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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是简单的哥伦比亚速食风味——午餐肉罐头蔬菜汤。

为了节约能源,车里没有冰箱,所以蔬菜需要早点吃完才行。今晚的食物还算丰盛,弗洛拉掌勺,味道中规中矩。

很显然,瓦莱莉雅醒的很是时候。

若如果她在明天弗洛拉开车的时候醒过来要吃的,那她可能就没有正常食物吃了。

苏里埃尔怀里抱着猫,两只白色的毛茸茸的脑袋露出来,剩下的全都裹在羽绒服里。这两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瓦莱莉雅,好像他她们之间没有任何龌龊一样。

苏里埃尔:“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瓦莱莉雅手里抱着一碗汤,保持沉默。

作为成熟的老登,黑蛇自然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就算对方尝试着用法术来控制她……但她不是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成功么?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部分。

看她一脸淡定,苏里埃尔也开始疑惑了。

难道是剂量不对?还是注入血液之后还要进行其他的操作……但她现在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淌在另一个实体当中,不论远近都能感觉得到。

对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是太迟钝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希菲尔走到她的身后,将她脑袋上的羽绒服往下扯,一人一猫滚下折叠椅,滋哇乱叫。

“该睡觉了。”

血魔裹紧自己的防寒外套,吐了吐舌头,最后看了一眼猫,猫刚刚从她的怀里跳出来,浑身的毛都是乱的,正像个小钻头一样甩着身上的痒意。

猫比较怕冷,看苏里埃尔还没有动作,喵了一声以示催促。

苏里埃尔打开车门,弗洛拉已经将越野车的座位放倒,她正在往上铺睡袋,看上去很快就能睡觉了。

“好吧,好吧……你也上来吧,我们一起睡觉。”

猫抖落身上的灰尘,轻巧地跳进了车厢里。

苏里埃尔将车门关上之后,篝火的边上就只剩下希菲尔和瓦莱莉雅两人。

哥伦比亚的边境临近谢拉格和卡西米尔,现在是一月份,正是下雪的季节。但是荒原的雪和城市里的雪不是一个概念。

在荒原里过冬,是会死人的。

哥伦比亚的雪不如乌萨斯来的多,但多少还是有的。太阳落山之后,荒原上下了一场雪,气温随着落下的太阳直线下滑,冻得人身上留不下一点温暖。

瓦莱莉雅接受良好——这样就有一点故乡的感觉了。

她手中的汤碗已经凉了,她将它握在手里,没有动作。那个堕天使就坐在她的对面,隔着跳跃的火焰,拿着软布擦拭自己的铳。

瓦莱莉雅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对方开口。

“你为什么会为一个萨卡兹工作?”瓦莱莉雅问道。

她貌似并不关心自己现下的处境,反而对苏里埃尔以及她周围围绕着的人感到不合时宜的好奇。

希菲尔很有礼貌,说道:“受人所托。”

不是一个很有趣的答案。

“那个血魔……”瓦莱莉雅又说,“作为一个长生种,她还没有成年。但是已经可以从她的身上看见某些人的影子了。”

“血缘真是奇妙啊。”

希菲尔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

黑蛇的脸在火焰的背后,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希菲尔突然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的错觉,就好像有什么软体动物在他的脚上爬……

嗯?这个形容为什么有点像波奇?

那种诡异的感觉突然消失了,瓦莱莉雅原本比较神秘的形象在希菲尔的眼里已经变成了波奇的模样——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感觉了。

他有些困惑地将软布收起来,瓦莱莉雅却还想要输出点什么。

“而作为前教宗骑士,曾经为那位教宗保驾护航的你,现在却为敌人的孩子鞠躬尽瘁。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瓦莱莉雅笑了。

“还是说……你真的像传言中一样?”

咔哒。

希菲尔将铳上膛,对准了瓦莱莉雅的脑袋。

“不用再向我们强调你的危险性了,女士。”希菲尔说道,“知道得越多,并不意味着你有多强大……”

“这只能说明你知道的多。”

***

把越野车的座位放倒,就是简单的两张床。车子没有天窗,躺在里面只有一片黑色。

苏里埃尔合上门,猫在她的睡袋里找了个位置窝好,她钻进睡袋,将自己的脑袋和柔软带毛的肚腹贴在一起,感觉好像回到了自己家。

想起自己刚刚来到特里蒙的时候,也是这么和缪尔赛思躺在一个空间里,租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两个睡袋还是捡来的。

原本以为之后不会经历这些了,没想到今天又体验了一把。

窗外的火焰透过黑色的遮光帘明明灭灭,苏里埃尔一双在黑夜中看得一清二楚的扫过窗户,又看向背对着她睡觉的弗洛拉,有些犹豫要不要吵醒她。

这家伙好像有起床气啊……

苏里埃尔一不犯贱就浑身难受,她在睡袋里蛄蛹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两句的时候,弗洛拉突然开口道:“你睡了吗?”

苏里埃尔愣住,然后说:“你没睡啊?”

弗洛拉:“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

苏里埃尔将自己的脑袋从睡袋里拔出来,又蛄蛹着挤到弗洛拉的身边。弗洛拉的眼镜摘了下来,一双金色的眼睛旁边都是红血丝,看上去不是很精神。

苏里埃尔的脑袋凑到她的脑袋边,问道:“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吗?”

弗洛拉犹豫了,她大概是想说点什么的,然而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最后只是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你的道德边界。”

苏里埃尔咂摸她话里的意思,恍然大悟道:“什么嘛!原来你是在想我的事呀。”

弗洛拉:“……”

弗洛拉翻了个身,将自己的侧脸留给她。

苏里埃尔想了想,说:“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吗?担心我以后要坐牢?”

弗洛拉的脸埋在睡袋的布料里,听上去又闷又轻。

“你完全没搞懂,重点不是坐牢,而是犯罪。”弗洛拉说,“坐牢只是社会对你所行之恶的处罚,真正糟糕的是犯罪本身……而且我也不是在想这种。”

苏里埃尔:“那你在想什么?”

弗洛拉:“在想你葬礼上的时候有没有难过。”

苏里埃尔愣住,然后试探着问道:“你在关心我吗?”

她将脸重新转回来,看向苏里埃尔,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

“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