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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家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握,万一真如曹师傅所言,惹恼了人家,岂不是会弄巧成拙?

他拍了拍曹师傅的肩膀,鼓励道:“那就还要靠你多和大夫接触接触,给咱们镖局争取一些机会,弟兄们和我都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曹师傅高兴地抱拳,“大东家放心,某一定竭尽全力。”

他笑挂在脸上,可心里却苦得不行,这老大夫本就是虚构出来的,让他到哪里接触去。

曹师傅第一次去下关村的时候,就被贺师爷暗示过,少说多做,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向外说。

刚开始他见封旭三人训练起来,也是唉唉地叫苦怕痛,还时不时地搞点小聪明来偷奸耍滑,和刚入镖局的那些少年们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当明悠悠熬出来第一锅膏药后,郑焕三人却找到他,拜托他为此事保密,如果别人实在要问,就说是一位隐居的老大夫做出来的。

同时他们还承诺,无论以后药贴以何种价格出售,只要是他订货,价钱一定是最优惠的。

几个孩子严肃的神情让他这个走南闯北的中年人一瞬间都有了压力,这才觉得三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后来无论大东家如何旁敲侧击,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曹师傅把布庄掌柜的礼物带了过来,明悠悠看了一眼郑焕,见他微微点头,便喜滋滋地接过,和封旭一起拆起盒子来。

两人时不时惊呼一声,封旭啧啧道:“这庞掌柜还挺大方的。”

卢泰在心里算了一下,“和他赚的相比不算什么。”

明悠悠的小手在几块细棉布上抚过,觉得沙袋火起来也是意外,他们并没有为布庄生意出力,所以这礼收的有些不太安心,就想了想问道:“包文康是不是说过府城最近很热闹?”

“对啊,好像是什么大户老爷过寿,请戏班子连唱一个月,包文康说现在府城就跟过年似的,他还请我们下次休沐时去看呢。”封旭很感兴趣,鼓动道:“要不你和陶大人说说,放咱们一天假怎么样?”

明悠悠不理他,转头对曹师傅道:“我想休沐那天书院里很多学子都会去玩的,麻烦您把这话传给庞掌柜。”

曹师傅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点头应下,心里叹道这孩子可真是做生意的料。

突然发现郑焕在看他,目光中暗含的压力令他心头一跳,曹师傅不知为何出了些冷汗,脑子倒是瞬间明白过来,急忙保证,“我会不经意提起此事,绝不透露这里半个字。”

郑焕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道:“如此甚好,就当我们还这一次的人情,以后若是还有礼物,便不必送来了。”

曹师傅下意识就要抱拳称是,等把手都举起来了,才突然意识到,前面这人是他学生,可不是他主子,他尴尬地把手举过头顶,改成了一个摸头的动作。

郑焕见明悠悠把几块布摆来摆去,不禁微笑道:“要是喜欢,便让郭大嫂帮你做成衣服好了。”

明悠悠摇头,“我们上个月才做了衣服呢,而且平时要穿学子服,再多了也穿不下。”

她眨眨眼,“倒不如交给玉香姐姐,正好接着练习扎染,练完了还可以翻上几倍卖出去。”

曹师傅立刻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乖乖,原来锦绣坊里有多少卖多少,无论价钱多贵都有人抢的蓝花布,竟然也是这孩子搞出来的。

再想到下关村人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那些特色吃食也都和这孩子有关,曹师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贺师爷要保护的人里面,不仅有三位小公子,更包括了这个他原以为最不起眼的小丫头。

明悠悠不知道曹师傅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她正在思考这次染布要准备什么样的画作。

封旭提议:“已经秋天了,画几朵菊花不就得了。”

“太俗,”明悠悠切了一声,“而且一点也没有挑战性。”

三人惊讶,“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追求了?”

“对呀,这么为难自己做什么?”

“谁说我要自己画了,”明悠悠嘿嘿两声,想到屋里还有旁人在,便隐晦道,“他二人把这次比试的题目交给我来定了。”

郑焕他们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几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可要仔细想想,总要有足够的难度,才能匹配得上先生们的身份啊。”

“嘿嘿正好我们的话本里也想加个插图,把题目也往咱们的故事上靠靠。”

卢泰心细,问道:“先生们可同意我们用画作吗?”

明悠悠想了想,“五娘子师父肯定是没问题的,那谁谁不确定,不过他总和我师父比着,若是知道师父愿意,他说不定也可以呢。”

几人就放心了,开始翻起书来。吵吵嚷嚷的好一会儿,总算是定下了一个满意的,“就选曹植《洛神赋》里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一句吧,让他二人各自画出一个仙子来。”

封旭坏笑道:“最好看的那个给你印在布匹上;一般好看的那个就给我们话本里的女鬼做配图吧。”

殷夫子与人的比试,在书院里已经成为大家津津乐道之事了。

一开始就是明悠悠带着两人的画传来传去,后来学子们觉得有趣,那些家里也有画师教授的人,便也带了先生的画过来,兴致勃勃地向殷夫子挑战。

殷夫子倒是来者不拒,一一作画回敬,后来那些画师中便有人直接找上了书院,想要当场比试,书院的先生们听说了,也忍不住过来凑热闹,简直是把上课变成了盛会。

学子们在一旁眼睛盯着画师们的笔,耳朵听着其他先生的点评,耳濡目染间,大家的画技也跟着长进了不少,裴山长和学监一看,便默认了这种方式,还把殷夫子的课调到下午最后一节,方便他们自由安排时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韩五娘不方便到场的缘故,殷夫子对在座的画师们都很客气,唯独点评起韩五娘的画来,总是隐隐带着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