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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惠帝让城防营处置宣王府,燕歧放下心来。

宣王府只要落在城防营手里,燕歧定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是,儿臣遵旨!”

见燕歧应下,崔大人和京兆府尹也松了口气。

只要有城防营协助,宣王府的罪证也就不愁了,这几日他们二人快被朝臣们逼疯了。

有家眷死伤的官员不仅在府衙去闹,就连他们的官邸也一直有人搅扰,扰得他们日夜不得安生,却又发作不得。

如今有了惠帝的旨意,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陛下,依老臣之见,此次庶人燕诩的行径恶劣,陛下除了要定燕诩的罪,还得对受害的官员加以安抚才是。”

丞相难得满意的看向惠帝,许是今日受伤了,竟然让惠帝的头脑难得清晰了一回。

丞相赶忙谏言安抚朝臣。

“这些事情就交给户部去核查安抚吧,等刑部和京兆尹衙门将案情查清楚,户部按照规程行事便可。”

户部尚书忙应下差事。

说了这许久的话,惠帝已经觉得自己累得受不了了,况且最让他生气的宣王也已经有了处置,惠帝便示意黄公公将软垫拿走,平躺了下来。

“朕重伤未愈,需要休息,无事你们便退下吧,还有什么事情,丞相会处理的。”

说罢惠帝阖眸不再言语,众人也识趣地告退。

只是众人还没走出交泰殿,惠帝的声音传来,

“牧儿留下,有你在身边守着,朕心里才踏实。”

晋王只一瞬间轻轻皱了皱眉,便立刻敛了神色不动声色地躬身答道,

“是,父皇。”

说罢又朝燕歧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走不开,外面交给你了!

燕歧却连眼神都欠奉,直接离开了交泰殿。

什么态度嘛!

要不是在交泰殿父皇面前,晋王定要冲过去同燕歧闹上一闹,现在嘛也只能敛了神色恭顺的陪着惠帝。

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坏了,惠帝此番养伤竟然难得没有和后宫的娘娘们腻腻歪歪,只每日让晋王守在一旁。

后宫的娘娘们来请安,惠帝也都是淡淡的。

就连云妃在得知宣王被废为庶人后,在自己宫里大吵大闹,惠帝也不过问,只下旨废了云妃,叫皇后自己处理。

晋王被留在宫里脱不开身,燕歧则在外面忙碌。

先是带城防营的人查抄宣王府。

燕歧见到了不成人形的余莺儿和周培,余莺儿早已落了胎。

才不过几日功夫,两人看起来已像是活死人一般,毫无生气。

只在每日遭受反噬时会疼得满地打滚。

燕歧也终于明白了帕西母嫫说的无力寻死是什么意思,两人在承受完反噬过后,恐怕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而正在发作之时,那非人的折磨也让他们做不了其他事。

燕歧命人将他们二人关在宣王府其中一处院落,每日照常给他二人送吃食,若是有其他疾病,则要及时医治。

他要让这两人好好活着,长长久久地感受这份痛苦。

安排这些时,燕歧脸上只有冷酷,他向来不是好人,对待坏人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穆骁亲自带队抄没宣王家产,将每个地方都翻了个彻底,对于宣王的书房密室,更是寸寸摸索。

燕歧在宣王府正厅负手而立,穆骁过来禀报,

“主子,整个宣王府都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燕歧听完头也不回,

“这是他最后保命的东西,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找到,不急,咱们还有的是时间。”

“主子,是属下无能,请您责罚。”

穆骁知道被宣王藏起来的东西对燕歧来说有多重要,他是真心向燕歧请罪的。

“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咱们还是去狱中会会那个人吧。”

听得燕歧幽幽开口,穆骁先是一怔,随即眸色坚定。

“主子要做什么只管去,属下誓死追随您!”

燕歧不再说话,往宣王府外走去,出了门燕歧上马,直接去了城防营。

在城防营大狱的最深处,有着一间特殊的牢房,整个牢房都是以精铁铸成。

燕歧穿过三道门才走了进去。

还是那个老者坐在那里,和上次燕歧来的时候一样。

“你来啦。”

每次燕歧来,他都是说这一句。

这一次燕歧与以往不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他。

半晌后燕歧才开口,

“我去了赣州,赣州谢家。”

牢里的人闻言愣住,片刻后便红了眼眶,抬头看向燕歧,眼里翻涌着各种交织的情绪。

似是眷恋,又有期待,转而被更强烈的恨意代替。

“你知道了什么?”

哑着嗓子问出这句,牢里的人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燕歧。

“晚晴,我知道了她叫晚晴,我知道她原本出自谢家,最后死在谢家。”

燕歧也红了眼眶,用力抓住牢门的手在微微颤抖。

牢里的人终究撑不住了,眼里的泪水滚落,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晚晴,我守着这个秘密二十多年才没有去陪你,可他终究是你的儿子,跟你一样聪慧。

即便我什么也不说,他也还是知道了真相。晚晴,你的一番苦心终归没有白费,他长成了你当初期盼的样子。”

牢里的人一番感慨,燕歧已经命穆骁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燕歧拿出钥匙将他身上锁了二十多年的锁链去掉,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

“你是我母亲身边的护卫,我该如何称呼你?”

“不,我不是你母亲的护卫,我是谢家派来监视他的,你母亲从不叫我的名字,她只叫我‘喂’。”

说起燕歧的母亲,他的眼里满是温柔,还有许多难言的情愫。

“我是谢家的暗卫,入了谢家只有代号,已经没了姓名,直到你母亲去世前,她给了我一个名字——守一。

她说人活一辈子,要能守得住自己一开始的心意,便是极好。”

“守一前辈。”

燕歧起身对守一行礼。

他关在这里这么多年,燕歧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再没有了剑拔弩张。

此次去赣州,除了将谢家连根拔起,燕歧还调查清楚了母亲的死因。

谢家做了这样的事,将他们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只是当年之事,燕歧还有许多细节不明,这才来这里问守一,这个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人,他清楚当年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