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叶子说懵了,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按照古早言情,孟宴臣应该安慰自己,觉得言昕的一切不过是父母给的。只有自己才是靠努力和汗水,一步一个脚印换来的。
左思右想,叶子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还猜测可能是自己说言昕的同时,暗暗的踩了孟宴臣,所以他不开心,于是她打算换plan b。
“叶子,我等会儿还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要开。”孟宴臣语气十分委婉地开口提醒道,他实在是不想再跟对方继续争论下去了,只想赶紧结束掉这次通话。
毕竟,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不可能把它浪费在无意义的争执上面,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挂断电话的准备。
叶子仿若未闻,微微垂首,声音轻柔得如同风中的羽毛一般,轻声继续呢喃着:“孟宴臣啊……我曾经真的将你视作挚友,打心眼里觉得你与那些终日游手好闲、碌碌无为的富家子弟迥然不同。尽管后来发生了一些误会,我们也彼此错过,但我从未想过要去打扰你的生活。只是每每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心中总会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之情。”
孟宴臣一脸懵逼,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迷茫之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得晕头转向一般。原本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脸庞,此刻竟然流露出一丝不属于他的嫌弃表情。这种表情让人感到十分陌生,与他平日里的沉稳和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喜欢音乐会。”孟宴臣说了个善意的谎言,非常假。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谎话,让人一听就能感受到他的言不由衷和深深的不耐烦,仿佛他对音乐会这种东西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看破不戳破,这是孟宴臣给予的最大程度的体面了。他想起叶子曾经表现出的那些所谓的“好意”时,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本能的抗拒情绪,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与对方继续通话下去。
孟宴臣深知,这种抗拒并非源于对叶子本人的厌恶,而是对于她所代表的那种虚伪和伪善的深深反感。他明白,如果自己此时揭穿叶子的真实面目,不仅会令对方难堪,也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
这明显的逐客令,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刺向叶子的心脏,让它感到心寒彻骨。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原本坚强的面容瞬间变得无比憔悴,声音也不禁略微颤抖起来,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和失望:“怎么会这样?!”
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蕴含着叶子内心深处无尽的困惑和哀伤。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脑海里不断回顾自己说的话和最近的事情,并无不妥,难道是孟宴臣经历了什么,变心转性了?
不行,自己要振作,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今天都不成功的话,以后说不定这个电话都打不通了。
叶子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只是想实现自己心中那个小小的梦想而已。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陪我去听一场音乐会吧。仅仅是纯粹地欣赏音乐,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我可以向你发誓。”
听着对方胡搅蛮缠,孟宴臣直接挂脸,他想直接说清楚,不给对方留有余地了。
在嘴边,在脑海里的
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