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她不是没在意过,苏月意的长相性格跟她都不像。
家里人都说苏月意随父亲,她也就没在意。
如今姜黎提起,她不免多想了些,可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不随自己,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难受。
郑琦芳气愤的盯着姜黎,只是那么晃神的功夫,她仿佛在姜黎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明媚张扬。
她摇摇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大概因为姜黎也是浓颜系,才让她产生如此荒唐的错觉。
一只温暖的手掌轻抚在姜黎的肩膀,周时谨清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们在聊什么呢?”
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扫在姜黎的脖颈,一阵酥麻,似有奇异的电流扫遍全身,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
似有所觉的周时谨也是一愣,盯着姜黎白皙挺直的背后,眼眸中迸射炙热的光。
他喉结滚动,又强行压下,看向对面的郑琦芳,眼眸沉冷,带着警告。
郑琦芳不想得罪周时谨,便笑道,“我和姜小姐随便聊聊。”
“是吗?”周时谨的手里离开姜黎的肩膀,手臂放在椅背上,身姿压低一些,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只是随便聊聊吗?”
他站在姜黎的后方,气息尽数洒在姜黎的脖颈处,再眼睁睁的看着白皙的皮肤下渐渐泛起的红晕,眼中笑意更甚。
姜黎活了两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细细麻麻的说不上来。
向来淡定的她,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慌乱,她站起身让周时谨离自己远一点。
“苏夫人,你知道杜鹃鸟吗?与其在这和我浪费时间,不如想想苏月意长的为什么不像你。”
她这话说的够明白了。
周时谨在这,郑琦芳不好发作,她朝周时谨微笑,“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走远后,看着两人的身影,郑琦芳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种下种子。
姜黎表现的太多淡然,与她想象中小人得志,只会谄媚的女人不一样。
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提起苏月意长的不像她?只是挑拨离间吗?
真的会有人蠢到,挑拨母女之间的关系吗?
姜黎抬头,便对上周时谨炙热的目光,她手指握在一起,“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她离开的脚步,有微微的慌乱。
周时谨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内心已经美的冒泡泡了。
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跟人攀谈的郑琦芳。
亲生母亲?真假千金?雇人泼硫酸?
他的眼神又穆然冷下来。
有他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姜黎,他绝对不允许。
姜黎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耳尖微微泛红的自己,心中唯有疑惑。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上来。
这涉及到姜黎的盲区。
那是身体在一瞬间产生的化学反应,是多巴胺的飙升。
也是爱情的开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开端。
整理好心情,她走出卫生间,周时谨便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抵在墙边。
墙壁冰凉,温热的大手搁在她的后背和墙壁之间。
姜黎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的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颤动着,在眼底折射一片阴影。
两个人离得太近,姜黎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铿锵有力,速度极快。
姜黎皱眉,“你的心跳很快。”
周时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低哑诱人,“姜黎,你感受一下,我现在情感几分?”
姜黎的眉皱的更深。
她能感受到他热烈的爱,带着惊人的炙热,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姜黎惊了惊,“周时谨,你怎么了?”
周时谨眼角有一抹猩红,目光紧紧盯着她脖颈处即将褪去的红晕,“姜黎,你的身体喜欢我。”
姜黎:……
“撒手,不然我可动手了啊。”
周时谨睫毛颤了颤,“姜黎,你也会喜欢我的。”
姜黎觉得这孩子现在指定有点毛病,纤细的手指揪住周时谨的耳朵,没太用力,但痛感也足够周时谨清醒过来。
他歪着脑袋讨饶,“疼疼疼,错了错了,快松手。”
姜黎感受到他身上要吃人的炙热渐渐熄灭,才松手,警告他,“下次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时谨委屈巴巴,嘟囔,“知道了,可明明你的身体很喜欢。”
姜黎做势扬手,“你还说。”
周时谨本能的抱着脑袋,一脸讨好,“不说,不说还不行吗?”
这一幕被从卫生间出来的几个老板撞个正着。
看着姜黎举手要凑人,周时谨抱着脑袋求饶的架势,几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看到家暴现场,周时谨挨揍。
周时谨竟然是个耙耳朵!!!
几人大惊,心中惊恐万分,周时谨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几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场面一度寂静。
“那个,周,周总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哎呀,这灯泡真亮啊,怪好看的。”
“哪里有什么周总,根本没有周总,走走走,客人来的差不多,座谈会要开始了。”
几人打个哈哈落荒而逃。
姜黎瞪一眼周时谨,跟着出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周时谨是个耙耳朵,姜黎家暴周时谨的消息,就传遍每个角落。
众人再看两人的眼神又变了。
他们甚至开始琢磨,生意合作上的事情,找姜黎说不定好使。
谁让周时谨是个耙耳朵呢。
这还没追上呢,就让姜黎拿捏的死死的,这以后要是追上,家里还有周时谨说法的份儿吗?
座谈会开始。
周时谨坐在最前面最中间的位置,那里原本是没有姜黎的位置的。
但是听说周时谨怕老婆后,为了照顾周时谨的面子,不背地里挨揍,主家硬生生的在周时谨的旁边,给姜黎加个位置。
姜黎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周时谨低语,“偷偷笑什么呢?”
“谢谢。”
依照她现在的身份,在这些上流人士的眼中,她估计还不如端茶递水的服务员让人尊重呢。
她能坐上主位,都是周时谨在托举她。
他将自己的面子放到最低,将她的地位一抬再抬,容不得别人怠慢她。
他在小心翼翼的捧着她,护着她,她怎会不知道呢。
周时谨笑道,“咱们两个客气什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面子还要你来给呢。”
用不了很久,等到光刻机做出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