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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器和丹药,说起来是一样的品阶区分。

“不论法器还是丹药,亦或其余天材地宝,皆分为黄阶、玄阶、地阶、天阶。其中黄阶最低,天阶最高。

“每一阶内,又细分为下品、中品、上品、还有极品。”

崔玲琅讲得仔细,庄青鱼听得认真。

等庄青鱼穿好蝉翼软甲,用银白发带束起头发,崔玲琅才结束她的授课,让庄青鱼自行消化。

——

洞府里。

那邪修用来炼化孩童心脏的铜鼎,已经被官兵收走。

崔玲琅带庄青鱼出来时,洞府里哀嚎一片。

离得近的孩童家人,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

他们来后,看到洞内的惨状,还要在其中翻找自家孩子的尸身,可谓诛心。

饶是钟兴鹤和崔玲琅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修炼之士,听到孩童父母凄凉悲痛的哭喊,也只能带庄青鱼退避洞外。

——

洞府外。

庄青鱼深吸一口气,感受天地间蕴含的真元之力。

这是她前世未曾体验过的力量。

再睁眼时,她漆黑的眼瞳里蔓延开一层血色。

夕阳照在她脸上,光线错乱了她的眸色,让人看不清这点细微的变化。

回望邪修洞府,不论是官兵还是孩童家人,再或是洞外的钟兴鹤和崔玲琅,无一人的目光停留在洞府之上。

庄青鱼顺着浓郁的鬼气往上看去,一张张惊慌失措的稚嫩面庞映入她眼底。

其中一张,正是她自己。

准确来说,是她这副身体原先的主人。

“青鱼,你在看什么?”

崔玲琅顺着庄青鱼的目光看去,只见夕阳照在山岩上,铺上一层橘色。

不同于洞府内红得诡谲,这夕阳橘色,让人心生暖意。

“师母,我在看光。”

庄青鱼被夕阳照得眯起眼眸,但她依旧望向洞府上方,望向那些灵魂随尸体被困于此地的孩童。

“我在想,那些无辜的小孩,能不能找到轮回的路。”

崔玲琅似乎没想到,庄青鱼这个年纪的孩子,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

诧异过后,她回道:“或许能吧。”

庄青鱼缓缓点头。

等那些孩子的家人将尸体带回去安葬,孩子的灵魂也会随他们回去。

但有一人……

庄青鱼望向空中,那个怯生生看着她的女孩。

显然她很害怕。

别人的尸体都倒在地上,唯有她的尸体,活了过来。

庄青鱼右眼血色加深,眼底升起一轮圆印。

洞府外,官兵和家属来来回回走动。

嘈杂的现场,无一人能看到,空中有一缕魂魄被吸入那只血色右眼。

……

配合官兵封锁邪修洞府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由府衙处理。

钟兴鹤和崔玲琅陪同庄青鱼回家。

八门县。

石桥村。

庄青鱼循着记忆中的路,在村里穿梭,带崔玲琅和钟兴鹤走向一间年久失修的砖瓦屋。

砖瓦屋外面围了一圈篱笆,院里放着木头打的鸡笼。

天色渐晚,鸡正好归笼。

“师父,师母,就是这里了。”

庄青鱼一行人还未走近,屋里就传出妇人的吼叫。

“天杀的!庄彩蝶你会不会干活!

“成天只知道吃和睡,给你弟洗个夜壶都洗不干净!

“要你有什么用,你不如去换庄青鱼!她还能干活,卖去当丫鬟还能多卖几个钱!

“你这个赔钱货!”

院外,庄青鱼的表情一言难尽。

实在为她右眼中刚收进去的女孩感到可悲。

“诶——我认出来了!那是不是老庄他们家老四啊?”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是她!就是她!”

“她不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被邪修抓去炼药了吗,咋回来的?”

“不知道啊。”

“这一身,捯饬得还挺鲜亮,有模有样的,都没认出来!那衣服看起来能值不少钱!”

庄青鱼一行三人刚进村时,就有不少村民盯上她们,在她们身后一路跟过来,想看有什么热闹可看。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村里来了三个修炼的仙人。

现在仔细一看,他们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个庄青鱼!

看到庄青鱼的变化,村民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崔玲琅皱起眉头,在四周村民的围观下,推了推钟兴鹤的胳膊,示意他去。

钟兴鹤原本来之前还在想,哪有父母会对女儿如此绝情。

他猜测,或许是孩子年纪小,许多事都不懂。

听到庄青鱼在洞府里说的那些话,他半信半疑,觉得还是要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才可辨真假。

此刻,他虽未目睹,但已经听得真切。

他这亲传大弟子……属实过得委屈!

回宗后定要再送她几件法器傍身!

在四周村民的议论声中,庄青鱼上前拉开篱笆院门。

钟兴鹤抬起腿,正要进院,一名女子夺门而出。

紧随其后,一个木头板凳砸了出来,砸在院子里,在地上翻滚好几圈。

最后摩擦到钟兴鹤脚边,才堪堪停下。

“天杀的!你这个懒鬼!赔钱货!你还敢躲!”

妇人的骂声从屋里传到屋外。

先跑出门的女子看到门外的场景,看到为首的宗门仙人和院子旁边那群村民,吓得不敢出声。

屋里,妇人的咒骂还在继续。

且离门口越来越近。

“现在没了庄青鱼,家里这些活都该你来做!谁叫那死丫头短命早死!你要怪就怪她!”

听到这些话,钟兴鹤低下头。

看一眼他脚边的板凳,再看一眼旁边他亲传大弟子那瘦弱的身躯。

他脑中已经开始推演,这板凳砸在他大弟子的头上……

旁的不说,就他大弟子这个身板,有目共睹。

头砸破个洞,都挤不出二两血!

“老娘看你往哪躲!真是皮痒欠收拾!”

门后走出来的妇人拿着擀面杖,出门打人的姿态甚至可以用张牙舞爪来形容。

被追着打的庄彩蝶躲到一旁,在篱笆边缩减存在感。

钟兴鹤的怒意,在妇人出场的瞬间攀升到顶。

“尔等放肆!”

以他为中心,元婴境修士的威压扩散开。

或许这些村民并不知道,一位元婴境修士在这方天地能算作何等人物。

但他们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上被压迫到快要窒息。

冲出门来的庄母也不例外。

她面色唰地惨白,手里那根擀面杖也掉在地上。

“本座乃凌霄宗十四长老!前来石桥村庄家,收庄家第四女庄青鱼,为本宗疾雁峰亲传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