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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来是林蝉没有想到的,而且还不是空手来了,带了一些糕点什么的,颇有种走亲戚的感觉。

现在陈旭不在,而她和这丫头也不熟,林蝉有些好奇这丫头为啥这时候登门。

来者是客,林蝉让雨水在火炉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递给雨水。

“陈旭上班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等他回来。”

林蝉不觉得雨水会是来找她的,毕竟两人话都没有说过两句。

“不...不是,我就是来找嫂子的,谢谢你们上次救了我。”

“哦,这是陈旭做的,你跟他说就行。”

林蝉跟别人说话不是一般的直,两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

这才是山大王的性格。

唠嗑那种娘们叽叽的事可不是林蝉喜欢的,她没那么八卦,一群不熟的人有啥好聊的,有那功夫不如陪陪老娘和自己男人。

可惜现在老娘还在老家,自己男人也上班去了,林蝉现在挺期待以后跟陈旭一起采购的生活。

雨水有些坐立不安,她总感觉眼前的林蝉似乎很冷漠,不是针对她的那种冷漠,而是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那种。

林蝉其实也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她从小到大也就是在老家附近转悠,就算接触到外面的人也是去公社卖猎物的时候。

再加上常年独自一个人进山,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看起来比较淡漠的模样。

另外一方面完全是心态的原因,有句话叫艺高人胆大,高手谁还没有点傲气,虽然林蝉不至于看不起其他人,但遇到不熟的人,也不会刻意表现出亲近的态度。

这也是陈旭不愿意这丫头去做什么公安的原因,就这性格,怎么在体系混。

可以说林蝉和陈旭其实挺相似的,都是那种混熟了比较随意,对其他人则完全无感的类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是有道理的,相似的灵魂显然更容易互相吸引。

雨水这次过来真就是来道谢的,她快开学了,而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

何大清昨天已经和她说了很多,断绝关系的事也基本已成定局,接下来就是去街道办说明还有去登报等等。

断亲其实很麻烦,远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好在雨水的确很符合这种情况。

一个劳改犯亲哥,一个不负责任的亲爹,搁谁都得说这丫头命苦,挑不出任何毛病。

雨水其实心里没底,她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愿意这么干完全是何大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林蝉看着这个豆芽菜似的小丫头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傻柱,反正无事,索性说了这件事。

雨水没什么反应,这事她知道。

“我爹说让我和他们断绝关系。”

雨水捧着茶杯缩在凳子上,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仿佛被遗弃的小猫。

林蝉有些诧异,断亲在这个年代其实很少见,不过等再过几年就多了,天天能见到...

她也不太懂其中的弯弯道道,但也来了点兴趣。

有了话题两人话就多了不少,虽然这个话题雨水并不怎么想提及,但她现在也缺一个听众来述说这一年心中积累的心事,索性就一股脑说了出来。

“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

林蝉默默地听着雨水说完,也不在意雨水对她的称呼从嫂子变成了姐,她没比雨水大几岁,叫姐也正常。

至于命苦什么的,的确很命苦,但这几年命苦的人多得去了,比雨水惨的人比比皆是,好歹这丫头还吃喝不愁,那些活活饿死的,吃土没法消化活活撑死的难道不比这丫头苦一万倍。

林蝉虽然没出过十里八乡,但苦命的人也没少见。

这几年她在山里看到的残骸可不止一具两具。

都是哪些活不下去的人打算进山搏一把,结果把命丢在山里的苦命人。

“是挺苦的,不过还好,起码你还活着。”

林蝉的话让雨水一阵沉默,人与人是不能比较的,放眼当下才是应该做的事,一味的抱怨不能任何解决问题。

林蝉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三年虽然年景不好,但依靠着燕山的资源倒也不至于混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而且还遇到了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更不要说自己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仙人下凡...

这么一想林蝉顿时就觉得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她运气更好的人了。

我男人是神仙,你呢?

有时候高冷和逗比就差那么一线之隔。

雨水无语的看着坐在那里自顾自笑得甜蜜蜜的林蝉,感觉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个高冷大姐姐完全是错觉。

看了一眼林蝉胸前的雄伟,那是厚实的棉袄都无法遮掩的高耸。

低头看着自己那波澜不惊的一马平川,雨水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陈旭看她的那种表情,顿时悲伤逆流成河,难怪陈旭看她一脸嫌弃,原来差距真就这么大。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雨水有种泪奔的冲动。

被打击得够呛的雨水感觉自己跟林蝉诉苦完全是错误,都不用诉苦,两人坐在一起就感觉自己很苦了,都能饿死未来的孩子。

“姐,你平时都吃了什么?”

雨水盯着林蝉的高耸,越看越悲伤,连女儿家的矜持都忘了。

林蝉无语,总感觉雨水现在的眼神和陈旭和她亲热的时候很像,都是那种充满了渴望的眼神。

问题你一个女人这么看我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是个男的...

是个男人这么看已经被林蝉按着揍了...

虽然不至于对雨水动手的,但林蝉心里还是有些怪异,都是女人,你咋表现得跟男人似的,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瞥了一眼。

哦,还真没有。

四目相对,雨水读懂了林蝉眼中的怜悯。

嗷嗷嗷...

雨水再也崩不住了,泪奔而去。

林蝉:...

刚从外面回来的何大清还没进后院就看到从后院冲出来哭着往自己小房间跑的雨水。

雨水这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老爹,风一般从何大清身边刮过,进门关门扑床上抱着枕头哭一气呵成。

何大清有点懵,这丫头咋了,莫非是受人欺负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伤意。

思索着,何大清已经走到了雨水房门前。

伸手敲了敲门。

“雨水?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帮你出气。”

“嗷嗷嗷,我没爹,你们都是坏人...”

何大清:...

这会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敲门,房门已经打开了。

雨水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爹,我没事。”

显然,雨水经过了一年的磨炼,已经有抗性了,虽然都打击得开始说胡话了,但还是很快恢复了过来。

何大清伸手试探了一下雨水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咋跟个神经病似的。

小女孩都比较敏感,时不时受心情影响没法控制情绪并不奇怪,谁还没个破防的时候,当是鬼附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