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色衰?你别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跟以前一样美,比公主都尊贵。”
高力士神色缅怀,认认真真的表露心意。
武氏苦涩一笑,“是吗?那都是曾经了,武皇死了,一切都如过眼云烟,全部都不在了!”
“我这么夸你,你没理解我的心意?”
高力士情绪有点不快。
“你什么意思?明说吧!”
武氏迷茫的说道:“就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
“以后,就跟我做夫妻吧,我照顾你,保护你。”
高力士语气激动,余味无穷的回忆道:“就像曾经那样,我也那样伺候过你。”
“曾经?”
武氏陷入了回忆,想起了与高力士的风流往事。
那个时候还没嫁人,高力士伺候她沐浴。
也在床上,伺候过她。
那时候,她放荡不羁,玩的也很开。
那时候,她是尊贵的武三思之女,武皇还掌握着大权,所谓的皇室公主,比起她的身份来说,实在是差远了。
曾经,高力士确实是她的老相好。
可终究是太监,即便再会伺候人,哪如真正的男人?
自从嫁人后,跟高力士也没那般荒唐过。
但是现在,高力士的话,她就要认真的考虑了。
也不敢流露出来,对高力士的羞辱和嘲讽。
即便心中再厌恶和反感,现在也只能顺从。
以前,高力士是她的奴才,她也就是随便的玩一玩,图个新鲜。
现在,高力士对她的情意,恐怕没有多少,更多的是发泄和报复吧,或者是玩弄。
对付这样的变态,就要欢天喜地,要不然,没好果子吃。
太监,也能娶妻。
只是不能生育。
但可以收养孩子。
高力士也有妻子,并且,还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名唤吕氏。
听说,这个吕氏貌美如花,堪称完美,贤惠无比。
李隆基器重他,才获得了如此殊荣。
吕氏嫁给了高力士后,一家人全部被李隆基封了大官。
这些事情,武氏一清二楚。
“郎君,我从了你就是。”
武氏的脸上,挤出了喜色,心底的愤怒和憋屈,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自我消化,就怕高力士看出,从而引起不满。
“夫人,曾经我伺候你,你很满意,好多年,我没伺候过你了,就让我好好的伺候你吧,好不好?”
高力士的眼中,蠕动着莫名的冲动和快感,然后迫不及待,抱住了武氏久违的躯体。
“好,请郎君疼爱!”
武氏笑靥如花,这样也好,以后有个抚慰自己的人,还能被这个人保护,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心中的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
高力士确实,拥有着别样的伺候人的方式。
武氏很满足。
高力士并没有虐待她,这让武氏彻底的安心了。
看来以前的恩情,起了一定的作用。
那个时候照顾高力士,也就是看着高力士比较顺眼,模样比较清秀。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的福报。
…………
寿王府,三清院。
李腾空情绪低落,埋怨道:“十八郎,我父亲干了一件蠢事,如今被人骂惨了。”
“怎么回事?”
李琩乐了。
李林甫干的蠢事,可谓是数不胜数。
他将李林甫收为了门下走狗,就是为了限制,不让这个奸相,破坏大唐的根基。
“紫烟,你来说吧,把坊间的传言,好好的说一说。”
李腾空有些郁闷,看向了贴身侍女紫烟。
“回禀寿王,有个叫萧炅的官员,现在是户部侍郎,是被宰相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个萧炅,不学无术,就是一个草包,靠着巴结逢迎,才讨得了宰相的欢心,这才被大为器重。”
紫烟说道:“现在这个萧炅,被大家戏称为伏猎侍郎,那是因为他把伏腊两个字,读成了伏猎,同僚都笑话萧炅,现在的坊间,也在议论着伏猎侍郎的笑话,更多的人,都在笑话李林甫不会用人,偏偏喜欢这样的怂包软蛋。”
“哦,我知道了!”
李琩笑着点头。
对于李林甫提拔重用的这个人,他最清楚了。
以后,还会被李林甫提拔为河西节度使和陇右节度使,在与吐蕃的战斗中,多次丧师辱国,要是其他的人,早就拉去砍头了,奈何因为李林甫的庇佑,这才没有任何的事。
后来,只是因为战败了,被任命为了刑部尚书,京兆尹这样的高官显位。
可真的是一个笑话。
既然李林甫,已经开始组建自己的党羽,并且是能力品德都不行的小人,就要警告一下了。
李琩神色柔和,“紫烟,你下去吧。”
“哦,奴婢走了。”
紫烟眼露不舍,满含特殊的期待,看了一眼李琩,这才施施然离开了。
她是李腾空的贴身侍女,长得也很漂亮,她的最大价值,就是李腾空来月事的时候,她这个通房丫头,就能派上用场了。
奈何李琩,从未没有过这样的心思。
即便李腾空身体不适,也会陪着同床共枕,并且还会贴心的照顾。
她倒是失去了暖床的机会。
这样的处境,让她好生伤心。
李腾空也给寿王说过了,让她侍寝一事,全部被寿王搪塞了过去,也没任何的表态。
鉴于这种情况,紫烟的心里,可是相当的失落。
“十八郎,我父亲真的是糊涂,怎么能重用,这样的人呢?”
李腾空语气不满,同时还很担心。
“给你父亲传消息,这个萧炅,只能当个县级小吏,其他的职位,就不要胡乱的赏赐了,尽快的贬官外放吧。”
李琩语气平淡。
李腾空眼中一喜,“就该这样!”
“警告你父亲,不要想着拉帮结派,像萧炅这样的废物,就该远远的扔掉。”
李琩说道:“就算再争权,权势能高过赵高吗?赵高的下场,我不希望在你父亲的身上看到,所以,劝他老实一点,不要胡乱的折腾,伺候好皇帝,才是他的最大责任。”
“十八郎良苦用心,这是在帮我父亲,也在帮我的家族。”
李腾空感激道:“我会把十八郎的话,以极其严厉的口吻告诉父亲,让他恪守规矩,不要结党营私。”
“你父亲要是不听话了,我们一起来驯服。”
李琩乐呵呵的说道。
“十八郎,你去驯服吧,我可不敢!”
李腾空瞪了一眼,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