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府衙内,十几只巨大的宝箱陈列在地上。这些都是依照丁深的命令,从府衙的各个角落搜寻出的金币、银币和珍稀宝石。其中一部分是前任县令谢云松积累的财富,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李牧一举夺走。之后,李牧又将自家的宝藏与谢云松的财产合并,才有了眼前的惊人财富。
那些参与搜查的衙役们,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们原以为县令富甲一方,却没料到,其财富竟是如此惊人!
“大人!”
“金银财宝全在此处!”
卢恒向丁深展示着。
尽管丁深也曾见识过三河县肥胖县令的丰厚财富,但面对这云端郡的财宝,他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难怪当初云端县的县令瞧不上三河县,两者间的差距实难比拟。
三河县储备一千五百名士兵已然拮据,而云端县则能集结五千之众,这还不是极限。无论人口、土地、税收,云端郡都在阳河郡首屈一指。
如此看来,卢恒等人视攻克云端郡为重大胜利,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些白银,分出一半,赏给之前的勇士们。”
“这是之前的承诺,你去安排吧。”
丁深淡然地对卢恒吩咐。
“啊?”
“大人,真的要分给他们吗?!”
卢恒闻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先丁深提起此事时,他们并未完全相信,但至少期待能分得些许好处。
县令享用盛宴,他们沾点汤汁便已满足...
未曾料想,
丁深竟真地割舍半数财富赠予他们。
瞧这金银之数,岂止半生荣华,足以颐养天年矣!
卢恒望向丁深的目光亦燃起炽热。
此人虽年少,却城府深沉,决断狠厉,日后必成大器!
说不定,
投靠丁深,正是他一生中最明智之举。
四周衙役们的呼吸皆转粗重。
均分?
乖乖隆地咚!
难道只因先随其左右,便可获此丰厚犒赏?
吾母哎,当初何不投身军旅?何不尽早归顺这位大人!
“县衙现今有多少差役?”
丁深问身旁的衙役头领。
“大人,回话!”
“此刻衙门之内,共计一百五十一员!”
“大人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头领高声回应丁深,那一声吼,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些银两足有数千,分与众兄弟吧!”
“好好尽职,近期还需你们效力!”
丁深随手抓起布袋,装满银两递去。
“哎呀大人!”
“这……”
“多谢大人!”
“快谢大人恩典!”
头领忙俯首接过,对丁深恭敬道。
身后众衙役个个笑得嘴角快扯到耳根。
向丁深一片感激颂扬。
丁深微微一笑,未置一词。有些人心可交,有些只需金钱驱使,指望人人皆为兄弟,实属妄想。
但凡能以钱财解决之事,皆非难事。
君子以道义相交,小人以利益相交,无论君子小人皆能为己所用,方显枭雄本色。
丁深对此心知肚明。
金银散尽,自可再从地底寻回。
然若驾驭不了人心,只怕性命难保。
“大人!”
“感谢大人的赏赐!”
“小人有事禀报!”
丁深刚坐定,欲品口茶,先前引领众人穿过狗洞入城的左大丘匆匆跑来。
先是跪地向丁深叩首,方起身陈词。
看来得了银两,众人对丁深已彻底死心塌地。
“何事?”
“勿慌!”
丁深淡然询问。
“大人,之前收编李牧部下的时候,有几个顽固不化的naoshi被囚禁了。”
“适才他们哄骗狱卒,企图逃脱。”
“不过尚未出狱,就被我们察觉,再次关押回去,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要不要惩治为首之人以示警戒?”
左大丘向丁深请示。
闻言,丁深不禁皱眉。
他们能哄骗狱门,表明牢中仍有动摇不定之人。
他们虽不至主动作乱,但易受别有用心者煽动。
看来,
单凭恩惠不足,还需雷霆手段配合……
\"全体民众,公开游行示威,然后选一处繁华之地,将他们全部制裁!\"
\"通告全城,这些人试图煽动叛乱,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若这些人的亲属妄图效仿,一律严惩,务必连根拔除,不留后患!\"
丁深的话语中弥漫着凛冽的杀气。
丁深并非嗜血之人,但也绝非心怀慈悲的慈善家。
既然已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彻底地走下去。
假仁假义地杀害人的父亲,再伪善地抚养他的孩子,太过虚伪。
在各种奇幻、仙侠、都市的传说中,因一时疏忽留下一个稚嫩的生命,多年后引来复仇的例子比比皆是。
丁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
\"遵命!\"
\"我们立刻执行!\"
左大丘稍作犹豫,随即拱手应允,疾步出去安排了。
丁深望着这座金碧辉煌的衙门,心中百感交集。
在三河县时,他还未曾有这样的感受。
如今占领了云中县府,他忽然觉得拥有了根基,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也能够逐步发展壮大了。
以前的隐藏与避让,现在看来恐怕无法再遮掩了。
那么,不如看淡生死,有不服就一战到底。
丁深正欲举杯品茗,却瞥见身旁有一位美艳的妇人,正偷偷地望向他。
丁深感到疑惑,招手示意她靠近。
美妇人没想到新任县令竟发现了她,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丁深面前。
\"大人,您是何人?\"
\"可有事需见我?\"
丁深问向妇人。
\"大人,听闻家夫已经归顺于您,不知他是否安好?\"
\"他……\"
美妇抬头看向丁深。
看着眼前的妇人,丁深颇感惊讶。尽管她的发型凌乱,面色苍白,却掩盖不住那份傲然的气质。
难怪当年曹操钟情于人妻。
人妻身上那份独特的韵味确实非凡。
\"咳咳!\"
\"你丈夫是谁?\"
丁深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借喝茶来掩饰。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近来缺少某些事情,以至于连母猪看起来都有了双眼皮?
\"家夫是谢云松,之前……担任云中县的县令。\"
美妇怯懦地回答。
\"噗!\"
\"哪个?!\"
\"谢云松?\"
丁深一口茶水直接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