸。”王沁沁还是不依不饶。

“谁对你动手动脚了?自作多情!还说我是矮冬瓜,好像自己不是,你比歪瓜裂枣更次,你是坏瓜烂枣。”男学员不服,反唇相讥。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年纪大的学员连忙说道:“算了,算了,都是好不容易来学习的,别让学校领导知道,把你们给开除了,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一听,这才乖乖住了口,学员们又继续排着队,打饭菜。江河把王沁沁的饭盒又塞回她手中,自己弯腰捡起地上的饭盒到自来水处冲洗后,又去最后面排队了。

王沁沁看着手中的饭盒,心里挺不是滋味。

自打江河走后,李美好又住回了娘家,毕竟厂子离家近些,上班更方便一点,现在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厂里值班,家里就剩母亲周银兰一人在家了,李美好这时候回娘家住,真是太好了。既可以跟母亲作伴,又不用看李大伟的脸色了,李美好的心情十分美好。

可今天下班回来,还没到家,就听到村里赵大嫂家门前传来郑娭毑的嚎啕大哭声,她停下脚步,望过去,只见一群人围在赵大嫂门前,母亲周银兰也在其中,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小跑过去。

她拨开人群朝里看去,郑娭毑坐在地上,一边嚎哭着,一边用手拍打着大腿,嘴里还嚷嚷着:“政府要为我作主啊,平白无故的我的土地就被赵婆子分走了两分地呀!好狠心的赵婆子呀!大家都来评评理啰。”

“这到底咋回事呀?”不知谁问。

“还不就是这次村里进行土地平整,用推土机把所有的土地都统一推平了,重新按户头测量了一次,听说她原来的地这次测量少了两分,划到赵大嫂地里去了,这不找上门闹来了。”孙娭毑说道。

“村里搞测量的又不是赵木匠家的亲戚,不会给他家量多的吧?”又一个村民说。

“怎么会?好多人看着呢。”周银兰当即否认,测量时她也在场。

眼见郑娭毑在自家门前吵闹不休,赵大嫂走了出来,面色铁青,她对着郑娭毑大声说道:“郑娭毑,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有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