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下去也没什么大用,张日山干脆放宽心,既然已经熬死了二月红,总有一天能熬死解雨臣的。
不就是几十年的事儿吗?
他们张家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特别能活!
想到这里,张日山放平了呼吸,笑道,“既然解子已经卸好了妆,那就尽快换衣服吧,需要我和大小姐在外头等你吗?”
解雨臣此时倒是很利索,再没说什么解不开扣子之类的话。
这样的私话在只有白琉璃的时候说是情趣,但要是再加上一个张日山,那就实在有点恶心人了。
也不知道是恶心这位张会长还是恶心他自己,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了属于是。
“要,阿姐你稍微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解雨臣毫不犹豫说道,他可不乐意让张日山和白琉璃呆太久,谁知道这老不死安的什么坏心。
老不死倒没安什么坏心,不过确实也不怀好意。
听他这么说,张日山摇摇头,语气中带着种包容和无奈,“小孩子占有欲可真强,要不怎么说还是个孩子呢。”
张日山一边站在原地,刻意弯起手臂等白琉璃来挽他,一边笑道,“小九爷这样倒让我想起了过去解连环,他小时候也很黏大小姐。”
“解子这样子可和他父亲如出一辙,这样一想,大小姐,当年九爷认识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九爷应该没这么孩子气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带着白琉璃往外走,连余光都没给解雨臣留一个,一张嘴却半点不客气。
先说解雨臣是个没长大的小鬼,再说他爹都是当年被白琉璃带大的小鬼一个,最后还把他爷爷都拎出来了。
简直是恨不得划条楚河汉界出来,让解雨臣清醒点尽早知道他和白琉璃差距到底有多大,距离到底有多远。
白琉璃回忆了一下记忆里的解九,对方在她面前也很少有过所谓的孩子气的样子,最多是初见时那几分少年意气,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到后来,作为九门里屈指可数的读书人和会动脑的人,九门的担子有一半都扛在他身上,解九成熟的完全不像他那个年龄。
想到这里,白琉璃反而摇摇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小花现在就很好,人一辈子活百年,少年老成了,以后的日子就越活越累。”
房间里自张日山开口,便一直不言不语的解雨臣倏尔笑出了声,他推门出来,已经换上了粉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看起来干净利落。
“张会长,听见了吗?我现在就很好。”解雨臣对他扬起了一个笑,不带挑衅的意味,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得意在里头。
“我爷爷去世多年,至于我爹,鬼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张会长要是真这么想念他们,自己去找就是了,老提我做什么?”
白琉璃莫名有点头痛,眼下这情况她如果帮副官说话,那小花绝对会生气,并且还是自己生闷气。
但要是帮小花,又难免有偏心之疑。
副官这些年在新月饭店忙前忙后,甚至还负责了一部分京城白家的生意,可谓是任劳任怨,含辛茹苦。
就这么偏帮小花,她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这俩人没见面的时候各个都温柔体贴,怎么见了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了。
是气场不合还是命理相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