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军,波斯边境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看完书信,陆谦唤来一旁的余怀询问道。
“没有,那些波斯人撤回去后就没什么动静了,就连大原也突然消停了下来,末将担心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哎,随便了。”
陆谦摆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抓紧练兵强大自己就行了。”
说罢,陆谦叫来大舅哥将剑门关大权交以及给众将提升实力的任务给了他,自己则开始准备起了回程。
“沁儿,我回益州一趟,要一起吗?”
“嗯嗯。”
兀良沁儿点头,羞答答的低着头说道。
“嫁夫随夫,夫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夫君?怎么突然要回去?”
随着近一月来的朝夕相处,二人正处于热恋期,兀良沁儿也一改往日的兀良哈女武神形象,面对陆谦时柔情似水。
“嗯,乖。”
陆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是举试的事,益州来信说遇到大麻烦了,他们拿不定主意,让我回去主持大局。”
七天后。
一行人顺利返回府城。
“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得知陆谦回来,白岑第一时间便找上了门。
他递上几张信纸回答道。
“主公,大部分问题都解决了,只是还有几人……您看看这个。”
陆谦接过纸张,越看脸色越发变得沉重起来。
上面是余下的几个顽固分子以及他们背后牵扯的势力,还有白岑查到的这些势力犯下的罪行。
其中竟然牵扯到了丈母娘沈妙云的娘家,以及现任益州学道和他的门徒,问题相当棘手白岑也是彻底没办法了这才请陆谦回来。
沈家自然不用多说,作为最开始就积极投靠陆谦的大家族,又与陆谦结亲,兀良哈被赶走后他们也是重回权力巅峰,成为了蜀地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族。
重新回到蜀地后,更是有无数官员接连登门拜访,白岑在调查中发现,沈家不仅收受了大量官员的贿赂,连反对举试这事上沈家也在暗地里有参与。
“唉。”
陆谦轻叹一声,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将现在查到的沈家所犯下的一干罪行先放到了一旁,转而问道。
“这崔秉言……来头这么大?”
白岑拱手回应道。
“是啊主公,此人早年乃是大梁一甲进士,在益州任职学道三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各地,无数文人学子尊他为益州文坛第一大儒。”
“另外,现在的益州官场身居高位的官员也有不少是他的门生。”
“奥。”
陆谦点头,陷入沉思,那还真是难搞了。
他知道这位置很重要,学道主管一省教育,举试等工作,相当于他前世的教育厅长。
这段时间来,白岑将益州所有官员的劣行查了个底朝天,也是利用这些把柄,拉拢,打压,解决了绝大部分官员。
可唯独到崔秉言这不好使了,这老头为官清廉,白岑查不到他有什么把柄,但也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古董,威逼利诱白岑都用过了,毫无用处。
他仗着门人众多以及自己在文坛的地位,就一句话,没有朝廷的旨意,开科取士就是大逆不道,想要进行举试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许久,陆谦开口问道。
“先生,你说这位学道大人多少岁了?”
白岑道,“七十八了。”
陆谦点头。
“行,我知道了,那就让他老人家退休吧。”
白岑愣了愣,问道。
“主公要对他动手吗?”
“不。”
陆谦道。
“学道大人年纪大了,本帅为他身体考虑,请他退休,回家颐养天年。”
既然没什么把柄,还是个清官,陆谦也不想滥杀无辜。
可是又不听话他的话,陆谦就只能请他回家休息了,他干不了,那就换个能干的人来。
白岑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是,主公,强行将其罢免的话,他门下那些官员,文人学子……”
陆谦笑道。
“先生不用担心,他们要闹就先让他们闹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说罢,陆谦当即以州牧的名义起草,直接罢免了崔秉言的官职。
当初南梁授予他全权掌管蜀地军政民生的权利,官员任免自然也不在话下。
“对了,庄松在哪?让他过来。”
作为跟晏秋同时期就跟着自己的人,陆谦自然不会忘记。
很快,在衙门任普通文职的庄松便被带了过来。
“你帅,您找我?”
自从脱离县令岗位之后他的工作便要轻松了许多,尤其是跟着来了益州后更是乐的清闲。
“嗯,你准备一下,准备上任益州学道吧。”
“啥?!益州学道?”
闻言,庄松整个人都愣住了,崔秉言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他去抢崔秉言的饭碗,庄松光是想想被无数文人学子的谩骂都打颤。
“大帅,,我……这,在下才疏学浅如何能堪当学道大任啊?”
陆谦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
“庄大人曾经主持过县里的举试没有?”
庄松如实回答道。
“有,三年两次,在下共主持了不下十次。”
“那不就对了。”
陆谦理所当然道。
“那崔秉言是一甲进士,你庄松也不差呀,在本帅看来能力够用就行,其他都虚名鸟用没有。”
“可是……”
庄松还想推辞,但被陆谦直接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如今本帅身边正是用人之际,庄大人也不想什么都我一个人扛吧?”
“就当是为了蜀地万千寒门学子,你就别再推辞了。”
“好,好吧。”
他知道陆谦要干大事,一想到无数寒门学子突破世家门阀的重重壁垒出人头地,这一瞬间,庄松觉得挨骂就挨骂吧,万一做成了,他将青史留名。
“嗯,这才对嘛。”
陆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饼肯定是不能少的。
“好好干,庄大人,待天下一统,这益州牧的位置,非你莫属。”
听到益州牧这几个字,庄松身形一颤,随即眼里都泛起了光芒。
尽管学道一职的官已经很大了,但比起州牧,那可是妥妥的封疆大吏啊,相当于陆谦前世的一省之长。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有机会做到一州之地最大的官。
陆谦这一个大饼下来,庄松顿感干劲十足,恨不得立刻走马上任,从现在开始光宗耀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