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彦还想着继续撒娇求关注呢,被薛母的惊叫声给打断了。
“等你们半日也不回来,可急死我了,这是怎么弄的啊?”
薛母忙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薛慕彦遮遮掩掩的也挡住脸挡不住脖子,薛母急道:“你这孩子,好不央的弄出点伤来,还不让看,快说到底是咋弄的?”
司聪有些愧疚的想要解释,薛慕彦忙道:“是我眼瞎,挡住了一位贵人的路,挨了一鞭子,不妨事的。”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挡了路不会说话吗?就把人打成这样,儿啊,你疼不疼啊?”
薛慕彦笑着安慰她:“已经不疼了,娘别难过,也没白打,那人给了我十两银子的治伤费,说起来,儿子不算吃亏,您就别担心了。”
“啊!”
“啊?”
薛母与薛慕枫皆吃了一惊,薛慕彦:“还给了银子,有这好事,大哥你告诉我那冤大头在哪,我也去挨一鞭子去。”
“嘶!”
薛母将他拽到了一边,“上一边去,还有找挨打的,贱不贱啊你?穷疯了?没骨气那样。”
薛慕枫嘟囔着嘴一脸的不服气,司聪颇有意味的瞄了薛慕彦一眼,眼里满是揶揄的味道。
薛慕彦干咳了两声:“走吧,我们去买东西吧。”
薛慕枫就等着这句话呢,凑到了薛慕彦身边,问道:‘大哥,有十两银子了,咱们都买点啥回去?’
薛母将他拉到旁边,轻声斥道:“有银子也不能乱花,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再说,那是你大哥换回来的,由你大哥大嫂自己保管,你少惦记着。”
薛慕枫撇撇嘴,薛慕彦道:“我们都是家里的一份子,得来的银子也都是家里的,理应为家里添置东西的。我想着,先去买一把柴刀,我与衙门的人说好了,他给登记,不如,我们先去铁匠铺吧?”
薛慕枫举双手赞成,“去去,这就去,这柴刀是必备的,总是出去借可太麻烦了,还得欠人情。”
薛母其实是舍不得的,那一把柴刀少说几百文,多的一二两银子,都够他们家大半年的开销的了。
“其实,借着用也行,咱们家没有土地,又不是常用,费那银子干嘛。”
薛慕彦:“这是易磨损的农具,咱们总借也不是长久之计,哪天若是弄坏了再赔了银子,还不如自己买一把了呢。”
“就是就是,娘,还是听大哥的买了吧。”
司聪也道:“早晚得买,不如连菜刀一并买了,咱们家的那把实在是太钝了,切菜都费劲。”
儿媳妇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反驳,只得同意,一行人便找了家铁匠铺,挑选柴刀和菜刀,果然如薛母所料,一把柴刀就花去了一两银子,菜刀二百文,他们俩卖的那些野菜鸡枞的,还不够付个零头的,心疼的她呦。
出了铁匠铺,薛母的脸还绿着,司聪悄悄与她说:“娘别心疼银子了,我们那草药也卖了不少的银子,咱们家现在添置得起这些东西。”
薛母眼睛亮了亮,谨慎的看向四周,小声的问道:“到底卖了多少啊?”
司聪比划了四根手指,“足足四两。”
薛母惊的眼睛的都直了,忙掰下她立起的手指紧张兮兮的道:“轻声些,轻声些。”
司聪抿唇笑了,“还不止这些呢,就连爹的那二百文的例份也免了,这可都是阿彦的功劳,娘,您儿子能干的很呢。”
薛母回头瞄了一眼跟在后头的两个儿子,与有荣焉的笑了笑:“那还用说了,当初在京城可是有着才子的名号的,没叫你失望吧?”
司聪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他很好。”
薛母笑的更甚,“待会儿把你那屋里需要的都买了,回去就布置上,今晚就拜天地,你可不许搪塞。”
司聪倏地就红了脸,尴尬的抽了抽唇角,“这,我,娘,怎么好在外头说这事,回去再说吧。”
薛母咧着嘴笑,就是高兴。身后的兄弟俩见她二人有说有笑的,也不知是什么高兴的事,都凑了上来听。
薛慕枫问:“娘和大嫂说什么,这么高兴?我们俩也听听呗。”
薛母笑道:“说晚上给你大哥他们二人办喜事的事呢,一会儿买点酒肉去,咱们也喜庆喜庆。”
薛慕枫听说买肉就兴奋,薛慕彦倒是有些羞涩,憨憨的挠了挠头。
“娘,多扯些布回去,给阿菡多做几身。”
“诶诶!好,都做,都做。”
薛母笑的一脸开怀,一行人开始采购模式,什么布料粮食肉的,没一会儿就买了两大筐。正买的高兴呢,那买杂货的掌柜认出了司聪,疑道:“诶?你不是木家的大小姐吗?怎么穿成了这副模样,这是咋地了?”
旁边有人凑了过来,好像也认识她一般,一脸稀奇的啧啧道:“哟!你还不知道呢吧,这木家大小姐前些日子不知为什被逐出了家门,木家的还一味的隐瞒着呢,说是木家的大小姐病了,就是与南诏国的和亲都换成了木家二小姐,这不人好好的在这呢嘛?怎么滴,这是嫁给平民了?”
“你可别往她脸上贴金了,她要是真嫁给了平民我们还敬佩她有勇气呢,她是与人通奸,被捉奸在床,差点被打死,要不是大夫人拼死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又有一人似是知道内情般,凑过来指指点点的满口污言秽语的,听的薛母是火冒三丈。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我儿媳是我们薛家明媒正娶的,你敢污蔑她,我,我.....。”
“你怎么着?许她做还不许我们说?你当你们家是娶了个宝贝呢?人家木家不要的贱货,早不知过了几手了,还当她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呢?我呸!我都替她臊得慌,怎么还有脸出来,你瞅她笑的那浪样,早就不干净了。”
司聪脸色铁青,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竟还有人拿烂菜叶子丢在她身上,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对,没错,她就是木家的大小姐,是我薛慕彦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倾慕她已久,她对我亦是情深似海,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你们听来的那样苟且。土司大人生的是我薛某人的气,对她只是一时之气,我不知你们是受谁的指使,土司大人不想公布于众的事,你们却闹的沸沸扬扬,这后果,薛某人不知你们担不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