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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铮怒不可遏,一剑紧似一剑,却依然伤不到他分毫。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隐藏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满可以逃,岳南屏根本奈何不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听命于她?”

司聪突然地提问,令子盛有些分心,衣袖不小心被韩铮的剑刺破了。

司聪知道,以韩铮的武力值想要活捉子盛世不大可能了,如今唯一能有胜算的,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让韩铮有机可乘。所以,她要不断地出言迷惑他。

“喜欢,乐意,老子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事情。李代桃僵,偷梁换柱,混淆血统,将来韩家的所有嫡系皆是姜氏的后代,这事想想就让人兴奋,你不觉得吗?”

“.......”

司聪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计可施。她做梦也没想到,那样的一个男子脑子里竟是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你就不是人,人命在你眼里是什么?啊,是什么?我母亲何其悲惨,我父王何其无辜,我又是何其可怜?”

韩铮眼里闪烁着晶莹,那羞愤的神情,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

“这世上就没有无辜的人,你母亲是咎由自取,她明知我娘的身份,却不肯让她认祖归宗,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的脸面,怕我娘分了她赢得的家产。你的父王,他最该死,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换了人,他竟然毫无察觉,把与你母亲的情分说的比天高,比海深。我呸!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子盛躲的有些气喘,看向韩铮的眼神有些可怜。

“这件事中,只有你确实是可怜,被蒙在鼓里,认贼做母。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活的男不男女不女,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你早就是一缕冤魂了。说到底,坏事的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弟弟早就是世子了,我也早就可以云游四海去了,她该死,她最该死!”

子盛忽然调转身躯迅速的飞向离他很远的司聪,那速度,司聪目测时速百公里有了。

韩铮骇然变色,随后跟了上去,长剑脱手而出,直刺向子盛的后背。

““噗!”地一声,长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传入耳中,司聪的心松了一半,可是子盛的速度未减分毫,抬手劈下来的那一掌,足矣打碎她的天灵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韩铮!”

司聪惊呼的抱住倒下的他,他嘴里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锦色衣袍,点点滴滴落在白雪上,像极了盛开的红梅。

子盛显然是没想到打中的是韩铮,愣了半晌,踉跄着向他们走来。

“我这一掌用尽了全力,韩铮,你活不成了,为了这个女人,你值得吗?”

韩铮喘息着将司聪护在身后,冷声道:“我那一剑也用了十成的功力,你同样,也活不了。”

子盛不屑的冷笑,身体猛地一缩,背后的长剑应声落地,他转身捡了起来,指向韩铮身后的司聪。

“都活不了,她也别想独活,那就一起死!”

韩铮死死的护着她,稍微一动,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子盛哈哈大笑道:“自不量力!”

他笑着笑着,神色忽而转为悲切之色。

“韩铮,从始至终,我从未想过害你性命,如果我想,以我之力,两年前你就死了,也不会有后来这些麻烦事。韩铮,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母亲,可我没办法。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求,我死后,能离你近一些。就埋在这片梅林里吧,我们相遇于此,结束于此。”

司聪有些茫然,这话,听着怎么像遗言?

“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想死,你害得我们家差点家破人亡,你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

子盛凄然冷笑:“你想怎么样?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只要你喜欢,都随你。”

子盛神情颓然的闭了闭眼睛,万念俱灰的看着韩铮。

“你一直问我,姓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姓梅,梅子盛,十年前,是她赐给我的姓。她说,她无缘这个姓氏,回归不了本家,只能顶着别人的名头过日子。她让我记住这个姓,传承这个姓,让她再无遗憾。而我,却觉得,这是对我的奇耻大辱,所以,我从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韩铮呆呆的望着他,司聪也呆住,梅子盛,梅子盛,这名字好生熟悉,她在哪里听过?

盛子梅,那个温婉娴静的女子,那个死于血崩的女子,那个到死都对叶琛念念不忘的女子,那个许愿来世要做个男人的女子。

苍天啊!这是什么鬼轮回?兜兜转转,纠缠不清,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无法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也无法相信,许愿就会应验,那她妈的许了八百个愿望了,哪一个实现了?

她去的地狱是假的吗?她拿去打点的纸钱是废纸吗?

她无法回神,子盛痴痴的望着韩铮,凄然一笑:“韩铮,对不起,我爱过你,也还爱着你。所以,不管你来不来寻我,我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韩铮,别了。”

他话音刚落,执剑的手猛然调转过来,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司聪惊呼:“他不能死!”

她飞了出去,比她先到的是一只绣花鞋,正打在了那剑身上,剑身一歪,子盛只割断了自己的一缕长发。

韩铮也冲了上去,欲夺下他手中的剑,子盛死心已决,怎肯给他,两人抢夺起来。

子盛终究是伤势严重,被韩铮将剑抢了过去,气的大叫:“死都不让,你们想干什么?就一定要知道证据的下落吗?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死了,一切都成了秘密,没人会知道,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你不能死!”

“我为什么不能死?”

子盛满身戾气的瞪视着司聪,“我是个没思想,没自由、没决断的棋子,我活着做什么?看你们杀了我的母亲和弟弟?看着你们恩爱缠绵白头偕老?看着我身陷囹吾了此残生?苏黎!你心肠可够狠的,我早该知道你是个狠心的人,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肯放过的人,能对我这个情敌加仇人仁慈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