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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是个行动派,两天后的周六,带着顾小曼去了一趟民政局,拍了张照片,领了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顾小曼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晕乎乎的,她这就结婚了?

谢云舟高兴地拉起她的手:“小曼,我跟王副主任请了假,今天我们去我爸那边好不好?”

顾小曼有些紧张:“今天就去啊?”

谢云舟笑着伸手将她的头发捋好:“去,我昨晚上用厂里的电话给我爸打过电话,今天中午我妈也会过去。”

顾小曼哦一声:“那,那我要买什么过去不?”

谢云舟温声道:“不用,我们就去吃顿饭。没事的,就跟以前一样相处。”

顾小曼坐上了他的自行车,跟他一起去了总厂。

果然,沈君瑶今天请假来的,在家里做了几个菜,准备了一些瓜果。

谢云舟能感觉到顾小曼今天没有以往放松,拉着她的手进屋。

“妈。”

沈君瑶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打招呼:“你们来了。”

谢云舟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一眼顾小曼,然后道:“小曼,叫伯母。”

还没办婚礼,他没有强迫顾小曼改口。

顾小曼立刻笑盈盈地喊了一声伯母。

沈君瑶知道两个孩子已经领了结婚证,笑眯眯道:“来坐,你爸一会儿就回来了,云舟,抽屉里有吃的,你给小曼拿,厨房里我还炖着菜呢,我去看看。”

谢云舟带顾小曼洗手,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拿了些零食,把电视打开给她看:“你坐着歇一会儿,我去跟我妈说两句话。”

顾小曼点头:“你去吧。”

谢云舟挽起袖子去厨房给母亲帮忙:“妈,我姥姥怎么样了?”

从那回吵了架之后,他再也没回去过那边。

沈君瑶回答的轻描淡写:“还好,之前云清在家里陪她。才开学没多久呢,我每周至少回去住四天。”

“妈你在教育局适应吗?”

“还可以,我都快退休了,就干这一届,不多事,人家就不会嫌我。”

谢云舟帮母亲择菜:“妈,天快冷了,你骑车上下班肯定不好,冻手冻脚的,等冬天到了,你要是能坐公共汽车就坐公共汽车。”

沈君瑶嗯一声:“你别管我,我上了几十年班,能照顾好自己。你们怎么样了,晌午顺利吗?”

谢云舟微微有点赧意:“一切都顺利。”

沈君瑶笑起来:“恭喜你云舟,你有了自己的家。”

谢云舟抬头看着母亲,五十一岁的母亲头上有了白发,他还记得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温和、恬淡。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母亲脸上有了皱纹,头上有了白发。

“妈,你结婚之前,会害怕吗?”谢云舟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沈君瑶笑起来:“会啊,肯定会的,每个人都会的。那时候我才22岁,刚刚大学毕业,你爸还是个愣头青呢,好多事情都不懂,就知道乱发脾气。”

谢云舟笑起来:“妈,这么多年,你一直是咱们家的顶梁柱。”

姥姥喜欢折磨人的精神,父亲年轻时爱发脾气,姐姐少年夭折,他少年时脾气倔、总是跟家里人赌气,弟弟动不动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不管家里人做什么,母亲一直默默承受,安抚完这个,又去安抚那个。

“你爸才是顶梁柱,我一个人连家都养不起。我们家现在生活条件好,都是你爸挣来的。他虽然脾气大了点,这几年上了年纪,收敛多了。”

“妈,谢谢你对我们的包容。”

沈君瑶笑着切菜:“你去客厅陪小曼吧,她今天肯定心里慌得很。”

谢云舟把东西放下,洗手离开厨房,来到客厅陪顾小曼一起看电视。

中午,谢文哲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了,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

谢云舟拿起勺子给父母妻子舀菜:“爸,下周末我要去一趟庐州。”

谢文哲把酒瓶打开:“你有家室了,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来,咱们一起喝两杯。”

父子两个一起喝了一盅酒。

谢文哲一边吃菜一边道:“你去就是,早点回来,这个资料编纂的事情一定要跟到底。”

谢云舟点头:“我去看看闵大哥。”

“他在哪里工作?”

“庐州市委组织部。”

谢文哲嚯一声:“选调过去的?”

谢云舟嗯一声。

谢文哲给儿子倒酒:“那我以后得好好巴结你,你都认识庐州市委组织部的人了!”

谢云舟笑道:“闵大哥现在还是科员呢。”

谢文哲又给儿子倒酒:“云舟,闵家是有功勋的,咱们家比不上,你懂的吧?就是你姥爷拿到闵家老爷子面前去,也会被人家叫一声小同志,更别说咱们了。”

谢云舟给父亲夹菜:“爸,我知道的,回龙湖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从来没有和闵大哥攀比。闵大哥的伯父原来在庐州军区,他去组织部在我的意料之中。新安最重要的两项产业,煤矿和电力,爸你现在管着电力,我肯定要从这里扎根,要是根基不稳,以后说出去也要给你丢脸。”

谢文哲又跟儿子碰杯:“云舟,你有自己的家了,我和你妈特别高兴。我希望你以后一辈子顺顺利利,生活幸福。君瑶,小曼,一起来。”

沈君瑶和顾小曼喝的米酒,一家四口一起碰杯走了一个。

放下酒杯,谢文哲又对儿子道:“云舟,小曼,你们记住了,夫妻夫妻,一定要齐心。你们心不齐,外头人都会来欺负你们。我老头子多嘴说两句,小曼,以后会有很多人说你靠男人,你不要因为人家的酸话就清高,我以前就吃过这种亏,最怕人家说我靠老丈人。多少怀才不遇的人难道是本事不行,还不是缺少机会,连古代大诗人都去傍公主,别说你我这等普通人了。”

顾小曼笑道:“伯父,我不会的,我知道他们是嫉妒我。”

谢文哲笑了两声:“你是个有胸襟的,既然要跟普通女人不一样,那些俗人的俗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方面你伯母就做得很好。”

顾小曼认真道:“伯父伯母,上回我一时冲动,和小姨争了几句,说了很多不礼貌的话,还请你们不要生气,以后我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一向正经的谢文哲哈哈笑:“我没生气,你说出了很多我的心里话。”