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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轩微微皱眉,盯着她手中的杯盏,里面是微微泛黄的酒液,还有些许桂花的花蕊掺杂其中,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飘入了鼻中。

司聪向前又递了递酒杯,保持着笑容,“这桂花酒是母亲亲手酿的,侯爷放心饮用,很干净的。”

当着孩子们的面,邵柏轩也不好推辞,只得接了过来,饮了一口,味道还不错,香而不浓,醇而不重,很是清新。遂满意的点点头,将那一杯一饮而尽。

“好酒,岳母的手艺不减当年,令人回味无穷啊。”

司聪微笑,又给他倒了一杯,几个孩子才敢动了筷子,很拘谨的夹着菜,再好吃的饭菜也吃不出香味来。

司聪道:“不必拘谨,以前你们父亲也常去你们姨娘那处用膳,还是与往常一样,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邵昶最近与邵柏轩走的很近,兼之他又是嫡子,在父亲面前怎么也有些脸面,看着弟妹们还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便道:“以后我们常在一处用膳了,你们想吃什么就与母亲说,也别不好意思,饿着肚子睡觉很难受的。”

邵怡恬腼腆的咬咬唇,道:“知道了母亲,谢谢兄长。”

那两个小的也学着他的样子客气的道谢,邵柏轩道:“一家人吃饭,谢来谢去也不嫌麻烦,快吃吧,今儿这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邵柏轩一脸慈和,孩子们也少了些拘谨,气氛也逐渐的融洽起来。不过大户人家,尤其是勋爵贵族人家,吃饭的时候还是很讲究的,并不闲聊什么,只是点评下菜色的味道,很快就吃完了一顿晚餐。

茶水上来,一家人又围在一起喝茶聊天。柏轩因饮了些酒,脸色微红,也不似往日那般威严,与孩子们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司聪时不时的与孩子们说笑几句,气氛很是温馨

“非年节,咱们很少这般热闹,以后就该这样,一家人常在一起吃饭,也能增进感情。”

司聪含笑道:“那是自然,早些时候,妾身听府里的老人说过,府里姨娘生的孩子们都养在太夫人的房里,故而,侯爷与姊妹们都很和睦融洽。”

邵柏轩的脸色微变,微抽了抽唇角,“母亲喜欢小孩子,又最是慈和善良的,从不因为谁是庶出而苛待委屈了,孩子们都愿意与她在一起,我们兄弟姐妹的情分自非一般。”

“太夫人的风评自然是举京最善的,教导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知书达理,贤孝宽仁的,咱们家大姑奶奶在京中官眷圈里的名声可是极其响亮的。”

邵柏轩微有些得意,自己的姐姐嫁的还不错,在夫家也很受重视,确实与母亲教导有方有着极大的关系。

司聪道:“妾身有件事想与侯爷商议。”

邵柏轩侧眼看她,“何事?”

司聪正了正神色,“妾身想着,恬儿也不小了,再有二三年也该留意着人家了,她虽是庶长女,身份地位与其他庶妹不同,可是毕竟还是不如嫡女尊贵,将来找夫家也会受到影响。”

邵怡恬一听是她的事,脸上一红,忙起身告退,顺便也带走了邵阳和邵晨。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邵柏轩蹙眉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司聪微凝片刻,“妾身打算把恬儿记在名下,以嫡女的身份迎来送往的,也是咱们侯府的体面。”

邵柏轩惊讶了,以前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事,可是她对那几个妾室非常有成见,她自己也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所以也看不上那几个庶出的孩子,他是连提都不曾提过。如今她能主动提出来,是有什么事要求他吗?不会是为了那一宅院的老弱妇孺吧?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司聪浅浅一笑:“妾身以前年轻不懂事,行事过于自私了。如今,我母家没落了,出嫁的女儿里只有一个庶妹还惦记着家里的亲人,以前妾身很注重嫡庶之分,看来是错的。所以,为了侯府的将来,妾身愿意将恬儿收养在名下。”

邵柏轩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心思百转,他总觉得她与之前不同了,这次从娘家回来尤甚,是不是他那个说一不二的岳母又给她出的什么鬼主意?遂还是不大相信。

“这倒是好事,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如果你以后有了嫡女,可不能又反悔了,把恬儿撵出去,我不是不信任你,到时候,我可不饶你。”

邵柏轩神情微有冷漠的凝视着她,司聪愣了一瞬,苦笑着一叹:“瞧侯爷说的,妾身可是那起子言而无信的小人,再说了,妾身年岁不小了,也不适宜生养了。”

“那可不一定,女子四五十还有生育的呢,那叫什么,老蚌生珠,这京城贵眷里,也不在少数。”

司聪神情一僵,定定的注视着他,邵柏轩忽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她想生孩子,没他怎么行,这不是明晃晃的示爱吗?

脸上有些不自在,尴尬的轻咳一声,忙解释着:“我是说,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朝令夕改的由着你性子的事,别到时候相互都不痛快。”

司聪淡笑:“侯爷放心,即便是妾身与侯爷有了嫡女,等她长大成人了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眼把前儿的,还是恬儿的婚事更重要,能给她寻得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对侯爷的仕途也是个助益不是。”

邵柏轩微微颔首,“是这么理儿,也不止恬儿,还有晴儿,一样是本侯的女儿,夫婿也一定匹配得上才是,你怎么不想着也将她记在名下呢?夫人,厚此薄彼恐遭非议啊。”

司聪看向他的眼神转为漠落,轻叹一声:“非妾身不想,是四姨娘自己不肯。今儿为这事,还与妾身大吵了一顿。”

邵柏轩皱了皱眉,“她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对了,我叫人传话与你,叫你处置了她们,你是忘了吗?”

“侯爷的吩咐,妾身怎敢不尊?妾身想着,她们也是为人母,且年岁也不小了,若是还像以前那般家法处置,恐伤了颜面,也伤了身子。便想着,罚些月例银子,在祠堂跪上几日,抄几遍《女子规》也就得了。”

邵柏轩哼道:“这处罚太轻了,于她们无用,过不了几日又要重蹈覆辙。你何时这般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