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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过后,列星宗当众分发积分玉牌。

积分玉牌为一次使用的法器,仅可认主一次,仅供此次大比使用,大比结束就回收重铸。

两百四十名参比弟子拿到发下来的玉牌,当众打入元力和魂力,烙印契约。

比试广场上方升起一道光幕。

随着一枚枚玉牌被打下烙印,光幕上也出现一行行姓名,姓名后面跟随该弟子的积分。

所有弟子初始积分皆为零,光幕上的名字依照修为排序。

排在首行的,赫然就是严承启。

到这一步,八宗大比已经拉开序幕。

……

今天的测试结束。

参比队伍陆续退场,浮台上的十二方高层也御空离开。

回住所的路上,林泉双手抚胸,心满意足。

“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场面!”

凌霄宗天骄一头一尾,时隔十年,再次给那些自诩天才的人一记暴击!

近十年,凌霄宗天骄不出世,许多人都掂不清自己的斤两了,隔几年便传出谁家天才能战凌霄天骄的诳语。

真要能战,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别被人一招撂倒,还跑出去逢人就说激战正酣,一招不慎才招致落败。

拿他们凌霄亲传当吹捧自己的噱头吗?

这多冒昧啊!

林泉今天狠狠出了心里这口恶气,走起路来脚步都在飘。

“让他们有事没事拉我们做比较,这下看他们还比不比!”

听林泉叨咕,月皎皎说:“师兄你有时间和他们置气,不如把你去年欠的修炼债补上,免得挨师父的棍子。”

师父在外面给她们找修炼资源,师兄在被窝里睡大觉,还没突破到金丹境后期,不挨打才怪。

“师妹,别提,求你!”

林泉现在耳朵里听不得棍子两个字,“我回去一定洗心革面好好修炼,马上闭关突破到金丹后期,快别念了。”

月皎皎得到他的保证,勉强点了点头,“那行吧。”

其余弟子看得好笑。

霸刀峰弟子,是凌霄宗内门所有弟子里最活泼的。

因为弟子的性格随师父。

看他们师兄妹闹完,另一名师兄聊起:“不知道这次列星宗安排的是怎样的比试,先前化无宗安排的那出,破什么傀儡机关阵,幸好那场大比有寒夜师兄参加。”

月寒夜,月皎皎的兄长,宗主亲传大弟子,涉猎甚广。

他参加过上一届八宗大比,那届大比的东道主宗门正是化无宗。

八宗大比的比试内容和方式都由东道主宗门拟定,一般而言是相对公平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宗门比较二般。

上一届八宗大比的东道主便是。

不仅占尽场地优势,还以己之长搏人之短,所有比试项目完全为化无宗弟子量身打造。

在这样的优势下,化无宗毫无悬念地夺下第二。

傀儡机关阵被月寒夜破得粉碎。

这届八宗大比还是千岐王朝的主场,不知对方会不会又闹些幺蛾子。

“或许会涉及魂力,我将攻魂法器都带上了。”一名师姐取出她那些法器,“我自留一件防身,你们若是没有,可在我这里取一件先用。”

她是魂修,也是炼器师,自己铸造的攻魂法器不少。

“千岐王朝西面紧挨妖域,南面紧挨鬼都。西边化无宗,擅长制作铜铁傀儡,用以搏妖。南边列星宗,擅长驱引魂力入阵,用以缚鬼。”

贺清风边说边想,“以千岐王朝那个办事风格,或许真有可能弄出什么低修为的恶鬼来缠我们。”

“也是。”其余人纷纷点头,“毕竟这是他们的主场。”

庄青鱼站在旁边,安静听他们讨论。

为了配合氛围,她边听边点头,表情别提有多专注。

有人忧虑:“就怕到时候恶鬼多了不好对付,谁知道他们会放多少……”

“我拿件攻魂法器吧。”

“我也来一件,多谢师姐。”

那师姐很是慷慨,借完一圈,见攻魂法器还有多的,便问剩下的人:“没人要我就收起来了?”

“我带了。”贺清风的玉笛在他指尖旋转。

其余人也纷纷表示自己有。

“那大家就各自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正式开比,再扬我凌霄宗威名!”

“好!”

——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后,庄青鱼翻出她储物戒里所有攻魂法器。

当时拜入宗门,她收到的见面礼中,法器有不少。

其中防御法器最多,攻魂法器最少。

她在法器堆里东翻西找,抽出一条玄阶上品的裂魄鞭。

“就用这个遮掩。”

庄青鱼选出法器,把其余法器都收起来,再把裂魄鞭单独收好。

她不需要多强的攻魂法器,只需要到时候催动血瞳,有东西为血瞳遮掩就行。

“咚咚。”

“师姐?”

晏池轻轻敲完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声嘀咕:“不会在修炼吧?”

他正要站起来,房门陡然一下从里面拉开。

“啊!!”

晏池一边尖叫一边挥舞手臂找回重心。

两条胳膊朝身后挥出残影,既没找回重心也没抓住门框,他的身杆还是直挺挺地朝庄青鱼栽下去。

“唔!”

唇瓣贴上一片温热。

五官被人一手掌控。

庄青鱼见晏池朝她栽过来,抬手按住晏池的脸,把他推回去站好。

晏池那两条朝身后挥舞的胳膊,在这个瞬间直接垂下。

悬着的心终于又死了。

“……师姐。”

含糊的喊声从掌心传来。

庄青鱼收回手。

晏池站稳,先揉揉自己的脸,再捏捏险些被按平的鼻子。

别说,小身板手劲真大。

“师弟敲门怎么也不站稳?”

庄青鱼引他进来,问:“找我何事?”

晏池“噢”了一声,“有件事觉得奇怪,想来找师姐聊聊。”

“哦?”庄青鱼在桌边坐下,提壶倒茶。

晏池顺着她的动作,在她旁边坐下,问起:“师姐,你觉不觉得承启师兄有些奇怪?”

问完,他眼巴巴地望着庄青鱼。

像是等她回答,又像是等她反应。

“承启师兄?”庄青鱼神色如常,放下茶壶,反问他,“师弟是指哪儿奇怪?”

“就是、承启师兄有些举动好像很奇怪。”晏池摊开双臂趴在桌上,叼住杯沿,喝口茶之后继续咕哝,“难道师姐不觉得吗,只有我一个这么觉得?”

小身板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啊!

庄青鱼看向他。

狐狸的元神虚影正在抓耳挠腮。

若不给他个合理回答,恐怕他今天能想得把自己挠秃。

“你说承启师兄那些举动啊。”

庄青鱼刚开口,晏池立马竖起耳朵看向她,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只听庄青鱼继续说:“是有点奇怪,承启师兄像是不适应与人交往。

“不过,他不是从小就养在太上长老身边吗?

“我听说太上长老久居山中,潜心修炼。那他跟在太上长老身边长大,养在深山,不与外界弟子接触,言谈举止有些异常好像也是正常的。”

庄青鱼给出的解释极为合理。

晏池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弛下来,开口回应:“好像也是。”

她不知道。

他放心了!

庄青鱼喝完水,放下茶杯,问:“师弟还有别的事吗?”

“有。”

晏池掏掏储物镯,掏出一碗乌黑发亮的桑葚。

庄青鱼挑眉,略显诧异,“哪儿摘的?”

“山上啊,好多呢。他们这边的桑果熟得早,好甜。”晏池把碗放在桌上,从碗里拿起一颗洗干净的桑葚,塞进自己嘴里。

庄青鱼伸手去拿,吃完才知道到底多甜。

“师弟摘果子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嗯哼。”晏池骄矜地昂起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