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舒秋巧大惊，李夏也是一愣，很显然这是万劫自行的行为，事态紧急，甚至没有来得及通知他！
无数纳米机器人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烧毁，随着它们的熔化，原本坚固的屏蔽矩阵也开始剧烈震动。
那矩阵虽然瞬间形成，却在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内便过载崩溃，仿佛承受了某种无法抵挡的巨大冲击。
就好像刚才，某种无形的力量铺天盖地地扫过整个大陆，席卷了所有的防护与反抗，连这最精密的屏障也无法幸免。
整个空间瞬间变得空旷，静寂，连空气都好似在这一刻被冻结。
但是舒秋巧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哪怕是仙尊的窥探她也不应该毫无感受，甚至李夏都没有任何察觉！
“嘘......”
李夏一把按住舒秋巧，身形蓦然沉入阴影之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松开按在舒秋巧头上的手掌。
等到他从阴影之中探出的时候，外面依旧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无数机械残骸躺在那里，诉说着刚才那一瞬的危机。
“万劫，还能回复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夏尝试着开口问道。
【逻辑受损百分之三十二，算力受损百分之七十九点三，机能将在接下来一段难以计算的时间之中维持一般小爱同学水准。】
短暂的沉默之后，万劫的声音重新响起，这让李夏稍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没有出现最糟的情况。
“提问，发生了什么？”
他再一次提问道。
【答：仙帝仙识。横扫大陆。】
短短一句话，区区九个字，却让李夏的心如坠冰窟。
刚从阴影之中爬出的舒秋巧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后背一凉。
仙帝仙识横扫大陆？！仙帝的仙识能够横扫一整个大陆？！
“一般不能，除非付出一些代价，借助一些一次性的仙宝和大量天材地宝，辅以法阵和一整个仙君矩阵。”
李夏眸光一闪，缓缓答道。
万劫曾经有仙君位格，哪怕现在已经跌落，但还是能够察觉到这仙帝仙识，并且做出拦截的尝试。
而他们大罗金仙的位格，别说尝试拦截，就连察觉都做不到，这就是仙帝的恐怖。
强大的仙君可以斩杀一般的仙尊，而一般来说，哪怕是最强的仙尊，也没有碰瓷最弱的仙帝。
别说整个升仙历，就算是算上升仙历之前的封神历，甚至是更早之前的，甚至没有历史记录的洪荒时代。
也就只有一个例外而已。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是在做什么？是在找什么？
“万劫，能否反向推测仙识来源？”
【........】
万劫保持沉默，似乎是在计算。
哪怕她作为完全人工智能体，仅仅只靠运算逻辑就能碾压小爱同学。
这个问题对现在损失了大量算力之后的她来说依旧太超模了。
李夏也没有着急，只是静静的半伏在阴影之中，等待着万劫的回复，不知道过了多久，万劫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计算完成，答：仙识来源约为万寿疆域。】
李夏瞳孔骤然一缩。
万寿疆域只有一位仙帝。
仙帝-彭祖。
彭铿！
“是否被探查！”
李夏这下彻底坐不住了，会花费如此大的代价说明彭铿已经初步锁定了他的位置。
原本他以为反向利用天道对‘戮天炼仙魔尊’身份的彻底抹去。
以及冯梓的三百年禁制能够从因果逻辑层面躲开这些探查。
还是太大意了，仙帝有仙帝之法，他能用尽手段，仙帝就不能用尽手段了吗？！
【......】
短暂的沉默之后，万劫再一次给出了回复：
【否。原因：九幽渊对仙识有天然的屏蔽作用，能将仙帝仙识削弱到百分之三十二，配合屏蔽矩阵，屏蔽率约为百分之一百零四。】
闻言，李夏终于松了口气，自阴影之中走出，随意的找了块山石，就地坐下。
“李夏......?”
舒秋巧看着李夏这个模样，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此刻的他，看起来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
甚至疲惫虚弱到需要坐下休息。
仙帝彭祖....
舒秋巧微微摇头，她记得灭魔历通史第一页的记述。
灭魔历元年，仙帝彭祖，召集仙尊四十一位，仙帝三位。
剿灭魔尊。
“哈......”
良久，李夏突然低声一笑。
“老朋友，差一点你就找到我了，可惜，这次我运气更好，棋高一着。”
“走吧舒秋巧，我们还有更多事情要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