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雅面色不虞,眼前闪过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怏怏不乐。
“侯爷是不是还念着旧情呢?一个下堂妻,还想我尊重她,雅儿不平。”
邵柏轩轻嗤:“我念着她?对她我厌烦至极,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醋你也吃,也不怕撑着你。”
岑书雅露出骄纵之色,抿了抿唇道:“其实她生的也不丑,姿色也算中上,侯爷怎地就这般不待见她呢?”
“哼!美丑不在外貌,而在人心。她满心满脑子都想控制我,仗着相府嫡女的身份对我指手画脚,耀武扬威的,我好歹也是侯爷,受了她这么多年的窝囊气,早就想休了她了。”
岑书雅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每次只要提起奚含灵,侯爷必定是咬牙切齿,然后才能对比出她的温柔大方和善解人意。
“侯爷每次说起以前的事,雅儿都替侯爷委屈,只怪雅儿进府晚,不能早些替侯爷分忧。”
岑书雅的手很自然的圈住了邵柏轩的脖子,脸颊也贴在了他的脖颈里。邵柏轩很是受用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揉了揉。
“不晚,我还没过三十岁,一切都还来的及。还好有你这个解语花,还可宽慰一二。”
邵柏轩将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亲,惹来岑书雅一阵娇笑,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贴在了邵柏轩的背上。
“妾身就是喜欢侯爷,每日不见侯爷心里都难受的紧,侯爷就疼疼雅儿,多去雅儿那走走。”
邵柏轩被她撩拨的心猿意马,脸色潮红。
“一月倒有半月都在你那,你还不知足,小心我一次都不去了。”
岑书雅就是喜欢邵柏轩的欲擒故纵,柔软的身体缠在了他的身上,娇嗔道:“侯爷敢,雅儿就再也不理侯爷了。”
岑书雅的媚功无人能及,只要邵柏轩进了她的屋子,没个天翻地覆是甭想出来,他也乐在其中,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反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在红唇上啄了一下。
“你若是能受得了,最好别理我。”
邵柏轩的手伸进了她的衣领,落在了柔软之处,一阵畅快的揉捏。岑书雅十分受用的低低娇喘,那声音柔媚的令人沉醉不已。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姑娘,毁了容貌,妾身是打算让那丫头伺候侯爷的。”
邵柏轩正埋在她的胸口拱嗤,听得此言微微一怔,旋即又埋首下去含糊不清的道:“谁还能有你漂亮,有你这个妖精就够了,哪还有精力应付旁人。”
岑书雅被弄得浑身痒痒,娇喘连连。
“侯爷,去床上。”
邵柏轩却不依她,猛地将她抱起压在书桌上,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
夜半时分,岑书雅心满意足的从邵柏轩的书房出来,穿的衣不蔽体的骄傲的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在书房成事,侯爷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要的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并且引以为傲。
诵完经出来闲溜达的大姨娘霍彩寻远远的见是她过来,忙隐身到一处假山后躲着。岑书雅一脸春色旖旎的从旁路过,破碎的衣衫露着大半个膀子,却毫不知羞耻的仰头挺胸的走着,好似在昭告天下,她又被侯爷宠幸了。
“呸!不要脸,好歹也是官宦出身,一副青楼女子的放浪形骸,二姨娘都比她清高。”
霍彩寻瞪了出言不满的婢女一眼,轻斥道:“你小声些,人还没走远呢,被听见了又要闹。”
陪霍彩寻出来的是她的贴身婢女白菱,很是不屑的朝着岑书雅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剜了一眼。
“奴婢才不怕她,瞧她那轻狂样奴婢就来气。姨娘也不必事事都让着她,咱们老爷与他父亲一样都是六品官,说起官运,咱们老爷可比她父亲好多了,在礼部也是颇受重视。再有侯爷的支持,升做五品官那是指日可待。而她的父亲,这辈子恐怕都要在六品上荣养了,看她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这一点霍彩寻不否认,父亲的官运确实不错,这与她在侯府的地位也有关系,她虽没有岑书雅的年轻美貌,可是胜在她温柔得体,又为侯爷生了一子一女,甚得侯爷的尊重,她也因此母凭子贵,在侯府颇有些地位。
“我不是怕她,我是不愿与她计较。你家姨娘我也是读书识字的淑女,让我像她那般使狐媚子手段蛊惑侯爷我可做不来。”
白菱撇了撇嘴,“所以说她就是个小丑,成日里上蹿下跳的,以为扳倒了夫人就能坐上侯夫人之位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论资历论教养,论地位、论子嗣,姨娘才是侯夫人的首选呢!”
“你少胡说八道!”
霍彩寻斥声打断她,“以后这样的话不许说,也不许海棠院里的人说,非常时期,小心惹祸上身。”
白菱觉得有些委屈,嘟着嘴道:“奴婢知道了,可是奴婢就是私下里与姨娘说说,对外,从来不敢的。”
“那也不行,你心里这样想,面上就会表现出来,一旦让别人看出来,就会往死里编排咱们。那几个哪个是省油的灯?让她们斗去好了,咱们只管看着就是了。”
白菱嘻嘻笑道:“奴婢知道了,这叫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霍彩寻嗔了她一眼,“这点词你倒是记得牢靠,教你认的字你可是一个都记不住,回去先抄十遍来。”
霍彩寻转身向回走,白菱扁扁嘴,提步跟了上去。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出了那样大的事,各院的姨娘都以为今日侯爷必定是大发雷霆。却不曾想,这四姨娘的手段属实了得,非但没受责罚,还与侯爷成了好事耀武扬威的出来,实在是令人不解。
“有什么不理解的?那狐狸精惯会巧言令色,一定又是不知廉耻的迷惑侯爷,侯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能经得住?”
三姨娘倪黛娥躺在床上不齿的冷哼,身旁守夜的大丫鬟胡兰应和道:“四姨娘也忒没家教了,一点大家闺秀的德行都没有,太夫人当初怎么就同意让她进了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