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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谢书棠带众人在花雨门内走走看看。

门内新砌的楼阁不少,庄青鱼几人每次来看都是不一样的景致。

等到众人看累,谢书棠安排他们去休息。

庄青鱼跟在她身后,来到谢书槿坟前。

“师姐,她还在吗?”

谢书棠已经过了提起谢书槿就会哽咽的时候,现在她站在墓碑前,还能神色如常地为谢书槿端一盘点心,倒一杯清茶。

庄青鱼迈步上前,抬手落在她肩上。

“刚才……她走了,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她来看了你最后一眼。”

眼泪滴落杯中,在茶水里溅开一朵花。

庄青鱼动作放轻,拍拍她的肩膀,继续说:“或许,她希望你走出往事,希望你有新的生活。也不愿看见你有朝一日越来越忙,来得越来越少,直至将她淡忘。”

谢书槿走在谢书棠身边人声鼎沸的时候,走在谢书棠崭新人生的开端。

此刻,谢书棠已经能让她放心。

此刻,谢书棠心里对她的思念还浓郁。

“她确定,她的棠棠现在没有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她也确定,此时在她的棠棠心里,她还是最重要的人。”

“她永远都是。”

她永远不会再忘记姐姐第二次!

只要她还记得,谢书槿就永远活着,活在她心里。

活在她们共同的回忆里。

庄青鱼轻轻叹息,也知道谢书棠请她过来,是想让她帮忙看看谢书槿还在不在。

事情办完,她轻声交代:“我先回去了,宗内过些日子就会竞争参比名额,师妹静会儿心,好好准备。”

谢书棠扭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嗯,多谢师姐。”

——

客院厢房。

庄青鱼回来时,晏池正在和林泉比划招式。

见她回来,林泉先扯开嗓子喊:“庄师妹,快来看看你这位柔弱的晏师弟,他差点把我胳膊打折!”

“哪有!”晏池眼睛瞪得溜圆,立马反驳。

庄青鱼看看林泉,只道:“我以为师弟已经够柔弱了,林师兄,原来你更柔弱。”

晏池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就是,林师兄,你该补补了。”

“好啊,你俩!”林泉被两人气笑。

月皎皎在旁边哈哈大笑,“我说什么来着,师兄,你孤家寡人,想和两个人争?”

林泉斜她,“那你也不知道来帮帮你师兄?”

就这么看他孤家寡人被两人联手欺负?

“不要。”月皎皎一口拒绝,“我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你被人欺负。”

晏池收起剑,走到庄青鱼身边小声咕叨:“师姐你看,林师兄身体多虚弱,还诽谤我。”

“嗯。”庄青鱼睨他一眼。

这狐狸,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往上蹬。

晏池摸摸鼻子,笑得乖巧讨好。

“对了师姐,刚才高琴姐来过哦,给我们送来好多吃的。”

三年前,听闻谢书棠创建花雨门,高琴带上她的家当就过来了。

不同于梁宏明那样,半是帮衬半是报恩,主动提出和谢书棠做亏本生意。

高琴一来,直接带着全身家当在花雨门留下,让高家商队回去和高父高母交代一声,她找到门派了。

高父高母也不懂修仙界这些事,听她说找到门派,欣喜之余没再插手她的私事。

高琴从普通执事做到长老,供应花雨门上上下下衣食住行和修炼资源。

在仅有先天境中期修为的情况下,高琴凭借她的交际能力与积攒的人脉,让谢书棠甘愿力排众议,把她升上花雨门副门主之位。

其中努力,可见一斑。

“高琴姐经常外出,难得在花雨门内碰见一次,这次我们来得很巧。”

庄青鱼刚说完,晏池连连点头。

只见他两只手竖在耳朵后面,像大象耳朵一样扇动,“还有八门县的消息呢,师姐听不听?”

“师弟不去茶楼说书,着实可惜。”庄青鱼边叹边走,走向院中石桌,在月皎皎旁边坐下。

晏池跟过来,坐在她和林泉中间的空位上。

石桌被四人围满。

“什么消息?我也听听。”林泉竖起耳朵,给他们四人倒上茶,先递给他身边的月皎皎。

晏池伸长脖子探出去,朝三人招手。

四颗脑袋挤在一起。

“那个林家,八门县一商贾之家,先前攀高结贵,退了高琴姐婚事的那个,你们猜怎么着?”

“虽然不认识什么林家,但是师弟,你继续讲。”

林泉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能脑补。

晏池手一拍,“诶嘿!没了。”

林泉:“……”

这感觉,好似茶楼说书的起了个头,吊足了他的胃口,然后收拾东西,告诉他今天就讲到这里。

月皎皎也听得正起劲,乍一听没了,抬头控诉:“师弟,这就不厚道了啊!”

“就是就是!”林泉附和点头。

晏池坐正,两手一摊,脸上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就是没了啊,林家没了,我讲完了。”

“不是?起因呢、过程呢、怎么没的?你讲啊。”

林泉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要听晏池说书。

晏池展开来,粗略地讲:“那林家攀高结贵,错把鱼目当珍珠,还以为攀上了高枝,转头就让他们二公子和指腹为婚的高琴姐退婚,结果遭人骗了。

“后面,他们见高琴姐迈入修炼道,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悔不当初。多次上门求和,被高府放狗驱逐。

“高家势起,生意一路做到郡城。

“林家落了下风,被打压两年,产业无钱周转接连倒闭。只能散尽家仆,变卖宅邸,给人做工赚些苦力钱营生。”

晏池讲完,林泉和月皎皎听得津津有味。

四颗脑袋不知何时再次凑到一起。

还不等月皎皎问,林家那些人到底是被谁骗的,她眼前青色流苏划过。

玉笛轻轻敲在四人头顶,贺清风好像在敲四个木鱼。

“鬼鬼祟祟的,你们讲什么呢?”

被敲脑袋,林泉、月皎皎、晏池互相看看。

随后,三人动作整齐,两手一摊。

“讲完了。”

“散了散了。”

“回房睡觉。”

林泉边走还边和月皎皎聊:“这事儿真有意思,一般人真干不出来,是吧师妹?”

“就是,真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两人有说有笑,话传进贺清风耳朵里,听得他心痒。

什么事?

哪种人?

“走,师姐,咱们回屋继续讲。”晏池拉着庄青鱼的衣袖站起来,路过贺清风时,骄矜地昂起下巴。

那神态,好像在说:来问我啊,来求我啊!

贺清风双手环胸,抱笛站在树下,看他们四人回屋。

他脸上端的一脸清俊公子样,没有丝毫要开口挽留晏池的意思。

然而心中,早就已经开始猜测:

什么事儿这么有意思?

师弟师妹的历练生活都这么精彩?

贺清风越想越站不住,心里就跟被羽毛挠了一样,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