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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上前准备先把他怀里的酒瓶子扯下来。

他闭着眼呢喃着,抱着瓶子不肯撒手。

时音听不真切,侧耳凑过去。

“时音······音音······”他的声音绵长醇厚,像酿了百年的老酒。

“我在。”时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

酒吧的灯光忽然跳了一下,闪闪烁烁着游移的灯不经意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原本冷白的肤色此刻染了两抹酡红,唇上还沾染着未干的酒,看上去晶莹润泽。

时音怔愣盯着他的唇,凝固了两秒。

她着了魔似的闭上了眼,俯身径直吻了上去。

她忘神地舔舐了一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男人睫毛细微地颤动了一下。

酒瓶从他怀里滚落了下来,砸在大理石铺成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音忽地起身站直,心跳如鼓。

低头看他还是蹙眉昏睡的模样,时音蓦然松了口气。

定是刚刚喝了那杯果酒,才被轻易蛊惑了心神。

时音不敢再去看沙发上的人,打了车,和司机一起把人挪回了南风小区。

时音把人扛到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看着高高壮壮实际还挺轻的。

也有可能是这具身体练过芭蕾,身体素质本身也不错。

时音给他脱了鞋,俯身给他盖被子。

她单膝跪在床上的腿猝不及防地被男人的腿抵了一下。

时音失去了支点,不受控制地扑了下去。

“斯——”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有些疼。

她揉了揉额头,撑着手起身。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迷离的眸子。

沈遇安线条流畅的轮廓被隐在透窗而来的月色中,朦朦胧胧地看不清神色。

唯有那双眸子亮得惊人。

他的眼神还有些溃散,可能是刚醒的缘故,氤氲着一层盈盈的水色,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绮丽的眼尾又莫名增添了几分勾人的味道。

“音音。”

时音目光下移,静静地看着他滚动喉结。

他隐在夜色的眸子没有错过她刹那间的怔愣。

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覆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快要将她溺毙。

她的脸染上一层嫣红,往常灵动的眼睛此刻迷离飘渺,像被施了咒语一般定住了。

沈遇安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唇,他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柔软芬芳。

摄人的风暴在眼中聚集,他倾身含住了那诱人的美味。

时音似有预感地闭上了眼。

只觉心脏骤停,五感尽失,只有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人沉溺。

一片黑暗中,呼吸交缠。

似是过了一个世纪,他埋首在她的颈间,用近乎虔诚的语气祈求:

“不要再离开我了。”

颈间似有润泽的触感,黑暗中,时音轻声回应:“好。”

······

翌日。

厨房传来一阵阵扑鼻的香气。

时音醒来,望着天花板,记忆顷刻回笼。

她把头埋进被子,蜷成一团,左翻翻右滚滚。

等她长呼一口气,平复好情绪,从被子里起身时,沈遇安就站在客厅看着她。

他眉眼含着笑意,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了。

“醒了啊,快吃饭了,先去洗漱吧。”他腰上系着围裙,袖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手里还端着两个盘子。

时音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捂了捂脸。现在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佯装淡定地下床洗漱,转眼看见叠好的蓝白相间格子符。

“沈遇安!”时音拿着病号服,怒气冲冲地跑到沈遇安面前。

她眉头蹙起,拧成了个麻花。

“你一个病号,还敢去喝酒!”

其实他没喝,就只是在身上撒了点,然后嘴里含了几口就吐掉了。

但他不能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医生都说了让你在医院观察两天,你还跑出来喝酒!你的身体还要不要了?”时音越说越气,秀气的眉头瞪着他。

沈遇安眉目温柔,含着笑意,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这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了生气,他一潭死水的心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此后掀起滔天巨浪。

“你还笑!能不能——”严肃点······

他忽然倾身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口,话语被吞没在他汹涌的爱意中。

······

时音最近忙着开工作室。

许如清找了几个舞房,但都有一些瑕疵,或位置偏僻,亦或场地太小。

“今天要去看的是位于市中心的一间舞室,位置和场地面积都很不错,价格也合适。”许如清顿了顿,“不过卖家要求单独见你一面再谈。”

时音点了点头,心下疑惑。

看着车停在沈氏名下的写字楼下,时音的心头一跳。

沈遇安不知道她在找地方开舞室,知道的话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帮她。

那么,想见她的人应该就是沈老爷子了。

她镇定自若地上楼。

电梯口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面容端庄,有一双有神的眼睛,给人以稳重的感觉。

“温小姐,我是董事长的特助,董事长派我来接您。”

他语气恭敬,不像是找茬儿的。

时音定了定神。

中年男人引着她来到一扇门前,上前一步为她打开了门。

“来了。”沈望廷站在办公桌前,挥毫泼墨间淡淡开口。

时音走到他对面站定,静静地看他执笔作画。

良久,沈望廷抬眼看了她一眼。

还挺沉得住气。

他从容不迫地搁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抬了抬下巴:“坐。”

时音转身坐下,看着他拿了几张纸,拄着拐杖,在她对面落了座。

“这是楼下第七层的赠房协议。”沈望廷把协议放到她身前,饱经沧桑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条件呢?”时音没看合同,眉头浅浅地蹙着,不知这老头又在耍什么把戏。

现在她可不需要走剧情,怎会乖乖被他拿捏?

就看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南郊的一套别墅。”沈望廷没回答,自顾自地翻出第二页纸。

时音哑然,这两个加起来真的蛮多。

“这是我名下的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拿出最后一份协议。

看着时音呆住的表情,沈望廷在心里冷哼,果然是没见识的丫头。

“我的孙子不能娶一个贫穷的孤女。”沈望廷严肃的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氛,清明的眼睛睨了时音一眼。

所以呢?让她拿着东西滚?

“你拿着这些东西和遇安结婚也算全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