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离开,言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瞪着他,仿佛在说,你这聊的什么玩意。
孟宴臣摸了摸她的发梢,笑了笑:“其实……我们有心灵感应。”
如果他没猜错,付闻樱女士应该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甚至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言昕睨他,不服的小声蛐蛐道:“咋了,你们是同卵双胞胎还是异卵双胞胎?!还心灵感应?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恶那种吗?”
孟宴臣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却并未言语。他轻柔地拍着言昕的肩膀,耐心地安抚了许久之后,言昕那原本激动不已的心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闹腾不休。
待言昕情绪稳定后,孟宴臣缓缓转过头去,目光凝视着付闻樱女士离去的那个方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轻声呢喃道:“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一切,然而,她所不了解的......却是我的真实想法。”
听到这里,言昕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失声问道:“什么?”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仿佛带着无尽的疑惑与不解。
就在这时,孟宴臣回头看了眼付闻樱女士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喊的情深意切,付闻樱女士猛然回头,言昕和她一同向孟宴臣的方向。
只听见孟宴臣眸色一暗,语气低沉:“妈,我宁愿从来没有收养过许沁。”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最后付闻樱女士只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她说,她知道了。
言昕不禁感慨,果然高智商的人沟通起来,字越少越有水平。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言家的半山别墅,比起孟家雪景更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管家通报言昕回来的车子快驶入主楼时,言正和言母兴奋不已。可等人到跟前,又开始摆谱,你一句我一句的拈酸惹醋。
孟宴臣都一一应下,是自己的错。
老实的不行,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把两老哄的不着东西。回头一看,言昕已经窝在沙发开始嗑瓜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言正阴阳怪气道:“怪不得老一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说女婿顶半个儿子。”
言昕眼都没抬,回怼道:“老言,这两句老一辈他们不会同时对一个人用的!”
言正气的吹胡子瞪眼,还跟孟宴臣告状:“宴臣,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
孟宴臣知趣的选择笑而不语。
对于这种常用把戏,言昕已经习惯了,每次回家都酸两句,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趁着言母不在的时候变本加厉。
言昕终于等到言母回来,开始撒娇:“母亲大人,你看看你老公,从一进门就开始数落你亲亲女儿,表扬我老公,一褒一贬,踩高捧低。老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5555……重男轻女,重色轻友。”
“……这什么跟什么呐。”言母笑骂了一声,刚开始还听的下去,直到重色轻友,简直不堪入耳。
转身又白了一眼言正:“你没事找事是吧?以前没见你意见这么多,现在开始指指点点,怎么想指桑骂槐还是自我检讨啊?她这样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言正梗着脖子不敢说话。
这家庭氛围,真牛!孟宴臣大气不敢出,赶紧找了言昕位置坐了过去,跟鸵鸟似的。
上一秒还气吞山河的言母,下一秒变得温柔可人:“宴臣啊,你多担待啊!我们家言昕就是这样,不着调,虽然人马马虎虎,但是本性不坏。看着粗鲁吓人,实际温柔贤惠。”
孟宴臣点头如捣蒜:“母亲说的是。”
“你……我……他……”言昕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苦不堪言:“我的亲妈诶,你这才是指桑骂槐吧!你解释就解释,干嘛用我做比喻啊!”
言母眸色冷厉:“不行。”
言昕讨饶:“行!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