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铅此时的脑中一片混乱,若是早知道这东西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孙家800余口就不必枉死了。
但是,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谁也无法再去挽救。
忽然,孙铅仿佛想到了什么,他问道:“如果按你所说,天罗玄蚼把活人吸干为何自己却不会毙命呢,要知道,人在空间中不进行呼吸,但体内却是存有氧气的。”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所以,之前店铺遇袭的时候,我抓了几只噬人狂蜂跟这两只天罗玄蚼放在了一起,然后,天罗玄蚼在咬住噬人狂蜂的一瞬间,从它的牙中,向噬人狂蜂的体内注入了一种固体颗粒,然后,噬人狂蜂的体内先是亮起了一阵火光,然后便被吸成了干尸。”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孙铅大吼道,“我们当时遭遇天罗玄蚼的情况就是如此,他们,被天罗玄蚼围住之后,身体先是闪过一片红光,就像是从内部被点燃了一样,然后,瞬间就被吸干了!”
沙圭见状赶忙请教道:“战稳小兄弟,你可知道那固体颗粒是什么东西?”
战稳清澈的眼睛看向沙圭,淡定的说道:“是铯!”
“色?”众人一脸懵,不知道战稳说的是什么色。
“嗯,不是颜色的那个的色,铯,是一种非常稀有的物质,算是金属一类,这个东西,遇水则炸,遇氧则烧,极度的危险。天罗玄蚼向人体内注入这个东西,人体内存储的氧和水便会迅速被燃烧消耗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所以,你看到的火光,就是这样。另外,剧烈的爆炸也会让人在一瞬间重伤,甚至死亡,所以天罗玄蚼那时候再吸食人体,就几乎不会有任何的阻碍,不消片刻,就能将一个大活人吸成人干。”
啪的一声巨响,沙圭的椅子被一掌拍的分崩离析:“简直是丧尽天良!不是人!这金佛,我必让他灰飞烟灭!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孙铅咬着牙,狠狠的说道:“这天罗玄蚼,从前都是在破碎空间中,分食仙尸的,也算是个清道夫,没想这都能被他利用,成为他的一大杀器,真是人心可畏啊。”
唐谨此时却不解的问道:“金佛当年在与你们祖上的战斗中,已经化为金粉,散落于唐界各处,他难道还没死?”
沙圭解释道:“能达到仙这个层次,就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当年的大爆炸,四仙虽然尽力击杀了金佛,但是谁又能确保那金佛没有不为人知的保命手段呢?我们在努力的恢复祖上的肉身,也许,那金佛也是如此。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金佛的后手就是控制天罗玄蚼的神秘人物了。”
五芒君这时突然插话道:“也就是说,陈家家主陈河,还有现在高家家主高光,投靠的就是这个神秘人物了?”
孙铅说道:“高光肯定是投降没错了,但是陈河的话,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他究竟是被控制,还是其他情况,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陈家,我们必然要动,不管有多大的困难,都要想办法克服,”唐谨坚定的说道,“孙家主,沙家主,关于陈河,还请把你们所知都告诉我们。”
孙、沙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孙铅开口道:“陈河的实力,十年前,仅仅在我之下,如果要用你们来比的话,估计跟唐店长白的时候实力相当吧,现在就不清楚了。”
孙铅思索了片刻,继续道:“陈河手下,有三个弟子,陈辩机、三车、袁测。他们分管着陈家地界的三处要地,是陈河非常重要的根基。陈辩机在长安城内,平日里陈河不露面,全都是陈辩机在处理长安城的一切事务,传言他与陈河的女儿陈晨相互爱慕,最有可能成为陈河的上门女婿。”
“三车是负责慈恩寺周边,以及杏镇区域,你也可以理解为,陈辩机主内,而三车主外。因为他经常喜欢呆在慈恩寺中,所以大家也叫他慈恩法师。”
“他是慈恩寺的主持?”五芒君问道。
“那倒不是,主持另有其人,法号好像是叫,守元。”孙铅回忆道。
“孙家主说是不问世事,这些资料掌握的,倒是比我们还要更多一些呢。”
孙铅听唐谨点他,摆摆手,并没有说什么。
战稳听到这,忽然开口问道:“孙家主,之前在山上守护桃林的那个老僧,你知道是叫什么名字吗?”
“嘶……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你问他做什么?”
战稳刚想说话,忽然门外传来汉侃侃的声音:“叫元际禅师。”
说罢,汉侃侃步入厅中,搬了张椅子坐到战稳边上,拿胳膊捅了他一下,说了声:“我问过那小和尚了,回头跟你说。嘿嘿,孙家主,你继续。”
大黄趴在汉侃侃的脚边,也一起听着。
“三车这个人,虽说是剃头出了家,但是性情极为豪放,根本不受那戒律清规管制,酗酒吃肉玩女人,样样都沾,但是因为才学出众,魁梧英俊,乃是世间少有的载法之器,所以陈河也就没有管他许多,同样委以了重任。”
“袁测就比较简单了,他一心扑在佛学上,平时几乎从不出寺,实力非常扎实,他也是法门寺的主持,哦,法门寺就在芙蓉苑里的西南边,靠近边界山了,袁测和三车都不是陈家中人,所以,陈辩机对他们二人,都抱有戒心,暗地里总少不了一些明争暗斗。”
孙铅说完,顿了顿:“我知晓的情况大概就是如此了,我还是那句话,要破陈河,绝不容易,我们最好祈祷,陈河并未开启祖地,否则,华集团全算上,去多少灭多少。这绝对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相信汉侃侃和战稳应该很清楚,花果神山和清月宫即使现在破败不堪,都不是能随意欺辱的。”
“这是当然!”汉侃侃撸起袖子,大言不惭的说道,“谁敢打你们祖地的主意,小道士我就放狗咬他!是吧大黄!”
“汪!滚……”
正说着,一只白色信鸽忽然从门外飞了进来,唐谨一把抓住,取下了腿上的字条。
“什么事?”五芒君问道。
唐谨看着字条,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她有点不解的说道:“这上面说,慈恩寺被陈家的卫士给围住了,双方发生了冲突,还死了一个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