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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里。”

顾铖轻轻推开门,看到了里面青染长泄的星河。

“呦,这不是顾大教授嘛?不去和痕那个老油条腻歪,居然来找我?”

梅比乌斯只是轻抬眸,不爽与怨气便顺着白眼全然发泄到顾铖身上。

那副俏皮的小表情与耍性子的傲慢反而为梅比乌斯增添了更多的色彩,活灵活现的仙子充满了人的情绪,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果然穿着爱莉希雅说的那条蓝色礼服。

像是倒映着天蓝的水波粼粼,轻盈的白卷着波涛,自由的蓝色深邃漫步。

细腻勾勒腰线,长裙下白洁的浑圆是偶然一撇的滑嫩。玲珑有致,曲线诱人,恰到好处的朦胧带来的神秘感更是勾起无限遐想。

梅比乌斯似乎是为了方便,散着长发,又将它们全部搭在左肩,遮住半面而全部露出右半部分的香肩与锁骨,以及那格外融洽的项链。

是陨落的星辰带着最后的璀璨?还是夜晚大海升起的无数萤火?宝石闪烁着,为温玉般的脖子带来更加精致而美妙的晶莹。

项链固然珍贵,但当顾铖看向那双眼眸后,似乎也并不怎么样了。

宝石或是水晶竟是不及那双灵动的眼眸半分,晶莹剔透的光反而成为了赝品,唯有一双桃花似的粉绿色眼眸永恒唯一。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吗?”

发现顾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梅比乌斯又不爽的皱起了眉。

她并没有反应过来今晚的自己带给了顾铖什么震撼。

“抱歉,我以为我在这里看见了满月。”

顾铖微微一笑。

“你太美了,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先说什么好……我不知道自己是先回应你地情绪还是先毫不吝啬地赞美你的美貌。”

“请原谅我梅比乌斯,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经忘记了刚才组织好的语言。”

顾铖接着说道,随后缓缓走向梅比乌斯。

“花言巧语……”

梅比乌斯早已羞红了脸,可仍是佯装镇定的坐在那里。

他对她伸出了手,但后者却是心虚的转着眼睛,脸再次殷红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居然连耳朵都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哎呀,我的‘朱丽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还没有开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我的小黄蛇蛇,你是在期待吗?”

顾铖一脸揶揄的看着对方,直至梅比乌斯恼羞成怒。

“滚啊!”

“我才没有!”

“你这个登徒子!坏蛋!色胚!”

梅比乌斯那副样子诱人极了,只可惜这并不是在家里,否则顾铖已经吃干抹净。

顾铖温柔的笑着,从一旁拿出被梅比乌斯放置的白色丝质手套,又小心翼翼的抚住梅比乌斯的手。

细腻修长,白嫩温华。

“我没怎么戴过这种手套,感觉……怪怪的,可爱莉希雅那个家伙非要拿给我。”

梅比乌斯红着脸将头扭到一旁,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家伙。

“我帮你带上吧,你不觉得这样会更诱人吗?”

顾铖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是很诱你吧,坏蛋!”

给梅比乌斯气笑了。

顾铖没有说话,只是牵起梅比乌斯的手,俯身轻轻落下一吻在手背上。

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顾铖贴心的将手套为梅比乌斯戴上。

当然,两只手都很小心谨慎,生怕弄痛梅比乌斯。

即便对方的身体强度可能已经超过了“人”。

“色胚。”

梅比乌斯又白了眼顾铖,语气仍是带着嫌弃?

可自始至终,梅比乌斯从来没有过抗拒或是反感,或者说……

那双充满了愉悦与满足以及跃跃欲试的眼眸中并不存在这种东西。

“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否愿意陪我参加今晚的宴会呢?”

“您的美貌让我辗转难眠,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能邀请您与我共舞一曲呢?”

顾铖单膝跪地,双眼温柔似水,像是快要融化一般却又害怕这份炙热会灼伤对方,带着热切与谨慎。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梅比乌斯笑着起身,将手再次放到顾铖手中,又把后者从地上带起。

“不过,晚上回家的时候记得把胡子刮了。”

梅比乌斯意有所指的看着顾铖。

纵使她比顾铖矮了半个头,可视线似乎还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自然如您所愿。”

顾铖牵着梅比乌斯的手,二人缓缓走向宴会大厅。

而基地的某处,在厕所外的走廊。

“嘶——”

痕狠狠吸了一大口烟,似乎是憋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

“哈~”

他又吐出一口白烟,脸上满是舒爽与满足。

“顾铖这小子去哪儿了?”

“不是说帮我去舞会盯梢吗?这么半天没回来?”

痕疑惑的探头看去。

他其实并没有烟瘾,只是想抽的时候可以控制,不想抽的时候别人散烟也可以受着。

平常还好,布兰卡在实验室里上班,他有充足的时间缓解“毒瘾”,可自从布兰卡“退休”后,他被盯得太紧了!

这会儿本是让顾铖去看看布兰卡,毕竟格蕾修在卑弥呼那里玩很放心。

可这么半天没回来……

要知道,即便布兰卡退休了,可她前实验部副部长的身份和干部成员家属的身份还是可以自由出入逐火之蛾的。

这会儿……

“痕!”

突然间,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痕的耳朵就被一位蓝发女子狠狠揪住。

“我说怎么半天没看到你,原来躲到这里犯罪了!”

布兰卡怒气冲冲的对痕问罪起来。

“不是,我没有……”

“你听我解释……”

痕试图摆脱家法,只可惜为时已晚。

“要不是看到顾铖和梅比乌斯博士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哥俩出去做任务了!”

“痕,你真是狗改不了吃*!今天晚上你就别想上床了!”

布兰卡不管痕的怨声哀悼,也没留给这位军区司令半点脸面,当着许多路过的成员面揪着痕的耳朵就往外走。

让人不敢相信的是……

那些看见痕窘迫模样的成员竟是没有丝毫意外,像是早就习惯了那样。

“顾铖——”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我——恨——你——!”

逐火之蛾回荡起痕的鬼哭狼嚎,只可惜,“背叛”他的顾铖正乐在其中的与梅比乌斯共舞着。

对方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叫痕的朋友。

“我好像听到了谁的惨叫?”

梅比乌斯疑惑的看向顾铖。

“听错了吧?可能是舞曲有些问题……早知道让伊甸邮过来几叠唱片了,肯定比组织自己录的要好得多。”

顾铖耸耸肩并不在意。

“放心好了,逐火之蛾再怎么松懈也不可能有人能完全入侵进来。”

“就连维尔薇都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顾铖安慰着梅比乌斯。

“说的也是……我倒是不相信有人会入侵这种‘穷酸僻壤’的地方。”

梅比乌斯也是放下了心。

“可能是哪个胆小的职员遇见了老鼠吧?”

“不重要。”

顾铖又笑着拉起梅比乌斯继续跳起舞来。

至于那道声音究竟是什么……

一个直逼神灵的高位律者说不清楚,这怎么可能呢?

而且,基地里能出现老鼠?

是逐火之蛾不注意卫生和安保呢?

还是她梅比乌斯的实验不给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