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徐老道估算有误?又或者……”
云风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想的,但是这件事不得不让他这么想。
然而,皇帝却再次摇头,神色坚定:“黑冰台亦参与了此次挖掘,虽未完全发掘完毕,但根据现有发现,他们的结论与徐道长如出一辙。”
皇帝的话,让云风一时间有些茫然,刚刚对这个世界建立的世界观有些崩塌,喃喃自语,“我们要相信科学,要相信科学……”
皇帝眉头微皱,反问道:“你那科学才兴起几年?”
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云风。是啊,哪怕是到后世科学也才发展了短短百年,又怎能完全解释这世间的所有奥秘?
云风迅速收敛心神,他深知自己的判断力,比起旁人的言辞,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双眼和直觉。
“父皇,儿臣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去揭开那事情的真相!”云风语气坚定,心中却已释然。
穿越这等离奇之事他都亲身经历过,自家媳妇那变态的身体素质和超人的感知都存在,还有父皇身上那如渊的气势,自己身上那煞气这些都证明这个世界的不凡。
再出现点神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他迅速调整心态,无论那遗迹之中藏着的是真是假,他都必须亲眼去见一见,亲手去摸一摸。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有丝毫犹豫地应允了:
“那你就去吧!但此事关系重大,务必保密,不宜让更多人知晓。”
这正是皇帝心中的盘算。无论是徐道长还是黑冰台,他都无法完全信赖。
他原本计划亲自东巡,亲自去探寻那遗迹的秘密。
然而,云风的到来,以及他坦诚相告的西欧之事,让皇帝对他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
在整个大夏,皇帝最信任的人,莫过于云风。
他不仅是自己的血脉,更是唯一一个对皇位毫无觊觎之心的人。
云风听到皇帝应允他离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
自从皇帝知晓他渴望自由、不愿被皇城束缚的心思后,便时刻将他带在身边。
如今,终于有机会暂时摆脱这束缚,他怎能不兴奋?
他突然觉得如果真有长生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把自己解放了出来。
“父皇,若您真能寻得长生之道,那不妨多做几年皇帝,让儿臣先逍遥自在几百年再说。”
云风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皇帝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他虽然知道云风对皇位毫无兴趣,但这话从云风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让人有些不舒服。
他已经不知道暗自嘀咕了多少次:难道当皇帝真的就这么不招人待见的苦差事吗?
当最终他也只能归咎于云风还没当上皇帝,不知道一呼百应到底有多爽。
“别贫嘴了,赶紧收拾行装,去给朕查清那事情!”皇帝故作严肃地说道,眼中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等朕东巡之时,朕要看到你的成果。”
“得嘞!”
云风欣然领命,但当他走出宫殿之时原本的笑容变得苦涩了起来。
如果可以,他还是不希望皇帝沉迷于修仙,毕竟历史上每个寻仙问道的皇帝,没有几个善终的。
他现在反而倒希望那遗迹很容易证伪。
……
返回皇子府后,云风迅速处理完关于西欧的诸多事宜,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召来了权晓灵。
“晓灵,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云风一见到权晓灵,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神色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
权晓灵见状,心中也不由得一紧,她很少看到云风如此认真的模样。
“发生了何事?”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云风深吸一口气,将皇帝秘密交代的任务,以及泰山那令人震惊的遗迹与仙人传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权晓灵。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任务的重视。
权晓灵听完,轻轻笑道:“遗迹和仙人吗?这有何惊讶的,夫君不都来自另一个时空吗?”
云风暗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家媳妇的神经也是如此大条。
因为权晓灵的话,云风的心态也放松了下来,直接一把揽住了权晓灵的腰肢,豪气的说道,
“哈哈,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去探秘,就当是咱们的春游了!成婚这么久,咱们还没好好出去旅游过呢!”
以前因为树敌太多加上皇帝的提防,云风总是如履薄冰,根本不敢轻易离开皇城。
但现在不一样了,明面的、暗处的敌人都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加上皇帝的准许,这次他可以放心的出游。
对于这次出行,云风心中早有打算。由于任务的特殊性,他不打算也不能带太多人马随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好在,他本就偏爱轻装简行,这样反而更加自在。
……
然而,当清花得知云风和权晓灵即将再次踏上旅途的消息时,心中的失落与不满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气得银牙紧咬,眼眶泛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委屈的泪水。
她原本期待着能与权晓灵共度一段宁静的时光,分享那些只属于她们的小秘密和欢笑,却不料这突如其来的离别又将这一切美好愿景击得粉碎。
清花并非没有想过要跟随云风他们一同出游,她甚至已经默默地在心中规划好了行程,然而,云风那坚定的拒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皇子府许多事情都离不开她,而她也确实还没培养出一个能替代她的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云风忙碌于出行的准备时,清花总是用那双充满幽怨的眼睛注视着他,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化作无声的控诉。
要不是云风知道她是为啥幽怨,都得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不知为何,云风看着她那幽怨的目光反而有些心情舒畅,在他看来,清花那不过是失败者的哀嚎罢了!
……
终于,出行的日子来临了。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初春的风虽然还带着几分凉意。
云风和权晓灵身着轻便的旅行装束,站在皇子府的大门前,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而清花,则是一身盛装打扮,仿佛要用这最隆重的仪式感来告别这段无法同行的旅程。
那婀娜的身姿在凉风中显得更加凄冷,她紧紧咬着手帕生怕自己在这时候哭出声来。
云风见状不由打趣道,“清花啊,皇子府就交给你了,你放心,我家晓灵我会照顾好的,等回来的时候你就等着当二娘吧!”
“呜呜!”清花那咬着手帕的嘴中发出了败犬的呜咽声。
权晓灵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只感觉一阵头疼,觉得这两人怎么都跟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夫君,该走了,你也别气清花了!”
云风这才悻悻的收回那副得意的表情,赶忙招呼随行人员上马车准备出发。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这次出行是以商队的形式。
有皇帝黑冰台的掩护,云风离开皇城之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与此同时,远在泰山的徐道长还在兴奋的进行着壁画的破译工作。
越是破译,他就对原本的判断更加确信。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疑惑,疑惑为什么原本能活五百上千岁的人为何越来越短命,上古到现在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在,现在这遗迹的挖掘还没有完全成功,还有一大部分掩埋在土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