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示意,一人疾步上前,瞄准后颈要害猛然出手。
“嗷——呜呜!”
出人意料,这位主将非但未昏厥,反而发出一声惊呼。
幸亏赵高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否则行踪恐怕已被揭露。
其余几人连忙上前,将丁硕按在床上,扯过衣物塞入他口中,接着便是五花大绑。
丁硕迷糊中,彻底懵了。
黑暗中,只能模糊看见几个黑影如幽灵般在他身上忙碌。
他刚欲反抗,脸上便传来两记清脆的巴掌声,瞬间肿胀如猪头。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是何方神圣?
丁硕瞪大双眼,困惑不已。
难道是自己的部下叛乱了?
糟了,难以预料啊!
他们或许怀念谢云松在的日子,怀念那份恩情,于是将他擒获,意图向新主献功。
如此一来,岂不是大势已去?
丁硕顿时心乱如麻。
正要挣扎,忽然察觉眼前这些人有些不对劲。
怎会如此瘦削?
我的卫兵个个强壮有力。
这些人并非我的部下!
丁硕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他奋力挣扎,却被赵高等人七八只手按在床上,用旁边的衣物牢牢捆住。
“怎么回事?”
“为何没打晕他?”
“练习了多少回了?”
“不就是轻轻敲一下后颈吗?”
赵高责备地看着刚才动手的人。
“这真不怪我!”
“这家伙根本没有脖子!”
“后颈全是肥肉,砍不动!”
“碰上去全是软绵绵的。”
那人无奈地摊开双手。
瞬间,七八只手摸索上丁硕肥厚的颈项,惹得他呜呜直叫。
羞耻啊!
老子被人摸了。
还是七八个汉子!
你才有没脖子呢!
我这可是人类的巅峰形态好吗?!
“哎呀,这云中县果然富裕啊!”
“脖子都胖成多层了!”
“换个地方打!”
“试试脑袋两侧吧!”
赵高哑然失笑,建议道...
\"不行,大法师之前说过,攻击头颅两侧可能会夺走生灵的灵魂呢?\"
\"不如直接让他陷入沉睡吧!\"
\"依我看,斩断四肢,割去舌头,便再无声息了!\"
\"不不,还是折断脊椎骨为妙,这样他便无法反抗了。\"
\"也是个解决之道……\"
\"……\"
丁硕在挣脱中,耳中的符石饰品也被挤了出来。
听着周围人对他处置方式的议论,他的身体不住颤抖。
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生物?太残忍了!
\"罢了罢了,继续施加力量吧。\"
\"狠狠地打!\"
\"大法师可是下令要活捉的!\"
赵高举手制止了众人,掌心化作锐利的法术刃,狠辣地砍向丁硕的颈后。
丁硕顿时疼得倒吸冷气,翻着白眼望向赵高。
\"哎哟,他瞪我!\"
赵高感到不满,再次狠辣出手。
丁硕瞪大迷茫的眼睛,依旧没晕过去,他其实也很想昏迷,这感觉太痛苦了。
甚至在他被击打时,还主动转动脖子,将较为脆弱的部位朝向赵高。
可他无能为力,无法昏厥。
赵高又气得连续施展了好几次法术刃。
丁硕仿佛突然领悟了什么,眼睛一亮,头一歪,没了动静。
赵高这才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纷纷舒了一口气。
被'制住'的丁硕悄悄松了口气。
\"快!\"
\"准备离开!\"
\"没想到这家伙身躯如此庞大,很容易引起注意,怎么办?\"
赵高一行人在出发时陷入了困扰。
\"这样!\"
\"你先暗中前往厨房营地,下些致泻的草药,让他们明早追赶!\"
\"然后到营地深处引发一场火灾,把人们都吸引过去。\"
\"你们几个,去马厩找几匹马,就说我们需要追击敌人!\"
赵高对几人下达命令。
尽管赵高先前显得粗犷,但他的智谋的确高人一等。
赵高说完,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无人注意到,身后被严密束缚的丁硕正悄悄地眨着眼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果然,不久之后。
营寨内传出一阵喧嚣。
\"快!\"
\"糟糕了!\"
\"起火了!\"
\"快灭火!\"
伴随着喊声,巡逻的卫兵率先冲向火源。
而帐篷内的士兵们却无动于衷。
\"见鬼!\"
\"这一晚上多少次了?\"
\"老子泡女人也没这么频繁!\"
\"没完没了是吧?\"
\"你怎么不说他们把我们的军侯大人绑走了?\"
\"不管他们,睡觉去!\"
\"……\"
许多士兵抱怨了几句,又继续沉睡。
守门的士兵看着营寨后方的火光,指指点点,窃笑不已。
\"这些人还真是坚持不懈呢。\"
\"居然玩起了火,我娘从小就告诉我,夜晚玩火会尿床的。\"
\"这种低劣的手段也真是。\"
\"岂非如此,若非这场火并未蔓延,此刻军营恐怕已陷入混乱,还能保持如今的秩序吗?\"
\"不过他们这次的警告声持续得颇久。\"
\"瞧瞧,我早说过吧,没动静了,对不对?\"
\"……\"
若这些话语落入那些正竭力扑灭魔法火焰,自己却被熏得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巡逻卫兵耳中,他们恐怕会立刻拔剑出鞘。
幸好火势并不猛烈,巡逻的骑士也及时发现,才未酿成大祸。短暂的寂静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一支骑兵队伍突然疾驰而出。
\"怎么回事?\"
\"怎么又要出去?\"
\"你们可真是倒了大霉,快去追赶吧!\"
\"早些骑马离开,不就能早点追上他们了吗?\"
守门的卫士笑着对冲过来的骑士说,他们眼中,这些人仍是那群倒霉的追捕者。
这群\"倒霉蛋\"并未多言,直接准备策马冲出。只要离开这里,任务就算完成了。
然而,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此刻,丁硕正横躺在马背上,眯着眼睛看着营寨的大门近在咫尺。他蓄足力量,猛地一跃,从马背上翻滚落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守门的卫士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人怎么掉了下来?为何只穿了一条皮裤?这面孔为何如此熟悉?
天哪!这不是那位军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