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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齐盛新看着许愿,眼里的担忧不是假的。

至于北元,则是戏谑。

看样子,许愿心里应该是有抉择了。

想到这里,他更往身后的靠背近了一些,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热闹。

宋修文脾气不好,许愿如此挑衅,他如何能忍。

可北元在这里。

就是再不能忍,宋修文也得忍下去。

宋修文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与太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可在文华宫,我才是太子殿下的半读,宋公子是吗?还是说,宋公子觉得有什么能比得过我?”

此话一出,文华宫里噤若寒蝉。

文华宫可不是普通的书塾,这里教授的内容,以君子六艺展开。

故而,考核也更加的严格。

许愿才华横溢,作诗也是极好,可这不代表她其他方面也优异。

礼乐射御书数。

总不能每一个许愿都很在行吧?

若真如此,打的不是宋修文的脸面,而是整个文华宫学子的脸。

宋修文还愁没机会羞辱许愿,此刻听见这句话,立刻道:“许愿,你如此自大,不妨我们来比一比?”

“可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许愿歪头,看着宋修文。

“你不比,那就是不敢。”

“与君子比试,那叫切磋,与小人比试,那叫自取其辱,我又不是傻子。”

许愿眼眸含笑。

看来,文华宫的许多人都已经忘了,她先前是如何没有进文化宫的。

既然宋修文诚心想闹,那她便一一奉陪。

许愿起身,语气不卑不亢:“文华宫的考核,大家都忘记了吗?宋公子昔日能买通文华宫的先生,今日比试,亦能摆平,不是吗?”

“没错,之前的事,我可都记着呢?当时我还说,怎么诗阁的榜首,连文华宫的考核都过不了!”

“没错,也不知道宋修文如今是怎么好意思又提起比试的。”

“对啊,和这种小人比试,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胡说,宋公子能文能武,其学识在文华宫有目共睹,反观许愿,不过是乡下的野夫而已,上不了台面。”

有人支持许愿,也有人支持宋修文。

只不过宋修文的名声实在不好,为宋修文说话的几个学生,皆是宋修文的好友,俗称一丘之貉。

对于质疑,许愿只是淡然的搬出了北元。

“公子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目光短浅,挑了一个无用之人做伴读吗?”

许愿此话一出,先前说许愿是乡下野夫的男子脸色顿时白了。

该死的,他怎么忘了。

太子北元也在这里。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虽然良善,可事关皇家,哪里容得他去指责许愿。

如此一想,竟是双腿直接一软,跪在了地上,猛猛磕头求饶:“殿下恕罪!”

北元撩了撩眸,语气不佳:“今日孤还在这里,尔等都如此议论,他日孤不在文华宫,你们是不是还要把许愿给生吞活剥了?”

太子一怒,连带着宋修文都惊讶了。

书室内,所有人一同跪下。

包括齐盛新。

宋修文颤颤巍巍辩解道:“殿下,我也只是想与许愿比试一二,看看他是否真的有才学,若是真的,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假的,殿下莫要受了蒙骗才是。”

许愿勾唇,笑容冰冷:“宋公子,你这话说来说去的,还是一个意思。”

能把一个意思换不同的话说出来,宋修文也是有点厉害的。

有了先前的教训,宋修文并未随意开口。

他看明白了。

北元偏心许愿。

不论他说了什么,北元都会护着许愿。

既然如此,那他就让许愿在文华宫颜面扫地,彻底待不下去。

宋修文道:“许愿,你如此说,想必是十分有底气的,不妨你我就来比试一局,如何?”

许愿看着宋修文,并未说话。

“不会是不敢吧?”

“在文华宫比试,自然不会只比写诗作画了,许愿可能的确有才华,但在其他方面,真不一定能赢过宋公子去。”

“是啊,宋公子在京城也是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谈,骑马投壶射箭,也是极为厉害的。”

毕竟是武将家的公子,虽从了文,却也从小都在习武。

一时间内,文华宫里议论纷纷。

许愿恍若不觉。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许愿要放弃的时候,许愿开口了:“好,我同你比试,只不过此事也该定个彩头吧?若无利,我何苦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原本还想为许愿加油的几个学子顿时被噎了一下。

他们甚至想问问,究竟是赢了宋修文重要,还是拿到彩头重要。

许愿若是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说:“拿到彩头”。

她太需要这一个彩头了。

她需要宋修文,离开文华宫。

“彩头,那多简单。”

许愿的话,正中宋修文的下怀,他看着许愿,眼里全是志在必得的挑衅:“不若如此,若是谁输了,便跪下说自己技不如人,且日后都需要避着对方走,如何?”

“不好。”

宋修文脸色一变,以为许愿要赖账,立刻道:“怎么,你是怕自己输了吗?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你要是现在认输也可以,对着所有人说自己技不如人就行了,我也不需要你磕头。”

“我的意思是,这个彩头,不好。”

许愿看着宋修文,起身道:“谁输了,谁就离开文华宫,如何?”

宋修文看着许愿,心里有些犹豫。

其他人亦是因为许愿这一句话沉默了。

离开文华宫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

这是进入朝堂的最近的一条路。

也是最佳的一条路。

他们身份高贵,地位显赫皆是倚赖着家世,换言之,在文华宫学习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背后的世家大族。

离开文华宫,没有利用价值,于家族而言,就是一颗弃子。

齐盛新道:“许愿,这个赌注太大了,而且……”

而且,许愿好不容易才进了文华宫,怎么能因为一个赌注离开?

“是啊,要不就算了。”

“太子殿下还在此处呢,算了吧,算了。”

众人跟着齐盛新一起劝阻。

唯有北元,轻轻一笑后道:“挑事的,是宋修文,若是算了,也该他说算了,他说认输才是。”

宋修文心中一凉。

北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帮许愿。

宋修文可以与许愿为敌,但不敢与北元为敌。

就在他准备借坡下驴的时候。

对面,许愿笑了一声道:“宋公子,亏你还是太尉府的嫡公子,如今连比试什么都没有说,就胆怯了,要认输了,幸好当年北征时出兵的是你父亲,如果是你,怕是……”

“啪!”

宋修文一掌打在桌上,看着许愿,双目通红,是愤怒。

“比就比,谁怕谁?今日我宋修文还就奉陪到底了,以你所言,谁输了,谁就主动离开文华宫,太子殿下就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