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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利道:“那也太多了,主帅确实是有收集军资的打算,可也没打算这么收,二叔母赚钱不容易,还是留下些吧!”

司聪摇头,“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都这个岁数了,孩子们也都成家了,有能力养活自己,也用不了这许多的钱,大军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多少尽一份力量,也是为你以后的前程铺路。”

徐利微凝,瞬间心里雪亮,二叔母是这是助他平步青云,以此护她的子女平安无虞。

无奈的摇摇头道:“二叔母怕是多想了,没有这些钱,我也会照顾好弟妹们,二叔母当初的大恩大德,侄儿下辈子都还不完,这些钱,二叔母还是留下,往后的路,就让侄儿自己走吧!”

司聪摇摇头道:“你是不懂,你亲自押车拿回了这些钱,回头我一毛不拔,让你的主帅怎么看你?”

徐利愣住,“我,侄儿倒是没想这些。”

司聪叹息道:“有些财该舍就得舍,不然总会被人惦记着,如果不是有人告密,二叔母也不会输的这般惨,你阿琛叔他也不会病的这般重。”

司聪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那匪首死了,他手下的人也都死了?”

徐利未曾想到司聪忽然有这么一问,道:“活捉了几个,都关在牢里了。”

司聪眯了眯眼睛,“你帮二叔母问一件事,是谁在那匪首耳边吹的风,把我逼到这步田地的。”

徐利点头,“成,待会儿回去我亲自去审,一定给二叔母一个交代。”

司聪对那人恨之入骨了,她不怕伤了财,可是他们伤了她心爱的人,她如何能不恨。

“让他们也尝尝水牢的滋味,别叫他们轻易的死,这个仇,我不报不休!”

徐利点点头,“那,这些金子?”

司聪扫了那些箱子一眼,心里有些滴血,暗暗咬牙道:“按我说的做,都拿走吧!”

徐利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又命人装了车,回去复命了。

不过半日,徐利就又回来了。

“果然如二叔母猜测,是有人从中作梗,就是那做绸缎生意的惠家。”

司聪蹙起眉头,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惠家的信息。

似乎,谁跟她提起过这惠家。

猛然想了起来,当初给菊花定亲的时候,花婆提起过这惠家,说是定不了菊花,也要定梅花,是那个霸道的想强娶她女儿的人家。

奶奶的,原来是他在背后搞的鬼,打击报复啊!

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道:“就因为他们家来求亲我没应,就怀恨在心,这般祸害我,阿利,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徐利道:“这个不用二叔母说,侄儿已经办了,惠家的家主已经抓了起来,罪名是伙同匪贼,劫财杀人,与匪贼罪名同处,后日处斩,主帅的意思,在城门前公开处置,杀鸡儆猴!”

司聪微有些震惊,“处斩?这处罚,是否重了些?”

徐利道:“审的那些匪贼有交代,这惠家祸害的不止二叔母家一家,有十几家商家都是被惠家出卖,且有出了人命的,他这死罪都是判轻了的,该车裂才是。”

司聪有些瞠目,车裂实在是太惨烈了,这热闹还是别去看了。

“后日什么时辰处斩?”

“午时吧,二叔母如果想去观刑,侄儿给二叔母找个看的清楚的位置。”

司聪十分解恨的道:“必须去!”

于是,后日的晚上,司聪就做了一场噩梦。

仿佛又回到了烈焰地狱,浮浮沉沉中一道道厉雷击在她身上,灼热的疼痛呼之欲出。

恍恍惚惚间,一条锁链套在她的脖颈上,一下子把她拽了出来。

她猛然坐了起来,浑身冷汗淋淋,狠狠地喘息着。

往事历历在目,她清晰的记得十八层地狱的煎熬,可是谁又记得她曾受过不公平与委屈。

司聪一生不过三十几年,年轻时常被人嘲讽,与某位,名人共用一个名字,此司聪非彼思聪,可是人家是亿万富豪的富二代,她却是农民工阶层负二代。

父母都是农村进城的,买个房子就要了半条命了,又供她和姐姐念书,她姐姐出嫁时,家里穷的就剩承重墙了。

她一直想摆脱这种困境,上了大学后,她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什么活她都干,只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

可就是这样,也无法解决家里穷困潦倒的现状,她的能力毕竟太有限了。

同学们都嘲笑她,穿着过时了几年的衣服,吃食堂里别人剩下的饭菜,一年到头没有一次校外聚餐,可是她想不明白,她一没偷,二没抢,他省吃俭用,自力更生,又有错吗?

慢慢的,她与她们越行越远,没人与她说话,也没人愿意与她交朋友,她逐渐的明白了,什么叫自卑!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找了份KtV保洁员的工作。

灯红酒绿的奢靡,迷花了她的眼,舞台上穿着三点装肆意扭动的身躯,广播里某某大哥打赏几千几万的播音,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百元大钞的小费。

司聪的心,在那一刻动摇了,她看别人脸色辛苦一晚上,还要收拾客人吐得惨不忍睹的卫生间,最多不过挣几十元,还不如服务生一声大哥大姐挣的零头多呢!

司聪走了捷径,收入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虚荣心也越来越膨胀。

背着名牌包包,戴着名牌手表,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彰显她有钱的事实。

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风言风语,和学校的警示书。

最后,司聪,到底被学校开除了!

破罐子破摔的司聪,彻底放飞了自我,打架斗殴,抢钱越货,她终究变成了一个社会的渣子。

司聪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不管她怎么难,还是每个月固定的给家里汇钱。

司聪三十岁那年,老家的房子被高铁占了,他爸妈一下子就有钱了,也张罗着要换大一点的房子。

而那一年开始,司聪误入歧途,沾染上了不该碰的东西。

她挣的那些钱,根本不够挥霍的。

于是,她把手,伸向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