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吃瓜吃到自己家，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该说不说，这个清虚道君算命也太准了，好想问问她能不能给鬼算命啊？我想让她帮我看看我的如意郎君在哪儿，我都孤寡了快一百年了……】
【跪求主播业务拓展到地府！！！】
梁安晚：“？”
好看的眉头皱起，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完全没有预料到，地府里的观众竟然比人间的观众还要热情数百倍！
白无常收回手机，缓缓解释：“现在左上角显示的是观看回放的人数，只有几万人，还算比较少的。在你开直播的时候，地府能够同步观看，那时候在线观看直播的人数每次都是上千万、甚至上亿不等。”
梁安晚：“！”
她错愕地抬眸，一脸复杂：“……鬼这么喜欢看我的直播？”
“是啊！”白无常莞尔笑道，“毕竟大家都死了这么多年，对其他的事情也提不起兴趣，唯独玄学一道和自身有些许关联，自然要上心很多。”
之前梁安晚没有出现的时候，地府里的鬼只能看到鲨鱼app上其他招摇撞骗的半吊子“天师”，每次看到他们骗人，鬼魂们都气得撸起袖子，恨不得钻到人间爆锤他们！
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了个真材实料的梁安晚，自然是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在线跟着追完了直播还嫌不够，天天拿回放当下饭剧。
如果说人间的观众只有十分想催更的心，那地府里的鬼魂们就是十万分想要催更的心了！
梁安晚深呼吸一口气，即便经历了大风大浪，现在依旧难以置信。
她在阴间，竟然比在阳间还要红？
白无常摸了摸下巴，斟酌着又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地府里的鬼魂远远不止这个数量。归其原因，还是因为手机是个紧俏货，一般鬼魂买不起地府自主研发出来的，只能靠着家人烧下来。”
但买不起手机、在人间又没有还记得他们的直系亲属的鬼魂更是数不胜数！
若是某一天地府能够做到手机大众化、平鬼化，走进每一家每一户的话，那观看直播的人数将会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绝对会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梁安晚默了，原来她在给人直播的时候，鬼也在看她的直播！
不仅如此，听白无常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那位位列神尊的酆都大帝也看过她的直播！
梁安晚深呼吸一口冷气，心中有些凌乱。
白无常却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还在热情地发出邀约：“那梁小姐、不、梁大师，请问你愿意答应合作吗？”
沉默了许久的黑无常补充道：“若梁大师答应的话，此前鬼魂们给大师你打赏的礼物我们地府分文不取，全部归入您的账户。不仅如此，酆都大帝还从私账走九千亿冥币，权当是合作的诚意。这些冥币等你死后入了地府，就可以直接取出来花。”
白无常也说：“有了这些冥币，我敢保证，梁大师你只要一死，立刻就会成为全地府里最有钱的富婆！”
就连他和黑无常兢兢业业工作了上千年，也才攒了几千亿的冥币工资而已。
和上亿数万观众们的打赏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白无常一想到那笔堪称恐怖的数字，顿时有些牙酸，心中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名为羡慕的情绪。
“……”梁安晚木着一张脸，总觉得黑白无常张口闭口“她死后”，听着感觉怪怪的……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表情复杂，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平心而论，地府的这份合作可谓是诚心满满，而且并未要求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是在正常算命直播之余再次直播下抓鬼就行。
对于梁安晚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手到擒来，没有丝毫难度。
即便不为了那些死后才能花的冥币，单单是和地府结下这份善缘，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儿。
梁安晚思忖了片刻，很快拿定了主意。
但她在点头前，仍谨慎地问道：“我还有两个问题。”
白无常颇有耐心地道：“您请说。”
“我抓鬼、给鬼直播，能得到功德吗？”梁安晚之所以打算将直播的事业一直进行下去，一方面是本着宣传出云道观的目的，更重要的一方面原因也是为了通过直播获取功德，以帮助她修炼。
白无常一愣，下意识看向黑无常。
黑无常皱眉沉思片刻，回答：“可以的。鬼魂身上也有一定的愿力，虽然比活人少很多，但耐不住鬼魂数量大，若是梁大师您坚持直播下去，获得的功德说不准比在人间获得的还多。”
同为非正常职业，他们二人自然知道功德之力有多么诱人，所以梁安晚的这个问题早在两人预料的范围内。
梁安晚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出第二个问题：“人间推崇科学，对玄学一事管的很严，若是在直播中宣传地府，这可行吗？”
她平时在直播里，都会特意提醒观众不要说出太违规的词语，也一直把自己的行为归结于传播传统的道家文化，这才免了被封禁直播间或账号的结果。
可若是达成合作，直接直播抓鬼的过程，或是宣传地府相关内容，梁安晚心想，可能连审核的那一关都过不了……
黑无常沉吟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酆都大帝既然派遣我们来送折子，自然是把这些事情都打点好了。你尽管直播，届时随意找个借口搪塞一下，旁的不用管。”
白无常也说：“但唯有一点，不能污蔑玄学或是科学任何一方的正面形象，必得保持公允。”
梁安晚眯了眯眼，看来地府和人间的某些势力一直有所联系，所以才能在暗中提前打点好一切。
只是令她疑惑的是，既然地府能直接接触到人间，那又为何坐视这些年人间对玄学的打压？
这个疑惑在梁安晚的脑子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左右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想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