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长乐道了歉,莫白从旁边拿了一个干净的碗过来,盛了粥递给莫长乐,“喝吧。”
莫长乐顿时流出了眼泪,一把抱住莫白,“姐,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理我了呢。”
莫白拍了拍他的头,“你就这么想我的?
我就这么苛刻。
一点小错,就能一辈子不理你。”
“呜呜…不是。”莫长乐死命摇头,“姐才不苛刻。
姐最好了。
我最爱姐了。”
“快放开,那么多人呢,丢不丢人。”
“我不,我不嘛。
我就要抱着姐。”
莫白被莫长乐弄得没了脾气,只能任他抱着。
六子“腾”的一下站起来,“小白姐就是大好人。
最好!最好的人!
我也超喜欢小白姐!
小白姐你要是我的亲姐姐就好了。”
这可不像六子,莫白看过去,六子眼神已经迷离,明显是醉了。
“不行,你不许喜欢我姐。”莫小方立即挡住莫白,好像这样就可以拦住六子喜欢莫白一样。
得,明显又醉了一个。
“对!”莫长乐附和道,把莫白抱得更紧了。
莫长安一掌拍在莫小方头上,由于莫长乐坐得远一点,逃过了一截。
“笨啊你,六子力气多大,要是姐认他做弟。
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家了。”
要论酒量,这四个人还真是适合当兄弟,沾酒就醉。
“有道理。”莫小方一合计,觉得莫长安说得对极了。
他伸手箍住六子的肩,“我同意了,以后我姐就是你姐。”
“真的吗。”六子一脸惊喜的问道。
“不过,你可别想当我哥。
你是最后来的,你就是最小的。”
“行,哥。”六子根本不在意,一声哥喊得极其自然。
要知道,他比莫小方还大了几岁呢。
“欸,弟。”莫小芳方开心的答应。
“不行,你要是想认我姐做姐,必须也喊我一声。”莫长乐站了起来,“不然我不同意。”
也不知道方才是谁说的“对”。
“哥。”
不过六子压根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只知道,只要喊了哥,莫白就是他姐姐了。
以后他也是有姐姐疼的人了。
“哥!”
“好好好。”莫长乐开心的把莫白的手拉了起来,又拉起六子的手,放在莫白手上,“来来来,别客气。以后我姐就是你姐了。”
莫白听得头大。
什么叫别客气,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几句话就把她卖了?
常翠花一把打在六子背上,“什么哥呀弟呀的,跟小白说了吗。”
莫白感激的看向常翠花:看看,看看,还是有明事理的人的。
哪知下一秒,常翠花就变了样。
“快跪下,给小白磕个头,你喊哥才名正言顺。”
莫白差点摔下凳子。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这一桌子不会都不能喝酒吧,怎么还能沾杯就醉。
还是这酒有问题。
六子还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姐!”
“姐,快应呀。”
三小只一脸期许的看着莫白。
莫白忍不住扶额,算盘珠子都快蹦到她脸上了。
这三只,脸上就差有个滚屏,不断播报,快应,快应,这样我们就有小弟了。
莫白还是挺喜欢六子的,认作弟弟不是不行。
但这也得清醒的时候,不然等酒一醒,六子其实不是这么想的,这不就尴了个大尬?
“酒醒,你要是还喊我姐,我就认。”
三小只失望的瘪着嘴。
“还要等明天呀,那我岂不是明天才能当哥?”莫长乐感觉自己不好了。
莫白一巴掌拍了过去,“明天你也当不了哥。”
莫长乐一听,差点哭出来。
莫小方和莫长安走过来,抱住莫长乐,“乖,别哭,都会过去的,弟弟,当当也就习惯了。”
六子也不跪了,一个用力,站了起来,将三人围在里面,也去凑热闹,“对,都会过去的,弟弟就弟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安慰还好,这么一说,莫长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莫白实在嫌吵,大喊一声“停!”
四人吓得定在原地,莫长乐本来张着嘴巴,愣是没敢发出声音。
“要哭,墙角哭去。”
“哦。”
四人居然真围着圈,转到了墙角,该哭的接着哭,该“安慰”的接着安慰。
画面简直不要太好笑。
除了莫黑,莫承德给剩下的人一人倒了一杯酒,“随他们去吧,我们自己喝。”
莫白嫌弃的最后看了一眼,别过身,“酒品真差。
哪像我,喝完倒头就睡。
不给别人添一点麻烦。”
话说得好听,一个时辰以后。
某白站在桌子上,用筷子指着莫承德,“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唱!”
莫承德也喝了酒,但不至于醉,但还是很配合的对了下句,“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莫白使劲拍了拍自己的手,“不错,孺子可教也,教了几遍就会了。
再来!”莫白筷子一转,对向常翠花,“啊哦,啊哦诶。
唱!”
“啊嘶嘚啊嘶嘚。”
“不错不错,最后一个音节再注意一下哈。”莫白点评道。
“谢谢先生,下次我注意。”常翠花站起身,猛的向莫白鞠了一躬。
“什么先生,都说了叫老师。”
“是,老师。下次注意。”常翠花纠正道,再次鞠了一躬。
“先生就先生嘛,翠花爱叫哪个叫哪个。”老胡怨念的看着莫白。
莫白瞪了回去,“别说她,你呢。教的你会了吗。
那就是青藏,起!”
老胡突然被考,猛吸了一口气,“高…原…咳…咳咳咳。”
声音恨不得劈出一条河。
“啧啧啧。
还好意思出头。
你真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你给我好好反省。
下次我抽查,你再不会,给我抄一百遍。”
老胡委屈巴巴的背过身,仔细听,就发现他在小声唱呢。
宋梨和莫黑因为没喝酒,便成了唯二清醒的人。
两人大腿都要揪烂了,这才憋住笑。
两人真后悔没让莫白拿一个相机出来,她们非要把莫白耍酒疯的样子拍下来。
到时候七老八十,都要拿出来取笑一通。
毕竟社死可以是一次,也可以是无数次。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不好好听课,居然在下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