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你就是几次给我打电话通风报信的神秘人！”
在陆正走私时期，尽管左宏远故意改变了声音向李仲飞几次报信。
但那种声音留给李仲飞的印象太深刻了。
当时李仲飞就猜测，这个神秘人可能是程宇宵身边的核心人物。
李仲飞考虑到神秘人的安全问题，所有就没去查找。
车里没有开灯，但还是能看到左宏远一些紧张的动作。
他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垂在下方，不停地用力搓着。
“是的李主任！”
李仲飞非常不解，询问道：“你是程宇宵中意的秘书，为什么要背叛他？”
李仲飞在当市长时也非常欣赏左宏远。
这个人的综合能力非常强。
可以说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还打算有机会让他出来做一些实质性的基层工作。
没想到程宇宵也相中了他。
重用他的想法也就放弃了。
“李主任，我忠于党和人民，不是忠于某个人的。”
“如果有人背叛党和人民，那么他就是我的敌人！”
“我会尽我的一点点绵薄之力与之战斗到底。”
如果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场合，这些话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假大空。
但从左宏远嘴里说出来，还是可以相信的。
因为他说的这些话是有前提的。
他说的话和做的事，表里如一，能够互相印证。
李仲飞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左宏远有些不好意思道：“李主任，我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来向您传递信息。”
李仲飞笑了，“这个方法可不笨哦！”
“比你打电话更有效果。”
“你很聪明，这是被我发现的，而不是你告的密。”
“这样的话，你还可以在程宇宵身边多待一段时间。”
“还可以把他的一些秘密传递给我。”
左宏远更加不好意思了。
低着头，没有回应李仲飞。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事情败露，也想好了说辞来蒙骗程宇宵。
争取能够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比如说可以指证龙明珠的一些犯罪证据。
他哪里知道，就算程宇宵也没办法指证龙明珠。
即使“选掉”李仲飞的事是他指使程宇宵做的。
程宇宵也不能仅凭一张嘴就能把龙明珠拖下水。
没有录音录像作为证据，这样的指控是不被法院采纳的。
这就是老奸巨猾的龙明珠的独到之处。
要不然他早就被拿下了，根本就不用等李仲飞来。
可惜，李仲飞也没能伤了他的筋骨，只是动了点皮毛而已。
“小左，你想的有些简单了。”
“这件事你是具体经办人，不管消息是如何泄露的，也不管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是没用的。”
“以龙明珠做事的风格，你和程宇宵很快便被当成替罪羊，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件事。”
“甚至你们还会……意外死亡！”
“我不怕！”李仲飞说完，左宏远抬起头，直起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李仲飞摇摇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被意外死亡？”
“死亡的应该是他们！”
“既然我们已经预料到了，那么这种牺牲是没有价值的。”
“我们为什么不先下手，杜绝这种没有价值的牺牲？”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