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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硬,表达过愤怒后,见沈穹哈哈大笑,一脸不屑,他也哈哈大笑地说:

“我才不信你不在意,我若是死在这里,你这秘境内,到处都是魔宗的气息,也许,你数千年的努力,又白努力了。”

“哈哈,那就试试呗。”

“呵呵,苏掌门要无量清净果到底有什么用啊?难道,你们这,真就跟魔宗一模一样?”

“嘻嘻,这是我们的秘密,就别问了,无聊得很。”

两人脸上都带笑容,抬杠似的,拼命尬笑。

陈夏决定加大语言的力度:“哎呀,苏掌门,我们也别装模作样,就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何妨?”

沈穹的脸,瞬间阴冷下来。

再也不笑,头顶的天空乌云聚拢,眼神中充满杀气。

陈夏这才知道,这件事是苏子义的逆鳞之一,不敢再提。

尴尬地转身,俯身去摸地面的石头。

“算了,沈长老,既然你现在不杀我,我自然能找到出去的办法,你困不住我的!”

沈穹见他又撅着在地上乱摸,厌恶地哼了声:“又是这一套,你这是哪里学到的邪法!”

陈夏正色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不足为外人道也。”

沈穹目露凶光,愤愤地哼了声,光影消失。

……

陈夏就此被关押在会元秘境内。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

秘境内的时间与外界一样,虽无日月星辰,但一样有晦明变化。

应该不是刻意制造的幻境,而是与天地融合的结果。

沈穹消失了一个月。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看谁沉不住气,情绪崩溃。

沈穹在此地已数千年,消磨时间是长项。

但陈夏的心也很安定,当年在九云宗类似囚徒似的,也平静地待了一百年,并没有任何焦躁情绪。

沈穹自然不信他能熬得住,一个月不行,那就半年,甚至一年两年,十年八年,都不着急。

陈夏打死也不会把无量果送给苏子义。

此物涉及自己的生死、前途,乃是生死攸关的重要宝物。

但对苏子义来讲,很可能只是让会元秘境运行得更完美些,锦上添花罢了。

对二人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早就把这处半山腰的场地摸了两遍了。

被一个奇怪的结界包围着,明知道边界在哪里,就是找不到离开的办法。

沈穹在一个月后,再次现身,面带笑容。

“怎么样,找到老夫阵法的破绽了吗?”

陈夏诚恳地说:“前辈在阵法上的造诣,当世无双,晚辈佩服。”

“真服了?”

“啊,确实佩服。”

“服了那还不老老实实交出无量清净果?”

陈夏两手一摊,沉着说道:“那玩意就在我身上,你把我打死了,不就得到了吗?”

沈穹讥笑道:“别废话,那东西在你的储物袋中,我看不见,而且,我打死你做什么?”

陈夏猛然明白过来,苏子义在秘境内,一手遮天,但是并不能将自己送出秘境外。

“原来,你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还需要我自己走出去啊?”

被陈夏说破,沈穹面露尴尬神情。

双方已经是明牌,所以他也不想隐瞒,冷冷地说:“不错,我确实没有能力,将一位元婴赶出去。”

也就是说,元婴以下是有能力的。

难怪,苏子义设计会元秘境,将闯入者的实力,压制在元婴以下。

而自己身上有清净之力,恰好抵消了秘境的限制,进入此地,实力几乎不受影响。

陈夏顿时大笑:“既然你拿我没办法,何必装腔作势呢?”

沈穹知道自己底牌被看穿,却并不焦虑,也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我们只是在谈买卖,并没有谁欺负谁。”

“把你困在这里,只是让你好好想想而已。”

“一个月,够你想清楚了吧?”

陈夏板着脸,忿忿地说:“既然是谈买卖,那就得讲究公平交易,互通有无才行,你怎么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呢?”

他本以为沈穹会说一句:那你还价啊!

但是,沈穹却摇头说:“不是漫天要价,你都快死了,用无量清净果换你一命,难道划不来吗?”

陈夏大笑不止。

忽然,口中念念有词。

沈穹面色大变。

“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器灵,不知你有什么秘密,竟然害怕我指出这个事实。”

“现在,我就用抹杀器灵的法术,在你身上试一试。”

“你若不是器灵,就不要跑。”

高举双手,猛往沈穹身上拍去。

沈穹眉毛紧皱,鼻孔喷出一股冷气,哼!

双手一甩,一股浩然之气,凝聚于身前,挡住陈夏。

“呵呵,害怕了。”

“苏掌门,别躲啊,不过是个器灵,又不是你的真身。”

陈夏呀呀怪叫,双掌猛拍,迅速将沈穹的护盾拍散,再凝聚一掌,凌空拍去。

嘭!

一声巨响,沈穹的身子从眼前消失。

本就是一团光影,就像关闭开关,灯就灭了一样。

陈夏一掌拍空,顿时暴怒起来。

“不要走!”

“有本事吃我一掌!”

双拳乱舞,在半山腰的空地上,疯狂乱打。

嘴里不断念诵咒语,那是莫名其妙就在识海中生出,并铭刻于记忆的法术,专门磨灭器灵。

高品法宝极其珍贵。

能生出器灵的法宝,更是天下至宝,无与伦比。

是哪个傻缺前辈,创造了这种法术。

抹杀器灵,怎么想的?

这不就等于把千年珍珠磨成粉,往脸上擦吗?

这不就是把大块的白玉切成小块,然后车成小珠子吗?

到底是谁跟钱过不去,发明这种法术的?

什么东西珍贵就毁什么是吧?

恐怕连魔宗宗主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会去学习,并且掌握这种奇怪的法术,本身就是个问题。

陈夏在半山腰处狂呼大叫,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忽然站住。

丹田里漾起一缕温热,终于让他清醒了下来。

脑子嗡嗡嗡的,好像有无数的苍蝇在喊,但是渐渐消停。

陈夏咕咚跌坐在地。

脑门上的汗珠,汩汩滚出。

“我是谁?”

“我做了什么?”

“我特么在干什么?”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