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千娇百宠长大的江南念不懂情爱也不懂葵水为何物。
梦里她看见一个很眼熟的女子和许多许多男子纠缠不清。
梦外,她觉得自己痛不欲生,掀开被子看见大片大片的血迹斑斑只觉自己活不久了。
江南念顿时伤心欲绝,趴在床榻上就哭起来。
刚起床锻炼过来的小族长把她抱到怀里,“念念,怎么了?”
“星星…”已经哭到打嗝了,少女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他衣襟,“星星,我可能快要死了。”
她继续哭,可她哭也没有眼泪。
抱紧小族长脖子不肯松手,一直呜呜咽咽语不成调。
一侧赶过来的张小鱼对上小族长询问的眼神,前者也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念念,我不会让你死,不准瞎说…”
小族长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小族长想要抱着她起身去看医师,可江南念却裹着被子在他怀里不依不饶地不肯,声音软绵绵娇嗲嗲的,因为疼痛还有一丝柔弱:“不要叫别人………好可怕,好多血…肚子好难受…我怕是活不了…”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张家失血过多救不活的人。
“?”
张小鱼比小族长入世时间久,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面对还在扒拉着小族长期期艾艾哼哼唧唧的江南念,他有点不好意思启齿。
从前只是觉得她还小,体质与常人不同,来没来也觉得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一直没怎麽忌口,最近这段时间对于他们买回来哄她的冰的辣的甜的来者不拒,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难受。
他羞涩的看向小族长怀里的人,又是心疼她又是觉得尴尬,一张脸红成了块红布。
“族长,小月亮可能…可能来葵水了。”
还埋在小族长怀里的少女,无意识地抬起没有眼泪的小脸懵逼的看着张小鱼。
她又回看向小族长,“星星,小鱼说的那是什么?”
葵水是什么?
为什么小鱼脸这么红?
张小鱼赶紧下楼去找白玛过来处理,他俩也不能给人家示范怎么用月事带吧。
自从做了春梦发现自己梦遗之后,而那个春梦幻想对象现在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
小族长就不大敢再与眼前的少女太过亲密的接触了。
也怕他们把持不住会把她弄伤,所以干脆让她独居。
半大小子最是血气方刚,很难控制住情欲。
于是三令五申不能和她有过太亲密的举动,现在面对少女这个问题。
结果小族长眨了眨眼,好几秒钟过后才反应过来,清冷的俊脸居然也跟着红了!
不过他比较淡定,虽然脸红但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窘迫跟不好意思,而是想要哄着她。
“小鱼去找阿妈了,别怕。”
“这是正常现象,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自从小月亮回来之後,她的日常生活就又都由小官和小鱼接手照料了。
该用的会用到的白玛提前也都准备的十分齐全,所以现在小鱼过来一说。
白玛找到包裹,张小鱼立马提了着急赶回去。
白玛见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温柔地笑了笑。
张小鱼照常送了温水过来,找了衣裙放在更衣室。
白玛拿着月事带仔细交代怎么用,哄了又哄。
江南念忍着肚子的疼痛一番清洗换了衣衫。
房间里弄脏的床单被套已被张小鱼焕然一新,还放了几枝柚子花插瓶冲淡了血腥味。
她坐到床上,不敢躺下,感觉流量好大……
好像一动就会涌出一大波来一样,而且腰腹伴随着酸疼胀痛,难受死了。
“阿妈,好难受。”
“小月亮,以后每个月这个时间前后可要忌口。”
“别怕,这代表你长大了。”
白玛又拉着照顾她的张小鱼说了好些才离开,张小鱼仔细的听着记在心里。
小族长端着张千军煮的红枣姜茶上来,也许是因为身体上的折磨,所以江南念难得露出了骄纵任的一面。
“我不喝,又甜又辣。我还难受…”
“喝几口好不好?”
“不要,我肚子痛…”
任凭小族长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喝,他一说重了小姑娘一言不发就红眼睛给他看。
但下一秒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因为张星官已经扶住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强制地把那红糖姜茶喂到她嘴里,她不接都不行。
“去用膳好不好?”
“不要,一动…就难受…”
江南念感觉肚子好痛,一点胃口没有。
而且早上哭了半天,说自己要死了,感觉好丢人。
小族长亲手带大了她,自然在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
他软了声音,哄她。
“念念,你长大了。可以和我成亲了,我很开心…”
江南念怔怔的看着他,“真的不会笑话我吗?”
她的小脸,感觉好像红润了些,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
小族长摇摇头,“不会。”
他只好抱着她下楼,半哄半喂才算用了早膳。
又把不愿意见人的江南念带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窝在小族长怀里的少女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在他脖子附近嗅来嗅去,跟只小狗一样。
小族长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要不要去换一下月事带?已过去俩个时辰了,也该换了?”小族长很正经很正经地问。
他可是把阿妈交代过的提醒,记得一清二楚。
怀里的少女怒目而视,也不虚弱了,重新闷回他怀里咬了一口,“星星,你不要说出来嘛!”
她也很难为情的!
早上哭了好久,还生怕自己要死了。
小族长这才意识到她长大了,开始爱面子知道害羞了。
他却还当她是那个需要他抱着哄着的小人呢!
“乖,是我不对,你快去换一下。”
来时,他抱着她还顺带提了白玛准备的物品过来。
江南念很想要骨气地大喊一声我不需要!
不过在感觉又流了什么下来之后,黏黏糊糊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很怂的决定:还是去吧,干什麽也犯不着跟自己作对呀…...
刚落地踩在地毯上,头都没回的小族长跟背后长眼睛一样道:“穿鞋。”
“穿啦~穿啦~”
人家穿了袜子,还有这么厚的地毯又不是赤脚,喊什么喊。
想是这么想,江南念撅着嘴汲着鞋子去了西阁更换。
换完出来,这人淡然地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神,让江南念怎么也没法生气。
虽然平常都是她闹他、吃定他、欺负他,但为什么她的感觉却是自己被他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