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先生面上露出惊容,喃喃自语。
“只不过这秦君临天赋太高,修行过快,甚至超过了我!所以我才造成了这个误会!”
胡秋玉也是露出了笑容:“不错,今日我来你们高家这一趟,居然还见到了意外之喜!”
“寻到一个适合修炼《祭神心经》庐舍种子,这重要性可不亚于通神宝丹的炼制!”
胡秋玉笑容满面地道。
静海先生听到胡秋玉口中的“庐舍”二字,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他轻声道:“《祭神心经》,乃是我无冕夜王斩海一脉的真传绝学,修炼此功之人。往往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观想出斩海法相,心中自然臣服于授法之人!另一种,却是能挣脱此法禁锢,依旧维持着自己独立意识。”
“可这样能挣脱禁锢的人,往往也是最适合修炼《祭神心经》,能将此功法修行到最深处,直至最后将斩海法相彻底凝聚出来”
“到了这一步,这秦君临就可以前往我无冕夜王的总部,真正承载斩海法相的降临,成为斩海法相寄身的一个庐舍!”
静海先生缓缓说道:“这秦君临,无疑是属于后者!”
“是啊,斩海法相降临!”
胡秋玉面上也浮现出一抹憧憬之色,道:“我无冕夜王,可是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迎来法相降临!”
“倘若秦君临真的有成为庐舍的潜力,呵呵……我斩海一脉,必然能压倒无冕夜王的其余三脉!”
胡秋玉话语一收,转而看向静海先生,道:“既然这秦君临已经修炼了《祭神心经》,那便算是我们自己人了!”
“你先让他继续炼制通神宝丹,不要打扰他的炼丹进度。等丹药成了,咱们再伺机告诉他无冕夜王的事情!”
“我晓得了!”
静海先生点点头,而后又有些期待地看向胡秋玉,问道:“护法大人,关于秦君临的事情,是否需要告知斩海大人!”
“斩海大人若是知晓我等寻到了一个这么好的法相庐舍,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哈哈哈,放心,这份大功少不了你的!”胡秋玉哈哈一笑,道:“斩海大人如今正在闭关,等他出关,我必定第一时间将此事上报,你不必担心!”
静海眼中一喜,忙躬身道:“多谢护法大人提拔!”
……
别院内。
秦君临待在房中,默默地看着院子外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正在炼丹的身影,心里却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直至感应到静海先生和那胡秋玉已经离开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是隐瞒过去了!”
秦君临心念一动,院子外的那个身影,便化作一团血玉,飞回了秦君临的手中。
刚才接待胡秋玉与静海先生的那个“秦君临”,赫然便是秦君临使用炼假成真的手段,所提前准备好的幻想!
昨晚秦君临从高家主送来的那块磁石上,察觉到自己的破绽。
他让这个幻象修行《祭神心经》,令其观想出了四臂身影,本就是为了糊弄静海先生,弥补这个破绽所用。
可谁料,今日静海先生忽然带着那个胡秋玉上门,掐了那个奇怪手印,直接将幻象观想出来的四臂身影给召出现实!
当时秦君临正躲在房中,察觉到这一点之后,险些惊得要直接动手,还以为对方已经看破了自己的伪装。
可之后的发展,却是大大出乎了秦君临的预料。
这个胡秋玉,根本就没有看出幻想的虚实,反应亦是十分古怪,居然直接道歉离去。
静海先生的反应,也颇为耐人寻味。
“原来那本功法,名为《祭神心经》。”
秦君临心中自语,道:“只是他们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呢!按照我此前猜测,只要修炼了《祭神心经》,就算是无冕夜王的自己人。”
“静海和胡秋玉,看到我的幻象修炼了《祭神心经》,难道不该和我和盘托出,解释一下无冕夜王的事情吗?为何又突然离开了?”
信息不足,秦君临也推测不出静海先生二人,为何有如此举动。
“不过,好在这一个破绽算是补足了。在我炼制出通神宝丹之前,应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秦君临掐指推算了下,低声道:“炼器大会应该还有二十日左右便要召开了。算算时间,通神宝丹炼成的时间,应该就是大会召开之日。”
“这段时间倒是有不少准备需要去做!济源先生的伤势不好再拖,先去帮他将人丹药液的伤势治疗好吧!”
秦君临想了想,喊来杨玥,道:“杨玥,你去联系你爷爷,看他最近是否有时间。若是空闲,便来一趟漠北!”
“是,师父!”
杨玥点头应该下。
当初被人丹药液侵袭的,可不只有济源先生一个人。杨青正也曾遭受暗算!
只不过杨青正先一步突破至圆满巨擘境,将那人丹药液的暂时压制住!
可此番压制,终究不是常态,随着时间推移,杨青正仍旧有可能被人丹药液所害!
平日里,杨青正若是与人争斗,受了什么伤势,也可能会导致人丹药液提前爆发,导致伤势变得极为棘手!
就像是这一次,济源先生被周家围剿,原本他的伤势即便再重,秦君临也可以随手治愈。
可就因为人丹药液爆发,导致秦君临一时间也无法将其治好,拖延到了现在。
此番秦君临实力再进,却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彻底根治济源先生与养子的伤势。
“师父,你突然喊我爷爷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杨玥好奇问道。
“和济源先生有关,以后你就知道了。”
秦君临笑了笑,也没有直说。
杨青正怕杨玥担心,刻意隐瞒了他伤势不曾痊愈的事情,秦君临现在也不好说穿。只能含糊回答。
秦君临将杨玥打发离开,才开始继续炼丹。
……
江北杨家。
“家主,咱们的生意又被抢走了。”
杨青正面前,下属的脸上挂满不平之色,愤愤道:“那些人太过分了,屡次狙击咱们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