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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见里面阿母杀猪似的叫声,他也藏不住了。

于是,徐功进了院,抓住了司聪的烧火棍。

司聪的肚子隐隐有些下坠的疼,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发动了,必须尽快赶走这母子俩。

金花和银花这时也抬着水进了院子,看到这个情形登时便是一愣。

司聪大声道:“孩子们,都抄家伙,把这两个私闯民宅的歹人撵出去。”

金花一听,忙抄起扁担便冲了上去,一下子敲在了徐功的肩头上。

徐功吃痛松了手,司聪的烧火棍就落了下来。

银花也抽了一根树枝加入了战斗,杏花虽然矮,也拿着根树干上来打,司聪母女四个竟占了上风。

王氏身上脸上挨了不少下子,疼的厉害,见实在是占不到便宜,便往院外退去。

这时,司聪已经开始疼了,手上的力道明显小了不少。

花婆看出了司聪的不对,忙劝着徐老太太拉走王氏,她扶着司聪就要进屋。

司聪却不肯,眼睛死死盯着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王氏。

王氏母子被轰出了院子,外头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王氏更觉气往上涌。

与徐老太太拉拉扯扯的一顿抱怨,最后,还是让徐功搀扶着走了。

司聪看着院门关上那一刻,才彻底的松懈下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躺到床上司聪就开始痛,那种痛是她这辈子都不曾感受的滋味。

似是肚子疼,又似是骨头疼,总之,疼到后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疼了。

天已经黑了,她已经整整疼了两个时辰了,孩子还是没有露头。

徐老太太心焦不已,屋里外头一趟趟的走溜。

嘴里絮絮叨叨的求老天爷保佑,保佑二儿媳母子平安。

司聪不知自己挺过了多少轮阵痛了,现在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疼,已经激不起她的痛觉神经了。

徐老太太急的趴在她耳旁呼唤。

“二郎媳妇,你再坚持坚持,就快了,你可别睡啊!”

可是司聪太困了,她真的睁不开眼睛了。

“花婆,实在不行,再用一副药吧,这,这也不行啊!”

花婆已是满头大汗,摇了摇头。

“不行,现在不是用药的事,是她和孩子都没力气了,不能再耗下去了,孩子真的会憋死的。”

徐老太太都快哭了。

“那,那怎么啊?”

她忽然摸向怀里的药包,或许,现在正是时候。

花婆高喊道:“金花,拿糖来,糖,对,快,拿来给你阿母含在嘴里。”

金花连忙答应着去找糖,少倾,急匆匆的进了屋,塞进了司聪的嘴里。

“阿香,你再加把劲,孩子还有动静,你不能不要他,阿香,你听我的,憋口气,用力!”

司聪已经筋疲力竭了,花婆用力的向下压着她的肚子,她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徐老太太道:“我去给你弄碗热水来。”

徐老太太忙出去倒热水,进来时,司聪已经开始用力了。

配合着花婆,司聪一次又一次的憋气用力,终于下体一阵撕痛,司聪惨叫一声,感觉连肠子带肚子的,肚子被掏了个空,她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花婆欣喜的叫道:“是个男娃!”

徐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念着祖宗保佑。

花婆剪了脐带,给小婴儿擦洗干净,包在了小被子里,又赶紧去忙活司聪。

司聪是被花婆弄疼了醒来的,身下哗啦啦的流着血,她惊悚的瞪大了眼睛。

“花婆,我是血崩了吗?”

花婆一边收拾,一边道:“血什么崩,是把里面的残留的胎衣弄出来,不然你得流多少血啊!”

司聪如蒙大赦般的大大松了口气,不是血崩就好。

这才想起来问:“生的啥?”

徐老太太抱着小婴孩凑了过来,笑道:“是个男娃,二郎媳妇,你是老徐家的功臣,我们来财,有后了!”

徐老太太轻声抽噎起来,司聪倒是不在乎是男是女,只要健康就行。

“快叫我抱抱!”

司聪半靠着坐了起来,接过徐老太太手里的襁褓,那小婴孩儿小脸蛋红皱皱的,睡的正香甜。

徐老太太抿嘴笑,“长得像他阿父,额头尤其像,又宽又饱满,是个有福气的。”

司聪撇了撇嘴,“这么小哪里看得出像谁来,再者,像他阿父有什么好?短命鬼一个。”

徐老太太被噎的咯喽咯喽的,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再也不敢提像二儿子的话了。

金花端进来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也凑了过来。

“阿母,弟弟真好看,像阿母!”

司聪抿唇笑笑,看向金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温柔。

花婆无语的暗笑,瞧瞧,这就是会说话与不会说话的待遇。

徐老太太还不傻,趁机抱走了小孙子,让司聪赶紧进补。

司聪生了六七个时辰,确实是又累又饿,一碗鸡汤,一滴未剩。

喝完了就犯起了困,须臾便熟睡了过去。

此时,已过了丑时了,大人孩子们陪着这么久,也都未曾休息,皆是身心俱疲。

见终于一切平安了,与银花和杏花去了西厢的草屋准备睡觉。

可是一进屋,金花就懵了,菊花和梅花呢?

姐妹三个忙房前屋后的寻找起来。

阿母刚睡下,她们不敢大声呼唤,只敢一处处的仔细寻找,可是找了一圈,也没见两个孩子的人影。

金花这时才知道害怕,忙去叫醒了打着鼾声的徐老太太。

“大母!菊花和梅花不见了!”

徐老太太睡的懵逼和脑的,噼里扑棱的坐了起来,伸手去摸身边的小孙子。

手触及到温暖的襁褓,松了一口气,才看向趴在床前一脸焦急的金花。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作什么妖?谁不见了?你弟弟不是好好在这呢嘛!”

徐老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给金花一顿训,但是声音小的很,她怕吵醒了司聪。

金花急的语无伦次了,“大母,不是弟弟,是我,不是,唉!我说的是菊花和梅花,我们进屋去就没见着她们俩,刚才都找遍了也没有,大母,你快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