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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张达拉上窗帘,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发自内心的吐槽道:

“这一波事态的严重性,不得给霍老师整抑郁了啊。”

“看这架势,离网暴不远了。”

说完。

张达拂了拂双臂上的鸡皮疙瘩,满脸后怕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又叹了口气。

寝室里第一时间没人说话。

杨霄正蹲在地上搭配宝可梦的晚饭。

虽然它们之前才垫过一口,但此刻各个都眼中冒光的盯着杨霄,显然是腹肚触底反弹,消化的快,饿的厉害。

哐当。

就在这时,寝室的大门猛的被人拉开,两道裹着头巾穿着校服的纤细身影突然窜进寝室里。

“有鬼……”

“你吓我,我才不信。”

“嘻嘻……”

她们相互打闹,未擦净的水滴随着晃动的发丝甩到一旁,沐浴露的清香在寝室里迅速传播。

“哎,你这……”

张达眼皮直跳,瞬间移开视线,浑身都产生了短暂的僵硬:

“两位大姐,我之前就那么一说,你们还真来啊。”

“啊?当…当然了!”

陶菀菀眨眨眼睛,身上的校服勾勒出健康的身材,她此刻的脸颊有些微红:

“现在这整个三楼就只有我们俩跟你们俩,你让我俩单独在寝室待着,我们也害怕不是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杨霄在给三只宝可梦准备好晚餐之后,就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

杨霄瞅了瞅她头巾下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上沾湿的校服,又扫了一眼旁边笑吟吟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拘束的姜幼宜。

下一秒。

他面无表情的拉开自己一直放在寝室里的行李箱,从中取出两条纯黑色的毛毯,随意的扔给两人。

“呜呼。”

陶菀菀手忙脚乱的将其接住,随即又偷偷看了眼杨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还是在乎我的。

姜幼宜则瞥了一眼手中毛绒绒的毯子,笑眯眯的看着杨霄:“多谢。”

“不客气,别冻死了。”

杨霄将行李箱重新塞回原位,拍了拍手掌:“我不用你们洗干净还我,要还就买新的吧。”

“啊,不用还啊。”

姜幼宜还没等说话,陶菀菀立刻撅起嘴巴。

她倒也不是因此而特别失落,仅仅只是有些疑惑:“小说里也不是这么写的啊……”

姜幼宜笑着敲了下她的脑壳。

“哎呦。”

后者捂着脑袋,一脸不解。

“好了。”

短暂的整理好桌上的一切,杨霄拉过椅子坐在上边。

一边整理着手腕,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达,你一会儿问问霍老师在哪个医院,今晚我们过去陪床。”

“嗯?”

张达有些懵逼:“至于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有人陪吧?那不还有一堆治安官呢吗?”

“没错,但他们不会一直待在医院,都是公身,自家亲属出事都未必能请下来假。”

杨霄平静的说道:“霍老师没有亲人在这边,我们过去陪陪他,就这样。”

“呃…好的。”

张达掏出手机,划动片刻:“那我现在出去打电话?”

“去吧。”

待张达关门离开,寝室里此刻只剩下杨霄跟她们两人,以及三只囫囵吞枣般的宝可梦。

陶菀菀不自觉的抓住校服的衣边。

好刺激,寝室幽会。

纵然清楚什么都不会发生,但她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懵懂青春时期的荷尔蒙,正是如此。

姜幼宜则散开头巾,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过滤下上边的水渍,转而笑着朝杨霄问道:

“差不多了……有吹风机吗?我想吹干头发。”

杨霄拿过自己的吹风机,却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看着她说道:

“我会记着在车上,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可你现在这是……”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歪了歪脑袋。

还不走?

“撵我?”

姜幼宜没好气的伸出手臂。

杨霄默默的将吹风机递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陶菀菀本能的微皱眉毛,仓促之间移开视线。

“不用撵,马上就走。”

姜幼宜的笑容明媚的如花朵一般,迅速的在脸上荡漾开来。

泛至眉梢时,柳叶弯弯。

素颜下更加清新脱俗:“车都上了,顺便洗个澡,一会儿就走了。”

闻言。

杨霄没做反应,陶菀菀先暗松口气。

下一秒。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悄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又长长的舒了口气。

陶菀菀,你什么毛病?

你忘了姜姐姐之前跟你坦诚相见了吗?

杨霄则低下脑袋。

眼眶里,瞳孔微微晃动,似在思索。

半晌。

杨霄忽然抬起脑袋,开口说道:“来都来了,不如你一会儿,跟我们去趟医院看看霍老师?”

姜幼宜脸上的嘴角再度上扬,眼神与杨霄对视,似乎是看出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了。

“好啊。”

陶菀菀懵懂的抬起脑袋,脸上带着些许担忧:“看着门口的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结果嘛……”

顿了顿。

杨霄慢慢将手搭在自己脖颈,叹了口气:

“难讲,按道理来讲‘死定了’,但话又说回来,也不能绝对,当然,这就得看很多方面了……”

话音未落。

他又看了一眼姜幼宜。

后者微微一笑:“我去看可能也没什么用哦,你别太高估我啦,我只是个学生,平日里说话也没人听的。”

“没事。”

“行,那我就去呗。”

姜幼宜放下吹干的头发,站起身子几步就走到寝室里靠墙的等身镜旁,打量片刻,又补充道:

“作为朋友,别说我没提醒你,近几年舆论在网络上闹的可厉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流言甚至比法律还厉害……霍老师能挺住呢?”

“或许能,或许不能。”

杨霄双臂抱膀,侧过脸,就这么看着她整理头发,同时毫不犹豫的说道:

“在脸皮这方面,你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变态,但他只个有良心的变态,所以不好说。”

“而且比起这些,或许衡海市联盟会先扛不住舆论的压力。”

“那我没办法……这谁的衣服?”

姜幼宜余光瞥到远处的一件宽厚黑色卫衣。

“我的。”

杨霄摆摆手:“穿吧……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谢谢。”

姜幼宜礼貌的接过衣服。

唉!

陶菀菀眨眨眼睛,满脸震惊。

她不是这件衣服,而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对话。

我也没溜号啊,怎么听起来还是一知半解的呢?

这不对劲吧。

是我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