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选结束以后,入选了的小主们便各自回家接受教养姑姑们教导。
学习宫中礼仪。
本来这种事应该是在皇宫里进行的。
不过皇帝可能是不想为此再多掏一笔钱吧,就让人各回各家了。
而珞瑶也利用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龙气,升级了下系统。
只要能在皇帝身边一米范围内,那就能吸取少量龙气。
虽然比不上亲自接触来的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况且让她一个太监去多接触皇帝,还真是难为她了。
更难为皇帝本人!
但就算只是一米范围内,雍正也觉得很不适应。
——
这日,他正在勤勤恳恳的批改奏折。
想着再过几天秀女们就要入宫了。
此次选秀选中了多名贵女,后宫与前朝的牵扯,又会加深许多。
批着批着,雍正就感觉身边有人越靠越近。
雍正皱眉。(?`~′?)
不用看就知道,又是苏培盛过来了!
他干脆放下毛笔,眼神不善的看了过去,呵斥道:
“如今,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珞瑶:“???”
(=tェt=)她干嘛了就挨顿骂。
见她这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雍正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近这苏培盛,是脑子越来越少,胆子却越来越大。
若是以往,这么训斥他一句,定是早就吓的跪地求饶了。
现在却还敢跟没事人一样朝自己看过来,好像自己骂的不是他一样。
难道他最近顿顿都吃熊心豹子胆果腹不成?
于是冷声说道:
“磨墨就磨墨,你靠朕这么近干什么!”
了解雍正的都知道,他除了腹黑,算计多,小心眼,记仇.....等等之外,还毒舌!
就光看他对齐妃说那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就知道他的嘴不是一般的毒。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的时候被康熙训的多了,现在报复给了其他人。
没等珞瑶回话,就听他继续道:
“而且这偌大的皇宫是没人了吗?需要你苏培盛过来磨墨!
那些宫女都是摆设不成。”
声音严厉的很,训的珞瑶一愣一愣的。
就差直接说珞瑶年纪大还玩的花,老是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天天离他这么近,还以为自己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呢?
要不是知道苏培盛跟了自己这么多年,雍正真的要怀疑他是有什么小心思了。
但是这也不可能啊。
年轻的时候都没整什么幺蛾子,更何况现在。
珞瑶被呵斥了两句,心里早就拿着雍正的小人玩偶在扎针了。
她都还没说什么呢,对方还嫌弃起来了,真是给你脸了!
等着吧,等你以后戴上绿帽子,看我怎么嘲笑你!!
\(`Δ’)/
面上却是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一瞬间眼眶就泛起了红晕。
“皇上,你嫌弃奴才了是不是!”
看见自己身边的大太监,居然被一句话给说哭了,雍正的表情:(ー_ー)!!
无语两个字直接写在了他的脸上。
这家伙什么表情,搞的自己好像是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
什么鬼啊!
珞瑶见他被自己“震慑”住了,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有泪珠在她眼角划过,珞瑶神色落寞的哽咽道:
“也是,毕竟奴才年老色衰,比不上那些年轻人了,我懂,我都懂的....”
那颤巍巍的声线,整个人的破碎感都要溢出来了。
雍正被他这一手“真情流露”给打的猝不及防。
不由的又想到了之前两人相处的时光。
从阿哥所到潜邸,再从潜邸再到皇宫。
对方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实属不该这么批评他。
伤了这位老人的心啊!
珞瑶这边说完了之后,就装模作样的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就又听到身后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滚回来,磨你的墨去!”
珞瑶顿时转悲为喜,乐呵呵的上前磨墨去了。
还特意站的比刚才更近了些,宣誓着刚才交锋的胜利。
雍正看他还蹬鼻子上脸,越靠越近了。
很想把手里的奏折直接盖他脸上,离这么近,干脆你来批好了?
只是这么一激动,让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别样的气味。
不由看向旁边的苏培盛,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半晌,他沉声问道:“你这身上,用的什么香?”
身为宫中老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不喜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而且各宫妃嫔用香也就算了。
你苏培盛也用?
呵呵。
珞瑶一愣,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奴才没用香啊,有什么味道吗??”
说着她歪着头看向皇帝,眼睛眨啊眨。
雍正居然诡异的,从她这一歪头中看出一股子可爱的气质来。
顿时把他吓的不轻。
难道才四十多自己就老眼昏花了?
不,这都不是眼花可以解决的了,这是得病了啊!
那股诡异的情绪挥之不去,雍正将毛笔一撂,干脆不批了。
宣布他要开始睡觉了。
这下你苏培盛总不能还待在我身边吧?
这个点就要睡觉,让珞瑶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颇为老怀欣慰道:
“皇上终于懂得爱惜自己身体了,奴才之前费再多口舌也值了。”
直接把皇帝早睡的功劳按在了自己身上,暗戳戳的在雍正心里加码自己的分量。
虽然确实也是因为她 .....
见她还想说什么,雍正一摆手,直接站了起来。
“好了,今日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候着吧。”
一看雍正说不用自己给他宽衣了,珞瑶哪能同意。
一天里也就这点时间能薅到龙气了。
于是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口中呼道:
“别啊皇上,奴才天天伺候您伺候惯了,这一天不伺候心里就空落落的。”
见皇帝又有不耐烦想生气的苗头,她立马来了一招道德绑架。
委屈道:
“还是说皇上心里烦了奴才,奴才......”
“行了行了,过来宽衣吧!”
雍正真想命令侍卫把这家伙拉出去。
或者大喊一声:无论你是谁,赶快从我大内总管的身上下来!
真是服了他了。
但偏偏诡异就诡异在,他居然生不起处置这苏培盛的想法。
这才是令他感到害怕的。
害怕自己这性取向,不会要往变态路线上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