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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贵女认出了蝴蝶:“我好像记得她,永定侯府的老夫人做寿那日,她被侯府的一个小主子看上,硬要了过去。当日那种情形,是夏夫人做主将她留在了侯府,夏三姑娘也做不得主,她何以赖到夏三姑娘身上?”

“对,我也记得,是那个叫齐欢的娘子很喜欢她,哭着喊着要她留下的。”

“所以,这夏府庶女的婢子,却是嫡女的人,嫡女又想要让庶女替嫁。这夏府后宅可真够热闹的。关键是,他们竟然敢染指三殿下,真真不知天高地厚。”

“这贱婢真是卑劣,自己背主弃义,还将自己的不幸都赖到了主子身上,竟还要弑主?”

蝴蝶大喊道:“你们懂什么?夏桉她歹毒地很,一切都是她的计谋,都是她的计谋!”

这时,盛枷面色沉沉地从座位上起身,冷白脸庞寒潭般冰冷,他眸色冷戾地看着蝴蝶:“你是说,你入侯府,又被赵幽打废至此,都是夏桉的计谋?”

蝴蝶放声道:“对,都是她策划的,是她毁了我的一生。她该死!”

盛枷走到她跟前,睥睨着她,说出的话如冰凌砸地:“那我问你,夏桉凭什么要代替夏媛出嫁?”

蝴蝶瞪圆了眼珠子:“凭什么?就凭她是个低贱的庶女!就凭她生来低人一等,就该听从嫡母的安排,替嫡姐挡灾!二姑娘金枝玉叶,就应该嫁给三皇子!我本就应该与二姑娘一样,成为金尊玉贵的人。”

她说出此话时,脸上的疤痕分外狰狞。

盛枷捏着乌寒,如看死人般看着蝴蝶。

转而对夏桉低声道:“这样的人,你竟让她活到了今天。”

夏桉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夏媛已经被蝴蝶弄地要崩溃,她捂着肚子对蝴蝶喝道:“住口!你个贱婢,你住口,”她表情难堪地看着萧易瑾,“殿下,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说的那样,这贱婢都是在胡说八道,我,我没有她那般无耻,我对你的感情是纯净无瑕的。”

赵迎雪沉眸凝着她:“世子夫人再说什么?”

萧易瑾实在听不下去:“你们闹够了没有?!”

蝴蝶眼里满是不甘,她泣声道:“是啊,我无耻。可凭什么我天生就是奴婢,你们天生就是主子?即便我出身低微,难道我就不可以向上爬吗?我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有何不对?”

程鸽上前便要将蝴蝶带走,可一瞬间,蝴蝶突然手握一把尖刀,直接朝着夏桉扑过去:“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紧接着,乌寒如利剑般从她脖颈上闪过,蝴蝶握手尖刀,瞪着嗜血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怨恨,轰然倒地。

场面上一阵肃静。

夏桉怔了一会儿,沉沉垂眸看着蝴蝶倒地的尸体。

无论是样子,还是她今日的所言所行,都很难看。

这个死丫头,到底还是死了。

这个曾经跟了自己数年的丫头,从她背弃自己,为了一己私欲杀害喜鹊开始,她此生的命运便已经注定。

只不过,没想到她会闹到这里,还间接当众揭露了夏媛对萧易瑾的心思,以及魏氏母女曾经的对自己的谋算。

她心里并不舒坦。

但眼下,有一些人恐怕要比她还要难受数倍。

-

后来,蝴蝶的尸体被抬走,萧易瑾以为夏桉受到了惊吓,派人送她回府。

夏媛也被赵幽生生拉着离开了风雅园。

当日下午,雅集上的事便传进了户部夏光淳的耳朵里。

夏光淳只觉不可理喻,当即便匆匆从开户部,赶回府去看夏桉。

他从前只知,魏氏和夏媛不太满意和侯府的婚事,也曾试图找永定侯府出面谈退亲一事。

可是不知为何,到了侯府,夫人又临时改变了心意,一心想着促成了夏媛的婚事。

他从来不知,原来她们母女竟还试图让夏桉代替夏媛出嫁。

她们将桉儿当成了什么?

还有那个蝴蝶,她从前一直是桉儿的婢女,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媛儿的人?这明显是受了媛儿的蛊惑,为她所用。那这些人岂不是一直在暗暗算计桉儿?

今日蝴蝶竟是在雅集上要对夏桉行凶,简直是反了!

听说当时幸好陆平衍及时将箭矢接住,否则,桉儿恐怕已经成了那贱婢手下的亡魂。

进了府门,不顾下人的询问,他急匆匆赶往了云芷阁。

夏桉回府后,心绪已经恢复平静,正端详着那个白玉莲花彩头。

却是听到小五匆匆进来禀报:“姑娘,老爷过来了。”

父亲定是知道了雅集上的事情。

也好,魏氏母女的嘴脸,是时候让父亲知晓一二了。

屋门打开,夏光淳目色担忧地走了进来:“桉儿,桉儿,你如何了?可有受伤?”

夏桉起身,朝着夏光淳颔首施礼:“父亲,女儿无碍。”

夏光淳见夏桉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方松了一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来告诉父亲?”

这可是刺杀,性命攸关啊。

夏桉抿抿唇,没有吱声。

夏光淳痛心道:“你啊你,这种事情,怎么能一个人扛着?”

夏桉走上前扶着他坐下:“父亲,我没有什么大碍,告诉你也只是让你担心,那个婢子当场已经伏法了,她没有伤到我分毫。”

夏光淳道:“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问你,她们想让你替嫁的事情,你为何从未与为父讲过?这么严重的事情,我却是从外人口中得知的,你知道父亲听闻此事,心里多着急?”

夏桉微微低头。

夏光淳声音变得语重心长:“侯府的婚事是媛儿的,让你替嫁算是怎么回事?即便你是庶女,也不是谁的替身。受到这样的不公,你应该告诉父亲的,这种事岂能一个人扛着?”

夏桉微微舒了口气,道:“父亲,从前我总觉得,后宅之事,便应该在后宅解决。如今来看,是女儿想简单了。其实,父亲今日所闻,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