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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

阿朵:???

好吧,她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这件事!

这姐们是个挂逼!

“是我狭隘了……”

阿朵默默扶额,亏她还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独独忘记了月儿身上有金手指这件事。

都有空间了,凭空变出个解药很合理吧……

嗯!合理!

阿朵根本不想问,是如何开挂的。

总之她现在有些许的受伤。

都是穿越者,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照顾……

苏九月能感同身受,上前揽过阿朵的肩膀。

此时无声胜有声……

北礼可儿听着苏九月无厘头的话,不懂什么叫做“开挂”……

可是阿朵却是一下子听明白了。

而且似乎接受了所谓的“开挂”。

明明刚刚还绞尽脑汁想不明白,月儿是如何解了子母蛊的。

听月儿说是“开挂”,她竟一下子就想通了!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

这个叫阿朵的姑娘与月儿有共同语言!

只可惜这姑娘福薄,受尽了磋磨。

这身子骨……

“关神医说你的毒可有法子解?”

北礼可儿刚刚一直被阿朵抓着问东问西,一直不得空询问阿朵的状况如何。

这会儿总算问了出来。

希望阿朵能带给自己好消息。

阿朵看北里可儿是真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也不愿让她担心。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放心,他怎么说也是名动江湖的白衣圣手,既说了会尽全力救治,咱们也要给他一些时间。”

其实给再多的时间又有什么用呢。

她这副身体她自己清楚。

哪怕是解了毒也只能在世上苟延残喘短短一段光阴而已。

徒增烦恼罢了。

阿朵说的洒脱,眼里带着光。

全然没有已经下定决心赴死的表现。

北礼可儿依旧放心不下。

她总觉得女儿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在这个没见过几次的阿朵面前,她却像是有了存在感一般。

她能感觉到女儿与阿朵之间的契合。

这个女孩若是出事,月儿恐怕许久都走不出来。

北礼可儿眼神顿了顿。

蓦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月儿,方才你说是开……开挂为我解了毒,不知此法,对阿朵可有效?”

虽然不知道开挂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连折磨自己十数年的子母蛊都能轻轻松松解掉。

而且她隐隐还有感觉。

自己的修为停滞不前许久,服下那颗丹药之后,那阻碍自己跨越下一境界的壁垒竟有些松动!

她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若不是怕在房内待的太久,外面的人担心。

她恐怕这个时间早已突破了。

不得不说,开挂这个东西还是挺好用的。

如果阿朵也能用开挂的话,是不是就能好起来了?

北礼可儿眼含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不过这种东西向来是可遇不可求,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问月儿,也只是奢望罢了。

阿朵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在现代那会儿,她可没少看小说。

主角有金手指,向来都是有层层限制的。

虽然不知道她的限制是什么。

但肯定是不好弄的。

如果那解药真的那么好获得,她们就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赶到湘山。

寻找她这个古苗疆国的后裔。

她可以肯定,当时苏九月找到她的时候,那眼神中的恳切绝不是作假!

听说子母蛊能解,她眼中有狂喜。

而听到解药在千里之外的南淮,她又失落惶恐。

自己可以炼出解药,她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自己周全!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解药。

只是不知道通过什么契机,让她的限制解除,这才好不容易有了能解子母蛊的解药。

一瓶解药,尚且得到的如此艰难。

再来一瓶,又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

而自己还有几天好活?

她等不起……

苏九月却不忙着答话。

只看着阿朵。

看到阿朵一脸平静,看似神色如常,眼中却没有半点生息。

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安静的细数着最后的一段时光。

只等着与世长辞。

在他的眼中看不到遗憾,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一点希望。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一样。

不知怎的,她只觉得心里突然一紧。

是灵魂深处与阿朵的共鸣。

苏九月浅浅而笑。

给了娘亲一个安心的眼神。

“开挂嘛,一个也是开,两个也是开。”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说话间,她自然是没错过阿朵神色的转变。

阿朵一瞬间的瞳孔收缩。

眼底重燃起了希望!

她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月儿说得是真的!

希望她真有办法。

“那就好,那太好了!”

“真的吗?”

阿朵沙哑的声音又沙哑了几分。

满含希冀的盯着苏九月的眼睛,想确定 她有没有只是为了宽慰北礼可儿撒谎。

然而她根本就看不出来。

月儿的眼神太稳了。

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九月上前,轻轻握住北礼可儿的手。

有一些歉意。

“娘亲,本来你大病初愈,是该休息几天的。”

“可泠渊泽那边出了事,我们不得不尽快出发。”

“您看看有什么要带的,要收拾的先收拾好,抓紧休息一下吧。”

“阿朵你放心交给我吧,一定让你看到一个平安无恙的阿朵。”

北礼可儿温柔的抚着女儿的头发。

心疼开口。

“难为你了,总是操不完的心。”

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女儿就好像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样。

不过,如今都好了。

她已经不再受子母蛊控制了,甚至觉得十几年的虚度时光都被补了回来一样。

回到了全盛时期,甚至更甚!

她现在可以为自己的女儿分忧了,可以为她保驾护航。

她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

“去吧,东西有我收拾就够了。”

苏九月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和娘亲关怀的眼神。

转而拉起阿朵,与娘亲暂时告别。

阿朵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还没回过神来。

任凭着苏九月轻松把他拉出了房间。

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经过关若宇门前。

阿朵看到里面还亮着的灯。

似乎还夹杂着翻书的声音。

心里微微一动。

他说过会全力救治自己,都这个时候了也不顾自己的身子,还在翻阅古籍。

他对于一个陌生人,竟能做到如此!

阿朵本想进去告诉他,可以不必如此了。

或许她明日便会好了。

可她始终不敢迈开步子。

万一不行呢?

万一月儿所谓的开挂只针对于子母蛊,对自己无效呢

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

若此刻告诉他真相,无疑是让他重燃希望。

若最后竹篮打水,他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苏九月也没有给阿朵那么多犹疑的时间。

径直拖着阿朵从关若宇房门口路过。

苏九月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阻力。

回眸看见阿朵眼里的眷恋。

并未多言,而是加快了步子。

一直到自己的房间, 她才松开了手。

“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若想再续你们的前缘,也得先熬过今晚再说”

苏九月毫无遮拦的说出阿朵的心思。

惹得她人皮面具下的小脸一红。

面色稍微僵了僵。

“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九月撇撇嘴。

“眼神都快拉丝了,这谁看不出来?”

苏九月其实还有话没说。

不只是他看关大哥的眼神拉丝。

在他没看见的时候,关大哥也总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眼神缱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关大哥应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还易了容的脸,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过他们一个不说自己是谁,一个不愿暴露已经认出对方。

那且就随他们去,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便好。

她要负责的,就是把复原液交给阿朵。

剩下的,他们自己,自有决断。

“我不问你的金手指是什么,这是你最后的底牌,我不想打听。”

“所以你准备怎么帮我解毒?要不要先让我晕一会?”

阿朵直接一个岔开话题。

摸了摸鼻子,好奇的看着苏九月。

金手指这种东西,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虽然自己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机构。

可也不能那么没有边界的去打听这些东西。

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至于若宇……

就算解了毒,自己这副尊容,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九月的眼神一直没离开阿朵。

她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被她轻松捕捉。

苏九月毫不犹豫的掏出系统专门为她设置的奖励——复原液。

按照系统的说法。

这东西服下去,阿朵便能回到最好的状态。

她不知道最好的状态定义是什么。

但总归是无病无灾,体内也没有这要人命的剧毒。

其他的只能看造化了。

好歹是给阿朵的补偿。

应当不会太坑爹……

苏九月没有说系统的事,也没有同阿朵说这是系统给的补偿。

阿朵的系统已经绑定失败了。

这就好比你去跟一个人说。

他中了五百万彩票的大奖,但是那个彩票莫名其妙的兑不了奖。

要多操蛋就有多操蛋。

说出来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不说,心情会舒坦一些。

阿朵看着苏九月手中的小瓶子挑了挑眉。

“就是这个,可以解我的毒?”

苏九月点了点头。

“有可能还不只是解毒,但具体的功效我也不知道,等你自己服下之后,看看身体有什么变化才知道。”

“但总归不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阿朵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

“这么草率的吗?”

连功效都搞不清楚,她怎么肯定又能为自己解毒呢?

不过阿朵也看得开。

反正自己贱命一条,赌对了偷渡光阴,赌不对也就那样。

她洒脱的接过苏九月手中的瓶子,豪迈的一饮而尽。

大点干早点散,研究来研究去,最后不还得喝。

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苏九月眨眨眼。

这姐妹儿也太心急了一点,这就吞下去了?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娘亲那个“不就是蛊吗”,一服下去就来了感觉。

可见系统给的东西见效之快。

比如这会儿,阿朵都还没来得及吐槽,这又不是神丹!

便只觉得浑身开始不对劲了。

疼,深入骨髓的疼!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疼!

阿朵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却浑身冷汗直冒!

苏九月看她不对劲。

知道药效起来了。

不过与娘亲的反应不同,阿朵这分明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你别忍着,疼就叫出来。”

苏九月眼疾手快的扶着阿朵躺下。

紧紧的抓住阿朵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在这儿陪着她。

阿朵承受的痛苦她分担不了半点。

很快,阿朵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

从她的体内不断的渗出黑色黏腻的东西。

阿朵的手开始发烫。

不,阿朵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伴随着黑色黏腻的液体流出来的越来越多,阿朵的身体也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而阿朵无助的蜷缩成一团。

整个人都开始痉挛。

不对,这不对!

阿朵的温度高得已经不是人能承受的了!

再这么下去,她会坚持不住的!

苏九月心里把沉睡的系统又骂了个狗血淋头!

该死的,这么危险怎么不提前说!

若她真害死了阿朵,她要如何自处!

想办法!要给阿朵降降温!

苏九月站起身,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步,眼神四下乱看。

蓦的,一个巨大的木桶映入苏九月眼帘!

对!冷水!

这时候再去打水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自己的空间有一股泉水。

她平日里种菜浇地都用的那个。

苏九月想也不想,也不管阿朵能不能看见。

一股脑的往木桶里注水。

阿朵只觉得自己浑身像要散架了一般。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又仿佛是被架在火上炙烤。

那灼烧之感让她牙关都在打颤。

这是一种描述不出来的疼痛。

比最残酷的刑罚还要残酷。

但是她又清晰的感觉到,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她似乎轻松了许多!

这个发现让她知道,月儿给的这瓶药剂还真有用!

只不过效力未免也太猛了!

她只能捏紧拳头,咬牙坚持!

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黑色液体汩汩流出。

尽管痛的快失去神智,阿朵也闻到了这黑色液体散发出来的恶臭。

只不过房间里的两人谁都无暇顾及。

突然阿朵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

然后瞬间被一股凉意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