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侃侃看着小貔貅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滑稽样儿,不由笑道:“我说的是我,不用担心得狂犬病了,可不是说你能彻底根除,你可别瞎激动!”
“我知道我知道!哈哈,只要你能恢复,就可以了,否则,桃子那母老虎还不得记恨我一辈子!”
小貔貅听闻这毒可解,心中的郁堵一下就清空了,感觉呼吸都通畅了。
“天地形意功第三层,拳拳到肉!呵!哈!”
桃子摆着架势就冲进屋来,雨点般的拳头朝着小貔貅的身上就招呼。
“你才是母老虎!你这个老貔貅!就算知道这火能解又怎样,你难道知道要去哪里找吗!你兴奋个锤子!”
可是,桃子才刚打完前三十拳,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飞快的从小貔貅的脑袋上跳下来,便窜出了屋,不知道去了哪里。
汉侃侃瞅了瞅鼻青脸肿的小貔貅,嘴角一咧,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
“对了!”汉侃侃突然转向宋小惹,说道,“小惹,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我怎么了?”宋小惹反问道。
“你的,那个什么,无限流啊!”
宋小惹摸了摸肚子:“无限流,还在啊。”
“可相人拿走了一个啊,你没有不适的感觉吗?”
“不知道,”宋小惹有些困惑的说道,“相人第一次从我体内取走无限流的时候,我确实感觉非常痛苦,可是,当吸吸的真身进入我体内形成第二个无限流的时候,我感觉,比之前还要舒适一些,这个情况,唐店长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但至少现在看来,还没什么坏处。”
宋小惹对此事并没有太多在意,毕竟大家现在都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你放心吧,小惹,该是你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抢回来的!”
“嗯!我相信你!”
汉侃侃思索片刻,又问道:“对了,战稳和阿中呢?”
“哦,战稳带着他爷爷的尸体回战家了,说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回来,阿中他……”
“阿中怎么了?”
“阿中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两天都没怎么跟我们说话。”宋小惹有些困扰的说道。
汉侃侃听完,大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他拍了拍大黄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汉侃侃,你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利索,需要静养。”宋小惹按着汉侃侃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嗨,无碍,”说着,汉侃侃手指在虚空一划,金黄色的能量勾勒出两道符箓融入汉侃侃的体内。
“疗愈符,解毒符,凑合用着就行,放心吧,小惹,我没事。我去看看阿中……”
说罢,汉侃侃推开门,向着前院走去,大黄摇着尾巴,默默跟在汉侃侃身侧。
汉侃侃是第一次来孙铅的大明殿,放眼望去,哎,根本就没有放眼望去的必要,几间木屋,两个小院,面积跟他们店铺差不了多少。
嬴中天坐在后院的一个木椅上,眼神呆滞,毫无生气。
汉侃侃走到嬴中天对面坐了下来,开口道:“咋了,愁眉苦脸的,这边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嬴中天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对不起,我和吸吸大人,给你们带来了灾难……”
汉侃侃轻笑一声:“这不怪你,不要大包大揽的。”
“可是小惹她,失去了龙魂,失去了无限流,她肯定是怨我的。”
“你又不是小惹,你凭啥替她做决定呀?”
“因为我恨熊负刍,就是他,就是熊家,就是端始,害我失去了我本该拥有的一切,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仇恨,第一次被我清晰的认知到。”
“那就干他啊!这还有什么可颓废的,你看看大黄。”汉侃侃说着,一把把大黄从地上搂进怀里,掏出它脖子上挂着的圆牌,展示给嬴中天。
“就是干!这是我当初亲自给大黄题的!怎么样,人家现在都成狼了!还是上古的!你就说,牛不牛逼?”
嬴中天眼睛有些发红,他抬头看了看大黄牌子上的字,丧气道:“可是我干不过他,我只会用元素之力造一些简单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干的过熊负刍呢?”
“要不然,嘿嘿,我也给你题一个?就题在……”汉侃侃上下打量了一下嬴中天,突然看到他腰间别着的那个黄色腰包,“啊!就题在你这腰包上吧!”
嬴中天还在盯着大黄牌子上的干字愣神儿。
汉侃侃已然掏出了朱砂毛笔,一把推倒嬴中天,便骑到了他的身上。
嬴中天突然反应过来,哇哇的怪叫着:“不,不,红毛邪道,你太奇怪了,你快从我身上下来!”
“别乱动!马上完事,嘿嘿。”
汉侃侃说着,笔已经落了下去,赤红的朱砂随着笔尖,落在腰包上,渗进布料里。
汉侃侃写着写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上次给大黄题这个干字,就是费了半天劲,也落不了色,才导致本来要写的王字,变成了干字。
这次给嬴中天的腰包题字,为何也是这种状况?
颜色落进去,像是被布料吸收了似的,描了半天,连个横都没描出来。
“邪门!太邪门了!”汉侃侃描急眼了,死死的压着嬴中天,不让他动弹,毛笔一遍一遍的蘸着朱砂往上刷。
大黄也凑过来,两只前爪按住嬴中天的双手。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人一狗在施暴!
眼瞅着半瓶朱砂下去了,这黄色腰包上却依然没有写出一笔,但是,汉侃侃却惊讶的发现,这腰包上如同长虫似的那个图案,却好像长大了一些。
而且,它的头和尾巴的轮廓,似乎更加清晰了。
汉侃侃纳闷的问道:“阿中,你这个腰包,有什么来头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唔唔唔”的声音……
汉侃侃抬头看去,脑门冒出一滴冷汗,捂着脸说道:“大黄,把你屁股从阿中的脸上挪开……”
“汪!汪!”
嬴中天大口喘着粗气,对汉侃侃说道:“我,我小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来头,你为什么这么问……”
汉侃侃把嬴中天从地上拽起来,当着他的面,蘸上朱砂,在上面描了一笔。
如刚刚一样,赤红的朱砂很快便像是被吃掉一样,颜色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但那红色的长虫却又浓重清晰了一分。
“这……”嬴中天愣愣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陷入了呆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