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渐融,春意盎然,又是几月过去。
期间云风接手店铺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未遇丝毫波折,连人手亦已齐备,使他得以轻松接手。
此情此景,令云风对云永摧的识时务之感颇感讶异。
在历史上,他见过太多类似云永摧这样懂得隐忍的人,深知只要自己能持续保持强势,便无需对这类人过分提防。
接手店铺后,云风立即将仓库中囤积的玉石和各式各样的琉璃制品运往店铺,精心陈列以供售卖。
但相比玉石,这些琉璃制品,晶莹剔透,色彩斑斓,宛如艺术品般令人赏心悦目。
……
在皇城繁华的商业街上,富户赵五正悠闲地漫步,偶然间瞥见一家名为“琉璃阁”的新店重新开张,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便迈步走了进去。
店内,琉璃饰品琳琅满目,熠熠生辉,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赵五,也一时之间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目不暇接。
他招手唤来导购小姐,急切地询问:“这些真的是琉璃制品吗?它们看起来如此剔透,难道不是水晶吗?”
导购小姐微笑着解释道:“先生,您放心,这些确实是琉璃制品。全天下也只有三殿下能够烧制出如此高品质的琉璃。我们琉璃阁正是三殿下的产业,您完全可以信赖。”
赵五曾亲眼见识过皇城“天上人间”会所二楼那透明如镜的玻璃,因此深知导购所言非虚。
望着眼前这些价格远低于水晶,却同样美丽动人的琉璃,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请问,这琉璃阁是否只在皇城有售?”赵五试探着问道。
“是的,暂时只有皇城有。”导购小姐肯定地回答。
赵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那太好了,这琉璃阁里的东西,我全要了!”
赵五已经兴奋的难以复加,这批琉璃中随便一个物件卖到其他城市都能收获巨大的差价。
他深知,这些琉璃制品若运到其他城市,定能卖出高价,赚取丰厚的差价。
皇城中如赵五这样的有眼光的人也是不少。
……
云风对于琉璃制品的火爆销售感到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价格高昂的玉石会更受欢迎,没想到亲民价位的琉璃却更受追捧。
几乎是一上架,就被那些嗅觉灵敏的商人抢购一空。
若在穿越之初,他或许会因此兴奋得难以入眠,毕竟这意味着又有一大笔财富入账。
但是现在对云风来说钱已经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所以,当听到丁香兴奋的来汇报时,云风并没有当回事。
他的产品卖爆都是常态了,大夏想要发展,资金就必须流动起来。
有了大量的资金入账,云风已经想到了这笔资金的去处——造船!
由于云风的介入,方士的计划在一开始就被他掐断了。
没有发生方士裹挟整个大夏,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
所以,大夏的航海业发展仍然处在萌芽阶段。
但这是云风所不允许的,不论是近海的大洋洲,还是远处的美洲都还等着云风去开发呢!
尤其是美洲大陆上的辣椒,云风志在必得。
皇帝云风已经不指望了,毕竟整个大夏国现在全国都在进行云风提出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也就是基建建设,大夏的人力已经捉襟见肘。
所以发展航运的事情只能云风亲自出手了。
虽然大夏本土人力不足,但云风却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利用大夏南边百越之地丰富的人力资源。
这时候云风才想起,他还在西欧越有个手下的事情。
于是,他立刻命人拿来从西欧传来的书信。
当看到张亮寄来的那一大框书信时,云风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他没想到,短短一年内,张亮竟然寄来了这么多书信。
正当他准备逐一查阅时,侍女景香嘟着嘴提醒道:“殿下,这些书信的内容我都知道,您可以直接问我。”云风这才想起,传讯工作一直是景香的职责。
“那你说说张亮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这么多书信?”云风好奇地问道。
景香有些不满地嘟哝道:“其实奴婢早就想禀报殿下了,但每次一提到南边的消息,殿下就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听着来自景香的抱怨,云风有些尴尬的哈哈一笑,主要是张亮这人实在是太烦了,不管大事小事都喜欢书信汇报,所以后来云风为了偷懒当甩手掌柜,将这一切交给清花自由发挥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抱怨过后,景香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殿下,在清花姐姐的操作下,西欧越的王室已经被张亮彻底架空。现在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整个西欧就可以直接归顺大夏!”
“什么?西欧要亡了?”
云风整个人都懵了,张亮在西欧满打满算也不足三年。
只是三年就将一个能打得秦朝几十万兵马损兵折将的政权给颠覆了?自己这帮手下真的有点东西啊。
“是的,殿下。都是按照殿下曾经说过的经济战争来的,我们将西欧的王室放到了整个西欧那些的贵族对立面,自然而然的皇室就被架空了!”
“这样是不是……”
“殿下放心,”景香自信地回答道,
“我们也知道那些贵族不靠谱,所以暗中让张亮利用舆论联合了西欧的百姓,制造了阶级矛盾。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这三个阶级的矛盾就会瞬间爆发。届时,在张亮的领导下,西欧的‘地下党’都会站出来推翻高层统治,回归大夏的怀抱。”
云风傻眼了,又是经济战争,又是阶级矛盾,现在连地下党都出来了。
自家原本那个傻侍女这是要考研啊?
景香见云风长时间沉默不语,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什么?”
云风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那是他在北巡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气势。
他缓缓开口:“我就是想问,这些策略是谁教你们的?我可不记得我教过科学院这些东西。”
景香那张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她想起了宫里老宫女们的教诲,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犯了禁忌。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原本不理解的也已经理解的差不多。她赶忙跪下,
“奴婢知错,都是奴婢在打扫书房时,无意间从殿下书写的《资本论》和《十月革命》中学会的。”
云风闻言,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我写过这两本书吗?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突然,他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为了研究这个世界,曾在书房中枯坐一个月,期间确实在竹简上写写画画了一些东西。
但是那都是类似随笔的一些东西,当时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但是后来他制作出了纸张,他就把那些记录了他‘智慧’的竹简给忘记了。
毕竟,正经人谁没事去查看竹简,又大又笨重。
看着云风又不说话并且还进入了以前那种呆愣失神状态。
景香以为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把云风气病了,她那原本发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
“殿下,殿下!你不会又犯病了吧!要不我先去找夫人。”
云风回过神,没好气的道,“我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情来!我那些手稿你能看懂?”
景香松了一口气,坦言道:“奴婢愚笨,确实看不懂。殿下的字……嗯,奴婢不敢说。”
说到这里,她赶忙捂住了嘴。云风字丑的事情在整个皇子府、甚至整个皇城都是众所周知的。
但即便如此,作为一个下人,当面说出来还是不太合适。
云风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小丫头也变得越来越懂事了,居然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好了,小丫头,本殿下又没怪你。你看不懂,那看来是清花看懂了?你把那竹简交给清花了?”
景香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摇头,牵强地解释道:“没有,没有,都是奴婢自己领悟的,跟清花姐姐没有关系!”
云风忍不住笑了,直接给了景香一个脑瓜崩,
“你这小丫头,你跟本殿下那么久了,清花才来多久,你就这么快叛变了吗?”
景香含泪捂着被弹疼的额头,委屈地说:“殿下……很疼的!”
但是此刻,原本景香和云风之间的隔阂,因为弹脑瓜崩这亲切的动作烟消云散,气氛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