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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竞猜,在庄青鱼和晏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押注。

而且林泉七人在庄青鱼和晏池中间拿捏不准,押注押得四三紧追。

这也可见,晏池如今再伪装庄青鱼时,旁人到底有多难辨认。

如果晏池知道此事,狐狸尾巴都能翘上天。

——

傍晚时候。

天色昏暗。

阵阵阴风卷起谢书棠三人的头发。

月皎皎哪怕修为早到金丹境,不畏严寒,此刻也被这阴风吹起一身鸡皮疙瘩。

“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别找我。”月皎皎指尖夹着一张符箓,嘴里碎碎念叨,紧张不已。

风刮得符箓在空中乱飘,像是要将她那张符箓撕碎。

月皎皎夹紧符箓,始终没有驱动。

万一……只是一群小荷那样的可怜人呢?

“里正在家,快去找他,别找我。”月皎皎继续念经一样地念,“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去吧。”

她终于知道晏师弟为什么喜欢碎碎念了。

这样真的可以让自己分心。

注意力不集中,脑子里那根弦不紧绷,就不会那么害怕。

本来有些怵的谢书棠,听月皎皎一路念叨,这会儿都放松许多。

「咯咯——」

「她是个胆小鬼。」

贺清风听到四周响起的魂音,握玉笛的手松开一点。

是群鬼婴。

听这魂音强度,应该算是刚入道的鬼修,暂时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走吧,不管她们了,她们不是村里人,我们去村里玩!」

「听姐姐的,多吃人就可以变强,变强就能跑得更远!」

谢书棠三人都能听到魂音,三人不难猜出,夜里进村杀人的鬼修来源于哪。

弃婴塔!

难怪,天宝村从西南向东北,村民沿着这个方向,挨家挨户一片一片地死。

因为弃婴塔里的鬼修,每夜杀人食魂,逐日变强。

越强,她们就能离身死之地越远!

越强,她们就能离弃婴塔越远!

“冤有头债有主,去吧,去吧。”月皎皎略一失神,手中符箓被风刮走。

她回头看一眼,没有去管,任由那风将符箓卷走。

「这个东西怎么玩?」

「嘻嘻!去村里找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魂音远去,月皎皎回过头,三人继续往弃婴塔方向走。

——

此刻。

去弃婴塔的并不只有谢书棠三人。

中年男人走在前面,满脸不耐,训斥他身后畏畏缩缩的妇人:“走快点!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

要不是她肚子不争气,他们犯得着大晚上偷偷摸摸跑出来吗?

“当家的,官府那边下令封弃婴塔,听说天宝村里还有衙门来的官兵……现在十里八村都没人敢做弃婴人了,咱们这个节骨眼上还干这事,会不会被抓进牢啊?”

妇人声如蚊呐。

冷风刮过,她打着颤继续说:“当家的,我听说天宝村最近有邪修作乱,死了好多人。这弃婴塔离他们村最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少磨叽!”

男人语气满是嫌恶,“你要是有那胆量在家把她淹死,咱们现在就回去!”

就算有邪修,邪修不去天宝村杀人抢钱,大晚上来弃婴塔这种鬼地方能干什么?

偷个女婴回去吗?

笑死人了!

妇人不敢再提,看看她怀里被布条塞住嘴的女婴。

女婴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发紫,身上裹着一层破布床单,在风里止不住地颤抖。

妇人越看她,心里越是发怵。

又怕又厌,妇人伸手使劲打一下她的头。

“不争气的东西!”

不敢对上女婴的眼睛,妇人连忙用那张破床单把女婴的眼睛也捂住。

女婴被她包在破床单里,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死命挣扎。

妇人吓得赶紧按紧,不让她乱动。

女婴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夫妇两人走近弃婴塔,中年男人站在围墙旁边,朝身后的妇人催促:“快去,从墙头抛进去就得了!”

“当家的,我……我不敢,要不还是你去……”

“你再磨叽老子抽你信不信!快点!”

中年男人抬起手,作势要甩巴掌,妇人忙说:“我去我去、我去还不成!”

妇人心一横,爬上墙边的石头,使出吃奶的劲,将怀中气息微弱的女婴抛向围墙里面。

女婴抛向空中时,夫妇两人心中长松一口气。

妇人从石头上下来,正要叫上男人赶紧回去,不料一下来看见男人见鬼一样的表情。

她回头看看,只见她抛出去的女婴悬浮在墙头。

“鬼!鬼啊!!”

妇人放声尖叫,尖锐的喊叫声刺破夜空。

“一边造鬼,一边怕鬼,你们真有意思!”

残影闪过,月皎皎上来就是两脚,直接将两人踹得砸在墙上吐出一口血。

被元力托着、悬浮在墙头的女婴朝她飞来。

月皎皎伸手接住女婴,揭开破布床单,抽出女婴嘴里塞满的布条。

见女婴呼吸微弱,几乎窒息,她赶紧拍拍女婴的脸蛋,往女婴嘴里塞一颗玄阶上品丹药。

玄阶丹药入嘴溶化,随唾液一起流下女婴喉咙。

“呜……呜呜。”

微弱的抽噎被风声掩盖。

随后,女婴哭声越来越嘹亮,盖过入夜呼啸的阴风。

贺清风走到墙边,把那对夫妇拖拽到月皎皎面前,一脚踩在那中年男人头上。

“朝廷的封条,你们瞎了眼是吗!看不到?”

贺清风将男人的脸踩进土里。

谢书棠走过去,蹲在那妇人旁边,一把扯住妇人的头发,逼她抬起头看向月皎皎怀里那个孩子。

“不养你生什么生?”

问着,她直接扯着头发,将妇人从地上扯起来,拽那妇人走近两步,仔细看看月皎皎怀里嚎啕大哭的女婴。

妇人眼神躲闪,嗫喏回答:“没、没钱养……”

“十月怀胎你们怀得起!一副打胎药你们买不起?”

谢书棠手下用力,扯得妇人痛呼。

“唉哟!谁知道她生下来是个女的啊!”妇人的声音里竟也是委屈,直道,“她要是个男孩多好!”

“啪!”

月皎皎腾出手来,狠狠一巴掌甩在妇人脸上。

“男孩你们就有钱养,女孩你们就没钱养?你自己低下头看看,看看你是什么!”

月皎皎深得宫翎真传,换手朝另外半边脸又是一巴掌。

“啪!”

妇人脸上肿得对称。

“你深受其害,却不愿为自己的亲女儿撑起一片天。你明知其苦,却要将这苦痛也加注在她身上。

“将她带来这世上,就只为看一眼她是男是女?

“你怎配为人母!”

月皎皎怀中女婴被她拔高的声音吓得抽噎两声,硬生生止住哭泣,被泪水洗刷过的漆黑眼眸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她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个村的,多管什么闲事?”

被贺清风踩在脚下的中年男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贺清风轻笑一声,摇摇头。

脚下猛地用力。

“她的命是你给的?婴儿面前耍狠,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贺清风将他踩进土里,笑道:“来,站起来。有本事你就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谁。”

用晏师弟的话说,真是那句,给爷气笑了。

原来人无语到极致的时候真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