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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云雀宅的大门缓缓打开又合上,灯光亮起,脚步声从门口匀速移动到厨房。

还没等云雀时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听见后脑勺传来了熟悉的破空声。

下意识低头,转身一个侧踢,踢在了来人护在肋前的浮萍拐上。

感受着自家老哥的低气压:“对不……!”

云雀恭弥动作不停,另一只胳膊手腕一翻,以拐为棍狠狠砸向云雀时淮的膝关节。

“我……”

云雀时淮连忙收回腿往后一跳,谁知对方好像早料到一般,拐子方向一转,朝着他胸口横扫而来。

下腰、起身,再侧身拍开另一只握着浮萍拐竖直砸向面门的手,拐身带起的劲风擦过发梢。

看对面似乎冷静了,云雀时淮叹了口气:“抱歉,我……!”

“当啷!”

一根浮萍拐无力地掉在地上。

“哇哦,终于准备反扑了吗?”

云雀恭弥握紧仅剩的另一根拐子,微微俯身,眼中夹杂着烦躁与兴奋,如同一头蠢蠢欲动的野兽。

云雀时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收起刚刚下意识挥出的竹剑:“吃饭!”

仗着自己手里提着食盒腾不出手,一个劲儿地抽他,倒是让他把话说完啊!

“扑什么扑?再扑两下我剑就没了!”

竹子和拐子哪个脆你不知道?

这可是他最后的一把剑了!

稳稳当当地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寿司。

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晚饭,某位天然黑意外强硬地把云雀时淮请到了家里,天然黑他爸对自家儿子第一次主动带朋友回家表示十分高兴,于是云雀时淮喜提豪华寿司大礼包一份。

“哼。”

属于寿司地香味飘散开来,云雀恭弥难得地收起拐子,乖乖坐下吃饭。

“抱歉抱歉,不会有下次了。”云雀时淮一只手拿起一个寿司塞到嘴里,眼睛明显一亮。

等他吃完自己那份之后,抬眼再看他哥,瞧瞧这细嚼慢咽的范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嗯……好像还真是?

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甩出去,云雀时淮才拿起纸巾随便擦了擦,撑着下巴叹道:“我也没想到补个习会在沢田家待那么久啊。”

云雀恭弥对自家弟弟时不时抽风盯着自己看这件事已经习惯了,只是在听到沢田时筷子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一直盯着他的云雀时淮自然不会错过这些细微的变化,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他懒洋洋地继续说道:“ 那个小婴儿很厉害,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看云雀恭弥依旧不紧不慢地享受着宵夜,云雀时淮无聊地耸了耸肩,起身走向浴室。

“寿司店的联系方式放桌上了,下次我不在的话可以点外卖。”

再不走他就要憋不住了。

想到云雀恭弥居然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做饭,云雀时淮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噗……真可爱。”

简单冲了个澡,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云雀恭弥的身影。睡意上涌,索性也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回到房间。

刚躺下没多久,云雀时淮就在一片黑暗中慢慢清醒,无尽的冰冷包裹全身,除了紧贴着皮肤水,什么都感觉不到。

“Kufufufu……”

哦,还有这从脑子里钻出来的变态笑声。

某凤梨:“……”

云雀时淮有些苦恼地捂住额头,他就想好好睡个觉啊。

等一下。

云雀时淮忽然双手交叉抱住双臂。

他衣服呢?

怪笑就算了,还把人光溜溜地丢水里,也太恶心了吧。

“初次见面。”留着奇怪凤梨头的异瞳少年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他指了指桌面,“尝尝?”

云雀时淮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明明刚才还在黑水里泡着,可眼前的人一出现,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他对面,两人中间的圆形独脚桌上还放着一盘点心和两杯冒着热气的热可可。

他环顾四周,可以看出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尽量从简了,但房间里依旧充斥着古欧华丽繁杂的气息,还有若有若无的混乱与无序感,视线在不远处的放着剑的架子上稍作停留,最终才回到自己身上。

嗯,云雀恭弥同款睡衣了解一下~

“大半夜不睡觉出还来扒人家衣服。”云雀时淮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真够变态的。”

凤梨头单手撑着下巴:“真是失礼,这跟我可没关系。”

云雀时淮翻了个白眼:“我潜意识里也没有光着身体的习惯。”

“哦呀,看来你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凤梨头脸上笑容不变,依旧悠哉悠哉地看着他。

云雀时淮先是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尝了尝,转眼就嫌弃地丢了出去。

捧着杯子又抿了一口,这才终于愿意赏对面一眼。

这家伙简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奇怪”两个字,奇怪的笑声、奇怪的发型还有那一只靛青一只鲜红的异瞳,最神奇地是那一抹红上还有一个显眼的“六”字。

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啊,无论是哪一只。

他看着那双瑰丽的异瞳,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一点不太明白,这里是你的梦境?”

凤梨头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这么说的话,要么是对面这个人的,要么两者都有。

云雀时淮偏向于后者,如果静下心来,还是感觉到自己和这里无限接近于零的联系,但是……

他盯着对面人那靛青色的凤梨头想到:死凤梨变态!

对面人笑眯眯的面具之上终于裂开了一个口子。

这下确定了,主导者是这个凤梨。

脸上的虚假散去几分,那人语气中带着感叹:“Kufufufu……还真是令人惊讶。”

被那双妖异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云雀时淮只是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热可可,他很喜欢热巧克力加上牛奶这种丝滑醇厚的口感。

“完全看不出来呢,这位凤梨头先生。”他有些慵懒地眯着眼睛道。

凤梨头脸上的笑略微僵硬:“或许你换一个称呼会更好些。”

“你自己扎得发型还怕别人说?”云雀时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调:“或许你换一个表情我就会听你的意见了。”

假死了。

凤梨头脸上笑容收敛,像是撕下了伪装,毫无波动的瞳孔仿佛是在凝视深渊。

云雀时淮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好吧,那我换一个,变态偷窥狂先生怎么样?”

“……”

他算是知道某位小婴儿为什么喜欢逗自家学生了,看人表情崩坏确实令人心情愉悦。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忘记上一次醒过来的自己状态有多糟。

“我的梦境令您满意吗,变态偷窥狂先生?”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感觉。

那种恶心的、令人作呕的感觉。

如果这个人不来的话,云雀时淮也不会那么快联想到上一次的事情。

偏偏他自己露面了,有什么一定要见面的理由吗?

“Kufufufu……”那人和云雀时淮对视良久,忽的笑出声来。

“你现在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仿佛被云雀时淮的表情取悦到了一般,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真期待你挣破牢笼的那一天。”

黑暗袭来,云雀时淮再一次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天亮了。

“去***的!”

这不是起床气,毕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